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军彻底被打懵了。
分散防守,人家东一枪西一枪的,只挨打,连还手都不知道打谁。
在这山林里,从小就在山上长大的川滇兵可是巴适得很。
走惯了山路的人,又加上这几个月伙食跟得上,训练水平也高,打起山地战那就是无师自通,顺风顺水的。
东瀛军的小山包被炮弹洗地后,朱建德的两个连嗷嗷叫着冲了上去。
本来想拣点洋落儿的,可这东瀛军阵地横七竖八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
囫囵个能喘气的都没几个。
饶是滇军都是一群老兵油子,现在看了现场也是心惊肉跳,忍不住要呕吐出来。
国内军阀之间的混战,都是和上班差不多。
吃了早饭,出去拿着枪射击一下。晚上收工回来吃饭。
一个月也打不死几个人。
另外,大家都有默契,农忙插秧时、收割时不打,中秋、春节等节日里不打。
像这么一顿炮弹把敌人炸得血肉模糊,基本上没见过。
现代战争的残酷,他们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跟东瀛军相比,他们欠缺的也是这些。
战场经验、心理素质都不如东瀛军。
毕竟这几十年,东瀛军打了几场大的战争,磨练出一批高素质的指挥官和士兵。
若不是碰上刘大双这种怪物,东瀛军轻松吊打国内各路军阀。
殿后的东瀛军也是一时间无计可施。
东瀛军大队长眼见一顿炮弹砸过去,那个小山包就失守了,心里知道,这是个劲敌。
自已这一个大队一千多人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他也是够果断的,立即下令:“化整为零,与敌人缠斗,拖的时间越久越好!”
命令迅速传下去了,东瀛军一下子散开,冲入了山林中,与华夏军开始“藏猫猫”。
小小的山包上,只剩下了一个警卫小队和传令兵等几个人。
“诸君,你们也去吧!华夏军的炮弹马上要来了!”大队长叹息一声,缓缓说道。
“不必了!你们多阻击华夏军一分钟,便有一个帝国勇士脱离险境。为了帝国的未来,你们去为天皇陛下尽忠吧!”
大队长说完,抽出指挥刀,猛地刺向自已的腹部。
剧烈的疼痛让他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帝国必胜!帝国必胜!”他嘴里冒出了血沫,微弱的发出声音。
这是活活憋屈死的一个东瀛军大队长。
不过,要是他知道,他是被华夏未来的两位战神憋屈死的,便会一点也不觉得冤了。
……
两个小时后,这一个大队的东瀛军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已经不存在了。
毕竟华夏军队人数多了几倍,这种力气活还是占优势的。
蔡松坡的第三集团军像赶鸭子一样赶着川田景文的部队走。
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川田景文的部队一夜狂奔,已经进入了鞍山地界。
就这跑路的速度,别看腿短,不比甲午战争时的清军跑得慢。
川田景文跑得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心里别提多窝囊了。
他参加过当年情甲午战争,在东瀛大山岩、大岛义昌、桂太郎等几位名将的指挥下,做为中队长的他,风头一时无二。
从百济国的平壤开始,一路追击清军,就怕自已跑慢了追不上。
当年的清军也和自己现在一样,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帝国的末日到了!”一边逃,一边慨叹。
他记得华夏古代有位将军,兵败乌江边上,死都不肯渡江回家乡,宁愿自刎而死。
像现在自己一样,有什么面目再回家乡,真的想一死了之。
留下了几拔殿后的部队,前锋部队已经抵近了鞍山。
令他欣喜的是,鞍山的华夏守军并未拦截他们,任他们通过。
“天照大神保佑!司令官阁下神机妙算,让我军有了生路!”
川田景文大喜过望,连忙下了命令:“抛弃辎重,轻装前进,第一时间赶到安东!”
不得不承认,人的潜力是巨大的。
狂奔了大半天的东瀛军,听说有了活路,浑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劲儿,又是埋头猛跑。
谁都明白,机会稍纵即逝,一旦华夏军在前面阻击,他们只能去神社牌位上享受香火了。
刘大双这里一连接了几份电报,都是要求出战的。
马占山、马龙谭都急坏了!
鞍山的张景惠按兵不动,任由东瀛军在他的防区边上撤退。
“王八犊子!尼玛的就一大汉奸!”
马占山拍着桌子大骂了几次。
新任参谋长傅左义绷着脸,一点表情没有。
“参谋长,这姓张的就不是好人!前头和东瀛人勾勾搭搭,现在又故意放水。刘总司令太惯着他了,要我,非一刀劈了他不可!”
马占山一身怒气没地方出,拉着傅左义开始唠叨。
“司令,您就老实儿待着。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刘总司令一声不吭,说不定憋着啥大招呢!”
傅左义模棱两可地说道。
“啥大招?这东洋人都跑了,还大招!”马占山吹胡子瞪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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