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只是打辅助,你才是有真本事。”

    邱继斌摆摆手,又看向杨浩明:“这玩意这么真,上回你来咋没挑出来,你要是买下来,咱俩能赚一笔钱呢。”

    “草,这能怨我吗。”

    “溥老头出了名的奸猾,那满墙的古玩,我一个个看过去,眼睛都花了。”

    “碰上这玩意,哪怕我猜测有七成真,也不敢下手啊。”

    杨浩明叫屈。

    古玩这一行,水很深。

    杨浩明知道溥农咚真假掺着卖,还没挑选呢,心理上就虚了几分。

    最关键的是,杨浩明手里钱少。

    亏一笔大的,哪怕他和邱继斌平摊,也足够让他懵逼一阵子。

    没钱,胆气就弱。

    遇到能断定七分真的好货,他也不敢下手。

    不像陈建业,眼力学识都够用,而且手里有钱,有源源不断的收入,亏得起。

    如果是眼拙,陈建业只当是交了学费,无所谓。

    如果是别人设计坑他,那陈建业说不的得化身大盗,干一笔无本买卖。

    他心态超级好,根本不怕。

    和杨浩明完全不一样。

    哪怕两人的眼力学识一样,结果也截然不同。

    更别说杨浩明的眼力学识,差陈建业一大截。

    “确实怪不了浩明,他倒腾古玩求一个稳字,虽然很多时候会错过大货,但也不会亏太多。”

    陈建业帮忙说道。

    “看看,还是建业懂我。”

    杨浩明连忙附和。

    “哈哈,我就那么一说,赚了亏了都有我一半,我能怨你吗。”

    “咱俩保持现在的状态就行,一个月小赚个十几二十块,美滋滋。”

    邱继斌改口。

    陈建业微微惊讶。

    他真没想到,杨浩明和邱继斌合伙,一个月能赚十几二十块钱。

    对于陈建业而言,这笔钱不过是洒洒水。

    但对于一个普通家庭而言,一个月多十几二十块钱,那绝对是非常重要的收入。

    不是轻易就能挣到的。

    哪怕杨浩明倒腾古玩赚钱,一个月赚几十块钱也不容易。

    起码要保证一个月收两件小货,并且顺利交易出去。

    这么一想,杨浩明还是有其独到之处的。

    “咱们又不像建业,有稳定工作,亏了顶多回家了挨老婆说几句。”

    “不亏钱就行啦。”

    杨浩明马虎说道。

    几人闲扯了几句,各回各家。

    陈建业回到家,进屋。

    “回来了?”

    冉秋叶上前闻了闻陈建业身上的味道,确认没有啥骚狐狸,这才放心。

    “你干啥呢?”

    陈建业莫名其妙。

    “闻闻味儿,不行啊?”

    冉秋叶撅起嘴。

    “你担心我去找半掩门了?”

    陈建业稍微思索,笑着道。

    “几个男人聚在一起,办完事,肯定没啥好事。”

    冉秋叶警惕道。

    “说啥呢,我和继斌还有浩明确实是办正事去了。”

    陈建业笑着解释。

    冉秋叶打好洗脚水,伺候陈建业。

    洗漱完事之后,陈建业抱起冉秋叶,回到床上。

    两人进行亲密交流。

    接下来好几天,陈建业吃完晚饭便出门,跟着杨浩明和邱继斌去各个遗老遗少的住址。

    他们这批人在四九城里有很多。

    绝大部分人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不愿意参与劳动。

    觉得劳动丢份。

    不干活,总得吃饭吧。

    把家里的物件倒腾出去呗。

    反正祖祖辈辈留下来的物件,足够他们过日子的。

    所以早期很多遗老遗少,纯靠倒卖家里的物件生活。

    后面他们手头的物件越来越少,也学聪明了。

    大部分人都像溥农咚一样,真货假货掺着卖。

    卖出去一件假货,利润高,足够他们舒舒服服过上两月。

    这么干短时间没啥事,时间长了,圈内人都知道这帮人故意坑人。

    所以他们的生意也不咋好。

    遗老遗少和急于锻炼个人技能,收购古玩的陈建业,简直是王八对绿豆,看对眼了。

    杨浩明带陈建业去遗老遗少家里,受到了非常热情的欢迎。

    但很快,这帮遗老遗少发现不对了。

    陈建业花钱购买的古玩,都他妈的是真货。

    本来遗老遗少家里的真货就不多了,哪里经得起陈建业这么打秋风。

    很快,遗老遗少的圈子里,流传起陈建业的故事。

    说陈建业这逼师承某某古玩大师,这次出山特意拿他们遗老遗少开刀,磨砺自己的本事,以及收购古玩。

    吱!

    自行车刹车声响起。

    杨浩明停车在某个大杂院前。

    “建业,里头的人叫富家湾,是富察氏的后裔,早些年他父亲也是个郡王。”

    “这逼奸猾得很,你自己看着整。”

    杨浩明进门前,再次叮嘱。

    “放心,我心里有数。”

    陈建业微微点头。

    杨浩明也没再说啥。

    这半个月时间内,他带着陈建业走遍了四九城十来个遗老遗少的屋子。

    基本上每次陈建业都挑那么一到两件货,然后让卖家捶胸顿足。

    可以说,只要陈建业出手,那必定是精品。

    不是没有卖家,想要向溥农咚那样停止交易。

    但有规矩压着,再加上陈建业背后有人,这些卖家再不情愿,也得按照开始的报价出手。

    陈建业这十来天,可谓是日出斗金。

    一件古玩便宜的五六十,最贵的有单价一百五。

    只要陈建业断定为真,二话不说直接拿下。

    贵有贵的道理。

    例如他之前拿下的珐琅彩瓷瓶,全称叫做黄地洋彩锦上添花暗八仙双龙耳瓶,是正宗的御用之物。

    可能是卖家祖上立了什么功劳,皇帝一高兴,直接赏了。

    流传下来,便到了卖家手里。

    卖家也很干脆,听说了陈建业的名声,没给陈建业看那些零七八碎的玩意。

    直接拿出压箱底的珐琅彩瓷,开价一百五。

    卖家原话大概是,有能耐就拿走,没能耐就回去。

    陈建业也很干脆。

    检查珐琅彩瓷,确认是正品,当场结清一百五十块钱。

    对他来说,现在的几百块钱根本不算啥。

    这玩意他现在买回来,几十年后作为传家宝,拍卖会上随随便便拍出五千万以上的价格。

    将近三十万倍的升值率,干就完了。

    至于那些五六十块钱收购的古玩,情况如同溥农咚那回一样。

    把真货假货掺在一起,混着让陈建业挑选。

    自然让陈建业捡着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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