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咋的了啊?”
贾张氏跑过来问话。
“不关你事。”
易中海烦躁回道。
“怎么不关我事,我关心老太太,碍着你了?”
贾张氏不高兴道。
“老太太去了。”
刘海中低声说道。
“啊?老太太去了!”
贾张氏先是一惊,很快脸上露出憋不住的笑容。
去了好啊。
老太太去了,大院空出一间大房子。
而且老太太屋里还有那么多物件呢。
上回陈家当家的去了,贾张氏发动棒梗,两人从陈家搬了不少东西回家。
后面陈建业发狠劲,贾家把偷的物件全部交回去了。
贾张氏白干一场。
可聋老太太不一样,她没有后人。
她去了,她家的东西有谁本事拿到手,就是自己的。
贾张氏恨不得现在就去聋老太太屋里转悠转悠,一刻都不想等。
“咋的,聋老太太去了,你挺高兴啊?”
刘海中有些不爽说道。
“贾老嫂子,聋老太太可能是被外面的凶犯谋杀的,你不能进去贾家。”
“少打那些歪主意。”
易中海面色肃然说道。
“老易啊,老太太不在了,你还想瞒着我?我看你是怕我分老太太的家产吧。”
贾张氏冷笑,忍不住讥讽。
“你瞎说,我的工资在四合院里面最高,手里存的钱谁能跟我比?”
“我还用得着惦记老太太一点物件?”
易中海气的不行。
他一个月工资99块钱,怀疑谁也不能怀疑他啊。
易中海感觉自己受到了人格上的侮辱。
“那可说不准,反正我先把丑话说前头,老太太去了,她家的财产是大院所有住户的。”
“某些人要是想要一人独占,我第一个不同意。”
贾张氏哼哼道。
“你赶紧给我滚蛋,老太太去了,你心里就没一点给她送终的想法,净想着她家的物件。”
“不怕老太太等会找你啊。”
易中海一脸嫌弃道。
“我怕什么,我有老贾和我儿子护着呢。”
贾张氏有点心虚,强行给自己找补。
“贾老婆子,你心里打什么小九九,我懒得跟你扯。”
“总之,在公安调查结束之前,你不能进入老太太的屋子。”
“我保证,绝对不拿老太太什么玩意,你不用提防着我。”
易中海无奈道。
“行,我暂且信你的话,你要是跟我抢聋老太太的遗物,阻拦我尽孝心,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赶紧说道。
先把易中海不拿聋老太太遗产的事定下来,方便自己接下来操作。
易中海把聋老太太家大门关上,提步朝着中院走去。
贾张氏停在原地。
“走啊,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干嘛?”
刘海中喝道。
“我想陪老太太一会,哎,老太太太惨了,无儿无女,走的孤零零的。”
“以后给她烧钱的人都没有。”
贾张氏叹息。
走在最前面的易中海努力憋住眼泪。
旁人都称赞他是轧钢厂八级钳工,大手子,可等年纪大了,退休了。
他和聋老太太又有什么区别呢。
“等下葬的时候你多嚎两声,比什么都强。”
“赶紧回去中院,看看你家门口那摊子事去。”
刘海中拽着贾张氏往中院走。
贾张氏打的什么主意,易中海知道,刘海中自然也知道。
不就是想等他们离开了,溜进聋老太太屋里偷钱嘛。
哪怕偷不到钱,拿几件值钱的物件也大有收获。
例如暖壶,棉被,床上四件套之类的。
刘海中不会给贾张氏这个机会。
钱和棉布这类玩意,刘家也缺啊。
贾张氏嘟嘟囔囔跟着易中海几人,回到中院。
看到门口躺着的尸体,贾张氏一脸嫌弃,不过面对陈建业,她非常自觉的保持了沉默。
“公安来了。”
“公安来了。”
前院跑过来几个老爷们,大声呼喊。
好几个公安握着手枪和手电筒,跑进了院里。
“死了的那个人在哪里?”
为首的公安喊道。
“这儿。”
陈建业举起手。
几个公安连忙把手电筒聚集在地上的尸体上。
“是凶犯!”
“草,终于他妈的抓到了!”
“死了就死了吧,死了也能交差。”
几个公安热烈的讨论。
能交差就是好事,起码能应付领导了。
“陈建业弄死的真的是凶犯。”
“三大爷真是神了。”
“这下建业还立功了啊。”
大院几个当家的住户也纷纷热议。
本来杀人应该是重罪,哪怕是不小心把人弄死了,也得赔偿一大笔钱才能脱身。
陈建业眼瞅着要倒霉。
没想到事情峰回路转,陈建业弄死的是凶犯。
这样一来,他杀人不仅不是犯罪,反而是协助公安破案,大功一件。
“事情是怎么回事?谁来说说?”
为首的公安看着陈建业等人询问。
其他公安负责勘察周围,记录情况。
“我来说吧。”
陈建业主动道。
他的说辞非常固定,和刚才跟四合院众人说的内容一样。
自己晚上被屎尿憋醒了,出门方便,走到贾家门口的时候,忽然看到前面寒光一闪,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察觉到有人冲过来,他伸手推了一把,结果冲过来的人就栽倒在地。
“当时我吓坏了,赶紧喊人,很快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都来了。”
陈建业说道。
“对,下午有公安上门提醒我们注意凶犯,晚上我睡觉不踏实,听到动静,衣服都没穿好,立马起身出门查看情况。”
易中海赶紧接话。
凶犯死在了大院,大功一件。
能蹭一点是一点。
“我也是,虽然我住在中院,可我听到建业的呼喊后,跑到中院来的时间,一点不比老易慢。”
“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个大事!”
刘海中自然不甘落后。
“什么大事?”
为首的公安来了兴趣。
阎阜贵正准备说说自己看大门的功劳,没想到刘海中这么一打岔,竟然没有他表现的机会。
虽然心里不高兴,但公安开了口,阎阜贵也不好插话,只能在边上等着。
“我们后院住了一个无儿无女的老太太,年纪很大了。”
“她家大门是打开的,刚才我和老易去看了,老太太人没了。”
刘海中声音惊悚,非常刻意的营造恐怖的氛围。
“啊?聋老太太走了?”
“嘶,老太太竟然就这么没了啊。”
“咱们院又少了一个人,老太太孤苦伶仃的,被凶犯盯上也太倒霉了。”
大家伙议论纷纷,或是惋惜或是哀叹。
人死为大,即便有人心里窃喜,当着大家伙的面,不可能咯咯咯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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