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你想得太复杂了,反正你的人设也不是什么好皇帝,一心一意为民这种类型。〗
宫宴结束后,阮叶回寝宫的路上,笑着对陆仁贾说,“朕决定了,娶你为妃,以后每晚朕去你的寝宫。”
陆仁贾愣了一下,随后脸红起来,他居然真的要成男妃了?不过……很像是阮叶会做出来的事。
“不妥吧,像上次那个计划,是微臣威胁陛下。但这个,陛下会被大臣们议论的,对您的……”
阮叶转身,手指点了点陆仁贾的胸膛,声音冷了下来,“朕说了算,不许反驳。”
“但……微臣明白了,陛下。”陆仁贾叹了口气,阮叶语气这么坚定,肯定是不耐烦了,所以他不能再说下去了。
阮叶满意地点头,听话就好,他讨厌说重复的话。
回到寝宫,阮叶一边脱衣服,一边朝浴池走去。陆仁贾宠溺地笑了笑,跟在后边捡衣服。
只不过在阮叶脱最后的里衣时,陆仁贾快走几步,“稍等陛下。”
阮叶的手停在衣带处,然后抬头看向浴池的方向,“有人是吗?将军,护驾。”
陆仁贾把衣服放在一旁,然后拔出剑走了进去,没过一会儿,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
阮叶无聊地捏着发梢,“麻烦死了,下次找个轻松点的身份吧。”
〖宿主,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不是没想到这个世界的反派是这种体质吗?”阮叶手指戳了戳玄的脑袋,“你一天不怼我一句就难受是吗?”
玄直接点头,但嘴上否认,〖哪儿有。〗
“……”阮叶按着玄的脑袋一顿乱揉,就气人。
没过一会儿,陆仁贾提着一个人出来了,“陛下,浴池的水脏了,让人进来收拾下再用吧。”
“麻烦。”阮叶转身去穿衣服,然后唤人进来清理。
那个人还没死,只不过手脚筋被挑断了。
“你是何人?”陆仁贾询问着,对方抬头看着阮叶,目光痴迷。
阮叶不悦地皱眉,这谁?
陆仁贾举起剑把对方的头砍了下来,阮叶有些惊讶,“好剑。”
“材料比较特殊,陛下想要,改天给您做一把匕首护身。”陆仁贾把剑上的血甩掉,然后收回剑鞘里。
“好啊。路人甲,你生气了?”阮叶单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对方。“你说你,自己不看朕,还不让别人看?”
陆仁贾垂眸,“陛下刚才不是不喜欢他那么看您吗?”
“……”阮叶挑眉,他就那么一瞬间的反应,这家伙居然看到了?眼睛还挺好。
眼睛……这个紫罗兰色的眼瞳还真好看。
“你的瞳色是天生的?”
陆仁贾点头,“一直都是这个颜色。”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阮叶不敢肯定地说着,记忆里没有,但确实很眼熟。
陆仁贾看向阮叶,忍不住问道:“微臣想知道,陛下在很久以前……可曾失忆过?”
现在还有宫女和太监在收拾尸体和血液,所以他们之间的对话是点到即止。这个很久以前,是指签约之前。
阮叶想了想,从小到大的记忆他都有。而且也能够关联到一起,所以应该是没有失忆才对。
“没有,记忆很连贯。”阮叶淡淡地说道。
陆仁贾一愣,很连贯?怎么可能?
还是说,他们曾经的过往没那么重要,所以根本不需要记住,那些事也没有必要放到心上?
可是他们曾经的关系那么亲密,说好了永远不离开对方的……
这个承诺,只有他记得吗?
另一边,浴池里的水已经被宫人换掉了,尸体也被拖了出去。
阮叶起身朝浴池走去,“路人甲,我们也快些,然后早点休……”
“陛下,微臣出去看看,有可能对方有同伙。”
“什……”阮叶疑惑地转头,结果陆仁贾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哈?同伙?如果有的话,更应该在我身边吧?’他无语地吐槽着,然后回想着自己刚才的回答,应该没错啊?他感觉记忆很连贯,没什么问题。
〖宿主,附近有人。〗
阮叶懒懒地抬眸,‘嗯,感觉到了。’
脱去衣服,阮叶随手丢在浴池边缘,然后闭眼假寐。
没过多久,就听到细微的声音靠近。阮叶快速把手伸到衣服下面,头也么回往后甩出去一把匕首,然后准确无误地扎进那人的大腿处。
“啊——为什么?”那人捂着腿蹲下身子,不解地看着阮叶。
阮叶依旧是背对他,没有任何惊慌,语气慵懒冷漠。“‘为什么’?那该是我问的吧?你是谁?为什么在这儿?”
“和刚才那人是一伙的,所以在陆将军离开后,潜入这里?”阮叶缓缓起身,从衣服下面拿出另一把匕首,“别动哦,否则下一刀,朕可不敢保证会扎到哪里?”
阮叶动作缓慢地穿上衣服,然后走向那个男人,“闭眼,别用你那眼睛看朕,恶心。”
男人一哆嗦,连忙闭眼。
阮叶靠近,然后又注意到对方有了反应,他嫌恶地皱眉,“把你那里遮住,简直污了朕的眼睛。”
等到对方捂住后,阮叶坐在一旁,声音清冷平淡。“说说吧,你是谁?服从谁的安排?为什么来这里?”
“我……”
“嗯?”
“草民不能说。”那人哆嗦着身子,“草民的家人还在对方手里?”
“与朕何干?你的家人出事了,就来杀朕?朕难道就该死?”阮叶翻了个白眼,最烦这种没什么能力保护家人,然后为了家人去伤害别人。那人欠你家的?
“不是杀您,是……”
“陛下!”此时陆仁贾一身鲜血地冲了进来,打断了那个人的话。在看到阮叶无事后,他松了口气,然后笑了起来,“太好了,陛下您没事。”
“你去哪儿了?一身血就算了,还让人进来。”
“抱歉,微臣在外面找到了对方的同伙,没想到是调虎离山。”陆仁贾很是自责,虽然知道阮叶很厉害,但他还是很担忧。
阮叶走向陆仁贾,发现衣服上的都是别人的血后,笑了起来,“不错嘛?自己没受伤,没给朕丢脸。你去继续审问那个人,他们有问题。”
“等等,不对!那位大人给的情报里,你是不会武功的花瓶才对!”那个人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有些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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