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他们在第二版上还安装了遥控信号接收装置,可以远程遥控。
李文军听说他们在河滩上运行试验车,立刻打电话给陶光明告诉他们车可以下去,人不可以。
万一遇见泄洪就麻烦了。
大家虽然觉得李文军有点小题大做,现在可是旱季,水库里的水都要准时准点的省着放。
怎么可能浪费。
不过,他们还是站在河堤上,让那辆小车自己走到河滩里。
大家看着试验车在各种地形上挣扎,像老父亲揪着一颗心看自己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在无数次跌倒又爬起来。
还好,避过了沟坑和水潭。
有人指着上面说:“那是什么?”
一条白线从远处跑来。
“卧槽,今天泄洪怎么没人告诉我们。明明是旱季怎么会忽然泄洪?”
董庆军骂骂咧咧,劈手从陶光明手里抢过遥控器。
一顿操作猛如虎。
那个“全地形车”忽然从慢慢蠕动状态,变成了快速蠕动,踉踉跄跄,慌慌张张地逃命。
所有人的心头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个车跑得太远,已经几乎到了河中央,所以回来的路程好遥远。
浪头已经到了跟前。
那辆车子被冲得翻滚着,不由自主地随着水流往前,然后彻底消失在了远处。
陶光明抱着头:“完了。”
其实水量并不大,也就刚刚够把那车子冲走,要是人站在里面,倒只是会没过膝盖,不会有危险。
感觉好像有人在故意捣乱一样。
董庆军气得打电话去水电站:“搞什么。你们开闸之前不是要提前半小时预报的吗?”
水电站那边一脸懵逼:“没有啊。我们今天没有放水。”
董庆军醒悟,还有一个地方可以放水,码头。
那里有个水坝。
他又打电话去码头的看守人员那里:“今天为什么忽然放水?”
那人:“啊,不是你们叫放的吗?李董说你们为了测试车子的防冲击性,叫我打开闸门放一点水下来。”
董庆军愣了一下。
那一波浪潮已经流到下游,他们面前的河床又露了出来。
李文军这就是在告诉他们,光能“爬”没有用,还要能抵御突如其来的横风。
陶光明:“光追求轻是不行的。还是要有一定重量。”
董庆军想起那个毛毛虫可以贴在树上石头上任何部位行走,完全不受重力和天气的影响。
“吸盘,要加吸盘。加上小吸盘就不怕风吹和水冲了。”
他喃喃自语。
这群人在两岸开着车沿河一边走一边找。
终于在两公里外找到了那个已经被撞得不成样子的试验车。
一群人垂头丧气把那试验车拿了回来。
第三版做出来,在车底部加了吸盘,平时是缩回去的,遇到紧急情况就会伸出来吸在地面上。
他们在河滩上试了一下,效果还不错,拿去向李文军展示。
李文军说:“不用跟我展示,你们只要用全地形车,从一号农舍走到山上‘佛堂清舍’就行。车要走直线,不能拐弯。”
陶光明嗤笑:“这有什么难?”
李文军抽了抽嘴角:呵呵。
走大路肯定不难了。走直线就很难。因为要穿过农田,便桥,草地,灌木丛,山坡,楼梯还有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
结果去试了好几天也没有人来向李文军汇报。
陶光明还总躲着他。
李文军知道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中午吃饭的时候,眯眼无声问来不及躲开的陶光明。
陶光明回答:“出发还没到五分钟,被他们放出来吃草的鸭子给叨了。”
李文军笑出声:“哈?你们做的什么玩意?!连鸭子这种水平的攻击都抵挡不住。”
陶光明一脸憋屈:“鸭子是突袭啊。关键它们一人一嘴,把车叨翻了,车爬不起来。之前我们只研究了防倾覆,却没有研究万一倾覆之后怎么爬起来。”
李文军点了点头:“还好,出门就遇见这个问题了,而不是快到了才翻车。”
一堆人围着那个车挠头。
机械组:“人工智障,该你们了。”
智能组:“放屁,这是该人工智能解决的问题吗。人工智能只能做倾覆预警。不能抵御物理攻击,更不能修复攻击后的伤害。”
机械组:“光电组……”
光电组:“别看我,人工智障预警还得靠我们提供信号呢。”
陶光明:“话说,董庆军那个混蛋去哪里了。”
董庆军进来,手里拿着个玩具。是个巴掌大的,金鸡独立踩在筋斗云上的孙悟空。
筋斗云下面有轮子。
陶光明皱眉:“你跑哪儿去了,我们在这里挠破头,你竟然去玩这个了。”
董庆军笑:“刚才李董给我个,说是给我家孙小妹玩,说这个不管怎么摔倒了,都能爬起来。”
陶光明哼了一声:“不可能。玩具厂做的小东西,怎么可能……”
董庆军按了个按钮,那个“孙悟空”就踩着筋斗云在大家脚底下开始乱转。
它的一条腿是固定在筋斗云上的,让它可以绕着那只腿三百六十度旋转。
有人伸脚挡了一下,“孙悟空”撞得往旁边一倒。
本来悬空在弯在上面的腿神奇地自己转到了下面,然后顶着地板,一下就重新立了起来。
有人嘀咕:“嘶……诶,有意思。”
陶光明弯腰把那个玩具拿起来,往后仰面朝天放倒。
那个“孙悟空”悬空的腿又转到了后面,顶着地板又立了起来。
大家都猛然醒悟,这是李文军在用他的方式提示他们倾覆后站起来的方法。
这个原理其实很简单,就是把“孙悟空”悬空的那条腿里填满重物。
它只要倒下,悬着的那条腿就会在重力的作用下转到近地面那一边顶住地面,让整个玩具接着惯性立起来。
机械组说:“我们这个安装这个悬空的东西会增加车子的重量。”
董庆军:“有什么部位是原本就一定要有,而且可以自由伸出和缩回的。”
所有男人都想起自己身上那个不可描述的部分。
只有光电组的一个女技术员说:“摄像头?”
陶光明摇头:“那个光学玻璃,在地上顶一下就花了。得想个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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