“这。”
如此醒目,如此难以置信的一幕,生生发生在眼前。
霉霉只觉辛苦建筑的世界观,有了一丝裂缝。
“你要证明,也不用这么偏激吧。”沉吟半天,霉霉只是憋出这么一句话。
地上那身上一堆血的保镖,忙是爬起身,躲在人群之间。
一脸惊魂未定。
“你这两天之内,一定会遭遇致命危险,我是来救你的。”
直到这时候,孙长河也道出了目的。
如果是之前,听到这话,霉霉依旧不会相信。
只会觉得这是一场恶作剧,没有半点新意的恶作剧。
然而现在。
真切见过那匪夷所思的一幕,霉霉对于孙长河说的话,再不敢当做没有营养的笑话。
“所以……你要我怎么做?”
“取消演唱会,去一个周围没有建筑的空旷场所,度过这两天。”孙长河直接说出要求。
通过系统,他已经知道,这个女人死于地震的概率高达100!
最先要避免的,就是周围有简直,和处于建筑之中!
“要这样做吗?”霉霉有点犹豫。
为了这场演唱会她可是准备了很久。
直接取消,不但要赔付巨额违约金,也会丢失大量粉丝,给演艺生涯留下污点。
“你取消了演唱会,等于救了你的观众。”孙长河平静的诉说着霉霉最在意的一点。
“我知道了,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的。”
女人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定。
话落,她又抬头看向孙长河,美眸闪烁道:“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们似乎……才认识?”
孙长河略微沉默,随后哂笑一声:“一个朋友,让我来救你的。”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遇见的危险,你都救不了,甚至你因此丧命呢?毕竟你也说了,要我命的,是一个和死神一般的家伙。”
孙长河微微笑道:“他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他?谁?”
离开演唱会场,看着头顶广袤的天穹,孙长河吐一口浊气。
“这是最后一个任务了。”
呢喃声中,眼前,陡然出现了系统面板。
“叮~改变的世界路线触及到世界意志的底线,发展路线已被世界意志纠正。”
豪车上。
霉霉拿着手机:“那就现在发消息,告诉大家,取消演唱会吧。”
“门票钱退还,赞助商那边就按违约金赔偿……”
说着说着,霉霉目光有些茫然:“取消演唱会?为什么要取消?”
“对啊,取消演唱会干什么,准备这么久了。”旁边的经纪人也是在一阵茫然的目光中,遗忘了什么。
“一切照常进行。”
……
“注定的,一切都是注定的。”
“谁也救不了我,谁也救不了。”
“你真的为此丧命了啊!他,你口中的他又在哪?”
思维随着记忆越沉越深,废墟之中的霉霉,像是堕入了无尽深渊。
……
外界。
当这场影响巨大的地震诞生后。
无数人通过网络看见现场,一个个心生担忧。
这场地震,波及范围并不大。
但它却覆盖在人群最密集的那片地方!
足足有五万多人,被掩埋在废墟之中!
在所有人祷告之下,另外一股声音随之出现在网络上,并且如同燎原野火,侵袭整个网络。
“地震爆发覆盖的范围,包括霉霉的演唱会!”
“霉霉也被埋在废墟之下,生死未卜!”
“是东方的巫师!他早在两天前,就预言霉霉会死,他是恶魔,是巫师!”
“不,他能看见人的生死,他是神,地狱里的神明!”
一瞬间,那些处于边缘,关于白逝的消息,好似围合的棋局,霎时覆灭一切,直接登顶世界新闻榜首!
怒骂,敬畏,恐惧,称赞,各种评论,渐渐将白逝朝着神的方向,不断推进。
也只有神明,才能预言这一切,才能解释这一切!
……
“来!干!”酒店,小海拿起酒杯,满脸振奋的朝白逝举起酒杯。
“为今天这难忘的好日子干杯!”小海一口饮尽。
“老板,如今我相信了你在公司里的宣言。”
“一天接三千万单!”
“如今真的是近在眼前了!”小海满脸通红,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兴奋的血液冲脑。
看着白逝面前那没有动的酒杯,小海有点不解道:“老板,怎么不喝呀?今天这日子,我们应该喝到断片为止!”
“哦!我知道了!”一拍脑袋,小海咧嘴一笑:“你等着。”
不多时。
这干瘦男人捧着一瓶酒走来:“罗曼尼康帝,我知道老板你喜欢喝这酒!”
“来!我给你倒上!”琥珀色的酒液,顺着杯壁,潺潺流淌汇入高脚杯中。
看着渐渐高涨的酒面,白逝神游的思绪被逐步拉回。
目光闪烁间,拿起酒杯。
“虽然是假酒,但细细品味,也别有一番味道。”恍惚间,某个曾经一晃过的声音,显露在耳边。
随着酒香,愈发清晰。
酒杯倾斜,酒液好似某种古老陈旧的存在,入口的刹那,某种记忆开始揭开。
琥珀色的酒水,展开琥珀色的记忆。
那是很久远的记忆了。
“来,小白,帮我拿一下那叠粉。”男人手中拿着一些工具,在他的面前,是一具穿戴整齐的尸体。
男孩听见父亲的话,小跑的走到一边,将东西拿着递给男人。
面对尸体,男孩没有表现出一点害怕。
只是有点好奇。
“爸爸,死人都死了,为什么还要给他们化妆?入殓后,别人又看见不见。”
“你小子。”男人无奈的摇摇头:“人死后,他的亲人最是不能接受。”
“我们复活不了人家,但可以将死者最好的一面给展现出来,这样的话,后人在告别的时候看了,才更能接受。”
“况且,死者他自身,也不想带着自己死时的惊悚表情,和亲属告别的。”
听着父亲的话语,白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尸体化妆好后,移至告别厅。
白逝站在父亲身边,看着一个个哭泣的家属,挠了挠头看向父亲:“爸爸,我在外面都看见那几个人笑了,这时候就哭了,好会骗人!”
父亲摸了摸白逝的脑袋:“我们不需要知道这些死者是善是恶,这些死者的家属又是如何,我们要做的,是让死者安稳入葬。”
“这一辈子,大家降生的方式都一样,结束的方式也大都想同,站在这个总结他们一生的职业,我们不必想太多,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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