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一催,生物制药厂就把研发的保健品送过来了。
因为还在开发阶段,所以还没设计包装,都装在贴着标签的白瓷药瓶里。
什么逍遥散、十全大补膏、忘忧浆、归心丹,五子衍宗茶……
这帮人不会是为了敷衍我临时搞出来的吧?
还是武侠小说看多了,胡乱凑的。
李文军皱眉,看了看成分表和说明书。
怎么说呢……
也不能说不好,就是完全没有创意。
全部是把传统产品改了个名字。
而且他要的是保健品,不是补药。
直接打回去又怕伤了他们的积极性。
可是这些东西不用试,他都知道大概药效。
再说这些都是药,也不好找谁来试。是药三分毒……
要不在这里放几天,再叫他们拿回去重新研发别的。
陶光明拿着一叠报表一边看,一边走进来,抬头看见李文军桌上那一排干净漂亮的白瓷瓶,挑眉问:“怎么,你想给谁下毒?”
李文军:“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别人送我的补药。”
他实在不好意思说是药厂做的新产品,因为离他的要求太远。
陶光明眼睛发亮,靠过来:“什么补药?”
李文军指着瓶子,挨个说:“这个健脾的,这个补血补气,这个应该是降火败毒的,这个是强心,这个强肾固精。”
陶光明:“你身体这么好,年纪轻轻的,要这些干什么?”
李文军说:“我是不需要……”
话音未落,陶光明就把手里的报表放在桌上,伸手一揽,把所有瓶子都揽在怀里。
还生怕李文军抢回去一样,转身就走:“都给我吧。我正好都需要。”
李文军起身在他后面连声叫他:“诶诶诶!这都是补药,不能乱吃。你要想补,至少得去医院找个中医给你把把脉再说。”
陶光明:“没有的事。别人送你的肯定都是好的。不然自找没趣嘛。你也特小气,这么几瓶药都不舍得给我。我替你试试,要是效果好。你叫你那朋友每样再送你几瓶。”
他一溜烟就跑了。
李文军哭笑不得:算了,反正也吃不死人。
这混蛋自找的,不怪我。
他伸头出去:“你一定要吃也行,不要混在一起吃。”
次日早上看见陶光明的时候,他感觉陶光明的脸红得不正常,皱眉问:“你吃了哪一种,别一下吃那么多啊。”
陶光明:“十全大补丸。没吃多少就七八颗而已。”
李文军:“多大一颗?”
陶光明:“二钱左右。”
李文军:“二钱左右你吃七八颗?你当饭吃啊?最多一天一次,一次一颗不能一下补过头了。”
陶光明挥手:“知道,知道。你还别说,那个补药吃了,我今天早上到点就行了,精神好得不得了。”
李文军坐到办公桌后,想想还不放心,陶光明别真的吃出什么毛病来,就不好了。
他打了个电话给制药厂,叫他们派个技术人员每天吃午饭的时候过来观察一下陶光明的脸色,监测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制药厂那边听说陶光明亲自试用产品感动得不行:“我们一定好好做,绝不辜负陶董对我们的信任。”
李文军:“最好别让他察觉你们在监测他,不然他会有意见的。”
厂长:“好的,好的,李董放心。”
中午吃饭的时候,制药厂的技术人员在高层管理人员餐厅出现,一进来就找陶光明,然后过来握手:“哎呀陶董好久不见。”
陶光明:“诶,李厂长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们。”
李厂长是陶光明招进来的,祖传的中医,大学学的生物制药,第二专业是化学,曾在中医院当过一阵子医生。
典型的复合型人才。
李医生说:“李董说要我每天过来吃饭,看看高层管理人员的饮食搭配合不合理。”
陶光明看了一眼李文军。
李文军点头:“是我请李医生来的。”
陶光明:“挺好的。想得很周到啊。”
然后李医生总也不撒手,握着陶光明的手腕不放。
陶光明又不好直接甩开只能继续跟他握手。
李医生对李文军笑了笑,松开了陶光明的手:“我就不打搅两位吃饭了。”
这意思就是看病看完了。
李医生说完就去取餐了。
陶光明小声嘀咕:“我怎么觉得他在悄悄给我把脉。”
李文军暗暗好笑,嘴里却说:“怎么会?你又没生病。”
陶光明歪头想了想,说:“也是。”
李文军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是李医生发来的:“脸赤红,肝火旺盛,气虚。”
他放下手机对陶光明说:“别吃那个十全大补丸了。”
陶光明一愣:“为什么。”
李文军:“你肝火太旺,不能再补了。你这种是虚不受补。”
陶光明:“不可能吧。你别不舍得你的补药。就那么一小瓶,又不是砒霜,能怎么样。”
李文军哭笑不得:“叫你别吃就别吃
了。你这样一下补那么厉害,比吃砒霜还要毒。”
陶光明还想说话,忽然觉得鼻子里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伸手抹了一把,嘀咕:“你还说我肝火旺,你看我都流鼻涕了。”
李文军扯了纸巾给他,说:“大哥,那是鼻血啊!!什么鼻涕。说了不要再吃补药了,你要听劝啊。”
陶光明看了一眼满手殷红,然后两眼一翻就往旁边倒。
李文军倒吸一口气,辅助他说:“诶诶诶,就流了一点鼻血,你晕什么。”
大家都跑过来:“哎呀,陶董,你怎么了?”
“怎么吃个饭都流鼻血。”
“会不会是最近太辛苦了,熬夜导致的吧。”
陶光明虚弱地摆摆手:“我没事,就是看到血有点晕。我好久没见过自己的血了。”
李文军等陶光明鼻血止住了,才跟他一起上去,本来想让他把所有药都还回来,结果路上被人拦着讲事情就忘了,然后一直忙到下班。
陶光明晚上回到家不太高兴的样子。
季如诗问他:“怎么了?”
陶光明说:“李文军说我虚不受补,还不就是说我虚。天天说我虚。我哪里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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