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满脸的不敢置信:“登徒子!”
“可知骂我要承担后果?”男子眸色幽深,两指轻松捏住她的下巴。
颜芙凝咬了内侧唇肉。
眼前的他不笑的时候挺可怖的,特别是说着要她承担后果的话。
嗓音朗朗动听,威胁意思满满。
傅辞翊再度将唇压在她的耳畔:“嗯?”
“不行。”
颜芙凝垂眸。
昨夜的她就怕得要命。
今夜换着来让她猜,更是受不住的事。
傅辞翊退而求其次:“那你亲我。”
“这会子么?”她抬眼看他。
“嗯。”男子颔首。
颜芙凝便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亲。
男子蹙眉:“蜻蜓点水,不够。”
她便在他的薄唇上贴了贴。
男子摇首:“还是不够。”
“那要怎样?”
“我给个建议,你坐我腿上来。”
“好。”她起身,正要侧着坐上去,被他挡住。
只听得他道:“跨着坐。”
“你?”
“那就今夜猜一猜罢。”嗓音慵懒,含着不可违抗的口吻。
颜芙凝起了恼意,微提裙裾,跨坐至他的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娇软的唇瓣贴往他的唇。
傅辞翊唇角荡着笑意。
身体故意往靠背仰了仰。
颜芙凝的身子便不可控制地跟了过去,她本就有恼意,此刻他如此举动,她便捏住了他的下巴。
牙齿磨了磨。
“你若再乱动,我咬破你的嘴。”
傅辞翊不怒反笑。
如此这般,似被娘子强吻,感觉还蛮好的。
“继续……”
车子晃晃悠悠地行得缓。
到傅家时,两人的唇都麻麻的。
下车时,颜芙凝抓了他的手,水汪汪的眼狠狠瞪了他,挑衅的目光掩不住,就这么瞧着他,在他右手食指指尖上咬了一口。
傅辞翊宠溺地笑:“咬错了,不是这根。”
“呃?”
颜芙凝满眼的疑惑,他就是不说到底是哪根手指。
余良见主子的马车回来,车厢分明晃动了下,可见是主子要下车,却不想左等右等不见人下来。
事情重要,他急着禀报,遂过去敲了敲车壁。
“公子,少夫人。”
傅辞翊清了清嗓子:“何事?”
余良道:“晋王与太妃来了,此刻就在前厅,老奴着急等候公子与少夫人回来,就想禀此事。”
他撑着伞,已在府门口吹着寒风等了颇长时辰。
“知道了。”傅辞翊脸色倏然沉下,拉了颜芙凝的手。
夫妻俩下了马车。
立时有人过来替他们撑伞。
傅辞翊拿过一个下人举过来的伞,撑在自个与颜芙凝的头顶。
夫妻俩随余良去了前厅。
路上,见傅辞翊一声不吭,又阴沉着脸,颜芙凝轻轻挽上他的胳膊。
“我没事。”他道。
就是烦。
难得他与凝凝亲密片刻,晋王府的人就是烦。
余良开口:“公子,晋王爷说特意选今日而来,是因今日公子临时休沐,事情也好与公子一道商议。”
“可有说商议什么事么?”颜芙凝问。
余良摇首:“没说,老奴也不敢问。”
“左右不过搬入王府之事。”傅辞翊猜测。
他们到正厅时,就见太妃含笑看着傅南窈与傅北墨。
只听得她笑着说:“你们便是南窈北墨吧?长的是真不错。”
傅南窈与傅北墨双双站在婉娘身侧,并不接话。
太妃暗自摇首,瞥见府中管家带着对年轻男女过来,便猜是自己的三孙子龙闻屿与其妻颜家女。
适才面上的笑意淡了不少,转眸看向婉娘:“乔氏,咱们到底是一家人。你是晋王妃,如此离王府住着,传扬出去不成体统。我今日随龙奕过来,便是来请你们搬回王府的。”
婉娘颔了颔首:“太妃说得是。”
并未立刻同意。
太妃起身:“时候不早,我乏了。”
话已经说得够多,她的身份摆在那,如此来请人,乔氏母子不回王府住便说不过去。
也不管他们是否此刻就同意,反正她要回王府歇息去了。
龙奕连忙扶住她:“母妃,我先送您回去。”
“送我去马车上就是,我知道你还有话与他们说。”太妃的目光再度瞥向傅辞翊与颜芙凝。
傅辞翊不卑不亢地站着,颜芙凝便与他一般。
不多时,太妃由龙奕扶着出了傅家。
一出府门,太妃的脸色便不悦:“我体谅乔氏瞧不见,但子女的教育上,她怎么还是这般欠缺?闻屿不唤我,龙凤胎也不唤我,那颜家女更不必说了。”
“母妃别动怒,婉悠还没记起我,她所生的三个孩子一时不认我也是情有可原。至于颜家女,她随闻屿这臭小子。”龙奕道。
“你特意把我搬出来请,我可是做了。他们母子若不回,就不回罢。哪个女人当王妃不是当?再则你儿子女儿多的是,就一定要稀罕乔氏生的那三个?”太妃越说越怒。
龙奕温声劝:“他们心里肯定早就认您了,再说那么多年过去,闻屿离京才几岁?南窈北墨那会还在婉悠肚子里,如今得知有个亲祖母,一时间接受不过来也是有的。”
“我听说他们在乡下长大,这便是乡下人做派。”太妃哼声。
一见到大人物,便不知说什么做什么。
连小家子气都算不上。
龙奕尴尬笑笑。
太妃又道:“那个颜家女也是,你忘了颜家与你的恩怨了?”
若不是颜家作梗,如今坐在皇位上的是她的儿子。
她则是尊贵的太后。
如今的她到底比宫里那个老太婆矮一截,便是最令人气愤的地方。
“我只你一个儿子,若非你一定要接乔氏回王府,否则颜家女这个孙媳妇,我是见都不想见。”
瞧颜家女那模样,那脸蛋,那身段,勾人得很。
听说在乡下时就勾了龙池安。
也是真有手段与勾人的本事。
微顿下,她又道:“还有皇帝的胳膊是她保住的,倘若没有她,咱们是不是可以出口气?”
越想越恼。
“母妃,慎言。”
龙奕环视一周,到底身后远处立着的傅家门房,天寒地冻的,街上也没旁的人。
“我不说了。”太妃摆了摆手,由嬷嬷扶着上了马车,“你自己个再与他们说说罢。”
“是,母妃。”龙奕颔首,瞧着马车远去,他才进了傅府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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