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茫然:“殿下要的医女是太医院的,还是咱们府中的?”
“蠢货,太医院的医女,孤好随意动么?”太子叱骂。
暗卫这才反应过来,太子殿下寻医女是作何,连忙退下去寻。
此刻的太子显然有火气,想来是需要泄火。
太医院的医女,太子一声令下,自然会来太子府,但职责只能是看诊。
也不是说太子殿下不好“动”太医院的医女,而是太医院人多,背景势力皆杂。为了太子殿下的名声,只能寻府中医女了。
暗卫行动迅速,不多时带着两名医女到了太子书房。
两名医女送进,暗卫十分识趣地关上房门,守在外头暗处。
不多时,屋里传来惹人脸红的声响。
太子左拥右抱,三人赤条条地滚在一起,嬉笑声不断。
“知道孤为何喜欢你们么?”
沐医女道:“奴婢不知。”
太子看向另一个:“你说。”
闻医女猜测:“因为我们懂得医理?”
“答对了,有赏。”太子笑。
眼前两个妙人,确实比蔡慕诗更懂得取悦男人,大抵是她们知道男人身体的玄妙之故。
过了两刻钟,太子起身矜冷道:“你们虽说已是太子府的人,但出师太医院,孤要你们去寻你们师父,让他来见孤一面。”
“杨太医本就听命于太子殿下,殿下怎地还要我等去寻?”沐医女问。
“孤自有打算。”他在沐医女身上拧了一把,“你多问了。”
沐医女连忙跪在地上,不着寸缕地瑟瑟发抖:“奴婢知错了!”
闻医女跟着跪下:“殿下息怒!”
“好了,你俩今夜就去,让杨太医尽快来见孤。”
“是,殿下。”
两名医女忙不迭地拿了衣裳,胡乱往身上套,又火急火燎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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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夜气清凉。
傅辞翊与颜芙凝到了颜家。
脚步一出马车,就听到奶声奶气的质问。
“小姨父小姨母来得忒晚,你们作何去了,怎地这般晚?”元朗气呼呼地抱着双臂,“我都等了老久了。”
府中影壁后,闪过一个人影。
此人不是旁人,是颜代柔。
她盯着傅辞翊看了片刻,看他牵着颜芙凝的手落车,嫉妒心不可控制地起来。
见状,她身旁的颜如薇轻声提醒:“前头的教训,四妹妹可别忘记了。”
颜代柔哼声,脚步与颜如薇一道并行,边走边说:“三姐姐此言差矣,我气的是朗哥儿喊二姐姐为小姨母,那我算什么?”
分明她才是颜家最小的小姐。
颜如薇笑了笑:“大姐姐与咱们是堂姐妹,与二姐姐才是亲姐妹。大伯的小女儿,朗哥儿唤她为小姨母也是没错的。”
“那不是明摆着看不起我们么?”
颜代柔实则不怎么气,就是看颜芙凝与傅辞翊那般恩爱,她就气。
颜如薇掩唇又笑,语调恰似关切:“四妹妹千万别这么说,谁叫咱们的爹爹都是庶出呢。”
这么一听,颜代柔直接恼怒。
府门口,颜芙凝快走几步去捏了元朗鼓起的小脸:“可不气哦,气了就不帅了。”
“还有这样的说法?”元朗瞪圆了眼。
颜芙凝一本正经地颔首:“那是自然。”
元朗这才笑了:“我不气。”
说着,他一左一右地牵起傅辞翊与颜芙凝的手。
“快些走,就等你们两个了,我肚子都要饿扁了。”
傅辞翊低头瞧了眼元朗鼓起的小肚子,不禁摇首。
等夫妻俩拉着元朗的手入饭厅时,颜盈盈头一个笑出声:“瞧瞧,多像一家三口呐。”
颜瑜颔首:“像,长得都好看。”
颜芙凝这才发现家里人都在了。
老国公带头起身:“辞翊,小丫头,来,都坐祖父身旁来。”
“岳父如此,本王也只好退一步了。”原本坐在老国公身旁的成王起身打趣。
颜瑜笑道:“你已是个老女婿,哪能与孙女婿相比?”
傅辞翊连忙道:“万万不敢。”
颜珹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有何不敢的,让你坐,你便坐。”
旁的男子们纷纷朝傅辞翊作揖:“恭喜傅大人成新任首辅!”
傅辞翊礼貌颔首:“大家切莫如此,还如以往一般就好。”
“辞翊到底懂事。”颜三爷道,“弘厚是世子爷,元易是伯爷,星河进了内阁,博简进了禁卫军。老四老五虽有闲职,到底只是闲职,辞翊已是首辅,你看能不能……”
就他们二房三房的儿子最没出息。
他的话尚未说完,被老国公呵斥:“这餐饭你们若不想吃,就滚。”
颜珹沉了脸:“三弟,此等话,切莫让我再度听闻。”
成王摇头,含笑打圆场:“本王还不是闲职一个?”
颜三爷与颜二爷立时噤若寒蝉。
先前他们去寻父亲与大哥,就想着捞些好处,却是捞不到。
今日难得傅辞翊过来,他们当着家里人的面,想着他身为小辈,该给长辈面子吧?
没想到他啥都没说,老头子、国公爷与成王先斥责了他们。
有此一出,大家沉默着落座。
“开始吃饭前,我先说一句,官职要凭自己的真本事去争取。”
怕两个庶子听不懂,老国公直白道:“辞翊是内阁首辅,才上任,位置还没坐热乎。你们若敢再有什么私心,届时首辅之位若有差池,我全怪在你们头上。”
不说些狠话,就怕他们蠢得使坏,拖了颜家后腿。
颜二爷颜三爷急忙起身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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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太子府。
杨太医到来。
太子在书房单独见了他:“可知孤为何寻你?”
杨太医躬身作揖:“臣不知。”
“傅辞翊母亲眼睛失明,孤体谅傅辞翊为子之心,为了能让他更多更好地为朝廷效力,孤想着尽可能地去医治傅辞翊之母的眼睛。”
“太子仁爱。”
太子摆了摆手:“你是孤的人,有些话孤就不拐弯抹角了。傅辞翊成了新任首辅,却未表态。孤要你在治疗傅母的同时,整些药物,能让傅母为孤说话,意思你可明白?”
“殿下,这恐怕不妥吧?”杨太医诚惶诚恐。
太子的意思,他是再明白不过。
便是傅辞翊若不肯站在太子这边,就要他去了结了傅母的命。
他是太子的人没错,但以往也就诊治太子的头疼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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