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早膳,报名之事不急。”他开口。

    颜芙凝颔首:“对,成文哥,你可有用过早膳?”

    刘成文老实道:“吃是吃过了,走得急,只抓了个包子吃。”

    没吃饱。

    “一起用点,等会我随你去趟东三街。”颜芙凝道。

    “也好。”

    三人往饭厅行去。

    用早膳时,冷风冷影双双出现。

    两人也不避着旁人了,拱手对着傅辞翊见礼:“公子。”

    傅辞翊淡声:“有些事情,晋王已知。寻你们过来,主要是护卫府邸安全。”

    “属下明白。”

    两人齐声。

    颜芙凝望他们一眼:“疤痕好些了,可有按时涂抹药膏?”

    “回少夫人,一日两次涂抹,我们不敢忘。”冷风道。

    听到陌生的声音,婉娘问大儿子:“他们是何许人?”

    “娘,他们是当年救我出火场之人。”

    傅辞翊淡淡解释,面上神情亦淡。

    只有颜芙凝知道他每回说起此事时,心里定不好受。

    婉娘颔了颔首:“好,好人。”

    “禀王妃,我们本就是世子的人,世子救了我们兄弟的命,我们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冷影道。

    傅辞翊道:“我娘瞧不见又失了忆,过去的身份不提。”

    “竟是如此。”冷风冷影惊愕,“属下明白。”

    早膳后,傅辞翊去翰林院。

    颜芙凝则带彩玉、傅江与刘成文去东三街。

    成文楼内,见颜芙凝过来,刘松急忙相迎:“闺女总算来了,福丰酒楼竞买,底价是一万两银子,咱们参加么?”

    “参加。”颜芙凝拧眉思忖,道,“太子肯定想买回去,如此一来,价格只会不断往上走,咱们得备足了银钱。”

    刘松抬了抬手,账房先生们步调一致地过来。

    颜芙凝道:“这几个月来,账面上应有充足的资金。”

    为首的账房先生道:“回小姐,这几个月来,成文楼的利润占大额,其次是成衣铺与玉器铺。旁的店铺新开,利润还不是很多。但林林种种加起来,除去整条东三街运作所需资金,还有五万两银子可以用来购买福丰酒楼。”

    刘松叹息:“主要今年东三街的铺子都是新开,福丰酒楼竞买的事若是晚那么一两年,咱们手头宽裕了,就好处理得多。”

    “一定要买下福丰酒楼,省得让太子借用酒楼名义再行为非作歹之事。银钱不够的话,我来想办法。”颜芙凝道。

    大不了将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

    就是那些金元宝长得太好看,她舍不得。

    刘松颔首:“有闺女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颜芙凝看向刘成文:“成文哥,这段时日以来,你在东三街的绩效,我都有看到。你跟着我做一个侍卫,委实屈才。”

    “妹妹,我算什么才?”刘成文难得脸红。

    颜芙凝微笑:“成文哥以往总说不喜欢做酒楼生意,而今我发现你擅长统筹协调,我打算今后整条东三街的生意由你来主理。”

    “不是吧?妹妹,你这样交给我,我害怕的。”

    “原本这项工作是我三哥来做,三哥如今忙公务,分身乏术。再则他公职在身,不适合再做生意。我不能每日来东三街,成文哥也是我兄长,此事交予你,我自然放心。当然我自己也会管,你我一起努力经营好东三街。”

    “好,我一定跟着妹妹好好做生意。”刘成文激动应下。

    “这会子你速去京兆府报名,以东三街的名义。”

    “好,我这就去。”

    刘成文疾步往外。

    见儿子有了担当,刘松与禾氏欣慰不已。

    “多谢闺女替这臭小子着想。”

    禾氏拉着颜芙凝的手,一个劲地道谢。

    “婶婶太客气了,原先我是想着让成文哥去傅大人身旁的,可惜如今傅大人身旁不缺人。最主要的是,咱们东三街需要人才。成文哥身手不错,脑筋也活络,留在东三街正正好。”

    又说了几句话,颜芙凝去了玉器铺。

    “大冷的天,小姐怎么过来?”杨树热情相迎。

    郑氏倒了热茶出来,杨玉堂则端出点心。

    “我是来说一声,我打算参加福丰酒楼的竞买,倘若成功,届时我打算给你们一些股份。不多,聊表心意。”

    “那敢情好!”杨树激动道,“福丰酒楼建造在那,不可能推倒了,小姐的做法很好!”

    颜芙凝浅浅而笑:“倘若成功,原先被福丰酒楼占去了房子的民众,我也会给他们一定的股份。届时他们想来酒楼做工,优先录取。这些民众,我不认识,希望杨掌柜帮我去说说。”

    “好,此事包在我们身上。”杨树一口答应下来。

    彩玉补充:“主要如今太子也参加竞买,我家小姐要竞买成功胜算不大。”

    “太子财力雄厚,倘若价格一直往上喊,胜算是不大。”杨玉堂喃喃道,“但京兆府肯定会给原住民一些面子。”

    他转眸看向杨树:“爹,咱们就把小姐的意思传达给各位街坊邻居。”

    如此一来,小姐竞买成功的胜算就大了。

    颜芙凝喝了茶,吃了点心,在柜台转了转,倏然看到柜台角落堆着不少小玉剑。

    “已经做了那么多了?”她欣喜地拿起把玩。

    “做得多了,却没卖出。”杨树摇首叹息。

    “我都要了,拿去送人。”颜芙凝含笑,“一共多少银钱,全记在我的账上。”

    “这哪能呢?”

    “该记则记。”

    颜芙凝坚持,细细端详一把小玉剑。

    杨家人曾说没能寻到小阿剑的尸骨,那么有一定可能小阿剑还活着。

    只是人海茫茫,要寻个人是桩难事。

    傅辞翊身旁不少人据说在乱葬岗被人救走的,她拿这些小玉剑去问问他们,或许会有什么线索。

    即便没有线索,小玉剑送某人的侍卫们很合适。

    如此想着,她便把手上这把递给傅江:“给你。”

    “少夫人,这把精致的小玉剑真的给我?”傅江吃惊。

    “嗯。”颜芙凝点点头,“你小时候有没有这样的小玉剑,亦或听人提起过?”

    傅江接过小玉剑,细细看了后,摇头道:“属下幼年时没有这样精致的物什,也不曾听人提起,我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戴不起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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