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概四十分钟,屋里的废金属残屑都落在地上。
赵航行的徒弟进屋,把残屑清理一遍。
大家伙这才进屋。
李际生带着徒弟,安装气缸和继电器以及按钮。
二十分钟后,电工部分安装完毕。
李际生给夹具接上电、气,尝试着同时摁下按钮。
嗤!
哧!
气缸发出被气管驱使的声音。
“气缸和继电器控制有效。”
“接下来我们把夹爪和气缸串联,夹具的粗胚就算是制作成功了。”
李际生欢欣鼓舞道。
焊工赵日阳再次带着徒弟上场。
半小时后,四个夹爪受气缸驱动的联动装置完成。
陈建业和胡唯中上,测试夹爪关闭后,夹爪的盈余量。
为此他特意将未完成的工件放进夹具内。
用实物测量。
出现较大偏差,便由陈建业和胡唯中负责调整。
较小偏差的话,磨修工赵航行用工具进行修磨。
下午三个小时,众人齐心协力,调整夹具。
最后李际生的徒弟用气管吹干净夹具台上的杂屑。
“到了验证夹具能不能干活的时候了。”
“我准备好了。”
李际生双手放在按钮上,脸上满是期待。
汇集车间内钳工,焊工,磨修工以及电工的最顶尖技术能手,合力工作一天做出的夹具,能不能用,就看这次了。
“开始吧。”
陈建业稳定道。
李际生双手摁下按钮。
继电器触发,通电,控制气缸。
噗!
噗!
气缸控制夹爪合上,夹爪落在零件表面,紧紧锁定零件。
“成了。”
李际生笑容满面。
“看看零件能不能晃动。”
“各个方位都要试一下。”
胡唯中第一个上手,伸出手指头晃动夹具上的零件。
x轴,y轴,z轴都试了一下。
“这个夹爪的z轴还得调一下,上下有点晃动。”
胡唯中很快试出问题:“这个夹爪的x轴夹的似乎有点太紧了,很有可能把工件表面压出痕迹。”
陈建业也上手试了试。
情况确实和胡唯中说的一样。
老钳工就是老钳工,办事靠谱。
众人和夹具拉开五十公分的距离,李际生用按钮控制夹爪打开。
几人又凑上去查看。
零件有两处地方压出了明显的压痕。
很显然,压太紧了。
不过对这种情况,众人心中早有预料。
本来一个合格的夹具,就是在一次次调试中才能达到完美状态。
如果做好就行了,那还要他们这些技术工种干什么。
接下来是钳工和修模工的工作时间。
胡唯中,陈建业以及赵航行师徒两人通力合作。
对夹爪进行打磨或者垫高操作。
夹爪闭合之后,无非就合计六个方向,都是可以调整的。
第一轮调整之后,众人让开位置,李际生再次双手摁下按钮,夹爪关闭。
胡唯中和陈建业检查夹爪的闭合状态。
然后再次优化。
一直干到下午五点,下班铃声响起,优化还没结束。
“今天到此为止,大家伙都回家歇息吧。”
“我带过来的四个工件都上夹具测了一次,没法继续用它们调试,明天我再带四个工件过来。”
陈建业安排道。
调试夹具太过投入,他连今天的车间下班前会议都忘记参加了。
“再来俩工件,基本上能把夹爪调整到位了。”
胡唯中还想干一会。
眼睁睁瞅着就差那么点微小的间隙调整,夹具就能大功告成。
他不想回去。
“胡工,干活急不得,慢工出细活。”
“咱们解决了夹爪间隙的问题,还会有别的问题,今天肯定干不完。”
“回家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再来。”
陈建业劝说。
在攻坚克难屋内,把夹具调整到合适状态,他们的工作并没有完成。
还得把夹具推上生产线,让工人实际操作。
工人要是觉得有问题,还得继续优化。
并非一蹴而就的事。
距离陈建业给莫庆有汇报的时间,还有一天半,所以陈建业不着急。
“好吧。”
胡唯中点头。
大家都走了,他一个人在这里也没法调试。
陈建业骑着车回到四合院。
进院的时候,他心里还在想夹具调试的事。
作为自己提出来的第一个项目,也是升级钳工lv8的必经之路,陈建业心里很重视。
“哟,建业回来啦?”
阎阜贵在门口吆喝。
“回来了。”
陈建业搭了一句,没有继续说话的兴趣。
“建业,最近你遇到啥事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阎阜贵感觉怪怪的。
以往陈建业跟他说话,脸上总是带着笑。
这两天陈建业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对劲呢。
“我这两天干一个项目,比较着急,心里老想着事。”
“三大爷,有得罪的地方别怪。”
陈建业多说了一句,推着车往中院走。
过了一会,易中海贾张氏等人都回了四合院。
“哟,老易啊,你脸色怎么也不好看。”
阎阜贵在门口和进来的人搭话。
都说一些片汤儿话,活络活络感情。
“有吗?我不一直这样么。”
易中海平淡说道。
“你又碰上啥事了?”
阎阜贵问道。
“没啥事,挺好的。”
易中海板着脸道。
心里的烦躁没法跟其他人说。
他得知陈建业纠集了一帮技术大手子,似乎在搞什么项目。
偏偏陈建业把他甩开了。
要是陈建业成功,车间领导上报嘉奖,肯定没有他易中海一席之地。
说给阎阜贵听,阎阜贵也没有能力帮他解决困难呐。
易中海走后,贾张氏大汗淋漓的回来了。
“呀,贾老嫂子,这家给你累的,都要冒油了都。”
阎阜贵搭话。
“那可不咋的,别人都是两只手,我一只手干活,别提了。”
“都九月份了,这天咋还这么热呢。”
贾张氏抱怨道。
“等过了十月份,天气一下子就凉快了。”
“你这手咋样了啊,能拆绑带了不?”
阎阜贵问道。
“拆不了,医生说要戴一个月呢。”
“我也是倒了血霉了,一把岁数还得上班养家里的大的小的。”
贾张氏嘟嘟囔囔进屋。
过了一会,傻柱提着一个网兜回来了。
“傻柱,带了啥啊?”
阎阜贵眼睛微亮。
暗道傻柱胆子是真大,上回在单位出了事,这才过了几个月啊,又开始带网兜了。
“没带啥,空的。”
傻柱甩了甩网兜,大声道。
“空的你天天带来带去,闲得慌啊。”
“给我看看。”
阎阜贵压根不信。
“没啥好看的。”
“三大爷,你忙你的吧。”
傻柱一脸不乐意,暗道我带网兜回来关你啥事,还管起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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