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穿成恶婆婆:被全家娇养了 > 239,诡异的村子
    “哦?”

    王雁丝随即想到方才顾行之说要架药锅的话,“跟合村这些人此前一般病症?”

    刘大成这会是真的惊到:“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她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还能掐指一算不成?

    “嗯……看到了。”

    刘大成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想了想,讷声道:“那你眼力真好。”

    又提高声调说:“确实是这样,等我们进了村,找到要找的人,才确定整条村基本全村如此。”他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哦,你或许不知道那地儿,是我娘的娘家,那镇子离我们有点远的。”

    刘大成爷俩刚入村,迎面扑来一股晦沉之气。

    刘家村最难的时候,都没有这样阴诡的感觉,当下紧张得不行,小声道:“爹,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头,你看方才我们路过的那些个人,一点活人气都没有,个个行将就木的样子。”

    他爹也这样觉得,“这会别谈论,先找到人要紧。”

    爷俩心里都发毛,互相顾看着,硬着头皮一路从村里走过。他们不认得人更认不得路,唯今之计只有先找到大成舅舅家,再打听他们要找的人。

    大成爹记得大舅兄家应该就在村中心,门口有棵不知名的什么大树的。这几年双方年纪都大了,慢慢少了走动。

    倒有点记不清了。

    转了半日,除了见到更多眼神奇怪的人,舅兄屋在哪里,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得找个人问一问。”大成爹说。

    他

    们找到一个屋角边倚着的年轻媳妇子。

    “我去。”刘大成说,朝那小嫂子走去,余光却还紧紧锁定自己爹,怕出意外。

    “小嫂子,请问声,方大柱是哪一家?”

    小嫂子双唇无半点血色,有气无力靠在屋角边上。听到有人说话,有气无力地抬眼打量了一番,目光殷殷落在他的包袱上,久久不作回应。

    刘大成愣了愣,福至心灵地从怀里扯出小半张饼子,递给她:“要这个……”?

    那女的已经双手如电,把小半张饼子抢了过去,也顾不得撕,大口大口往嘴里填。

    “你慢点吃,这里没人跟你抢……”?

    他话未说完,这爷俩甚至完全没看清,是从哪个旮旯角突然就冒出来乌七八糟的一群人,将刘大成团团围住,拼命去扒拉他的胸口。

    几乎都在重复一句话:“给我吃的,给我,在哪里?”

    刺啦——

    刘大成内上衣被撕破了,揣在怀时三四张饼子当时就漏了出来,一群人哗啦扑上去就抢。他险险稳住底盘,才没被扑到,上半身还好有一件厚袄能挡着点人。

    等他回神,连包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人扒拉没了。

    目光略过眼前陷入癫狂一般的这群人,无意看到他方才给了半张饼的那个女人。竟然饼子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全塞进嘴里,正噎得一呕一呕地反着白眼。

    再一看,这群人扒了饼子的,也没有分吃一说,不管拿到的没拿到的,只要

    手碰到了,就死命一扯。

    扯下多少都只管往嘴里塞,抢到大块的那个,塞得跟方才那女的一样,噎得翻出连天白眼,看着都疹人。

    他爹在外围急声喊:“大成,别管东西,人先出来。”

    刘大成心神一敛,体格高大又健壮的他,在巡逻营跟其它后生一起,接受了一段时间的训练,身手不说上阵杀敌,对付这些面黄饥瘦,身无二两力的人,还是没问题的。

    他当下气势大开,踢飞了当眼当面的一个,又左拉又拔,给自己开出一条路,去捡了地上不知道让谁翻找过,又弃了的包袱。

    直起身掖了掖厚袄,厉声道:“这包袱没银没吃食,你们抢了没用。唯一的吃食都让你们拿了,莫要再跟我们。否则来一个,我就踢飞一个!”

    他方才表现确实有几分花和尚倒拔垂扬柳一样的莽劲。

    听他说完,一时半刻真没人敢上前阻拦,他走到自家爹身边,就听对方低声说:“快走。”

    两人快步往反方向而去,没一回,那群人像是又反应过来,叫闹着追了过来。

    刘大成大惊失色:“爹,怎么办?”

    他爹毕竟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如后生们,小跑几步就要喘,这时也顾不得应他。

    大成干脆蹲下:“爹,我背你跑。”

    他年轻力壮,刘老爹也是精瘦的人,并不重。见儿子蹲那等着,不作多想,矮身就趴了上去。刘大成等双手扶住他的双腿,托稳了人,专挑迂

    回的屋巷躲。

    绕了好久,身后才慢慢声息小了下去。

    他喘着大气倚着某个屋角边的树干歇息。

    背上的人忽道:“这个树丫子……”

    刘大成不解回头:“什么树丫子?”

    他爹拍了拍他的背:“先让我下来。”

    大成只得撒了手,把人小心放下。

    刘老爹紧走两步,一把拔开正在歇息的自家儿子,惊喜道:“就是这个树丫子啊,你大舅屋前的,这上面让我削过一段树皮,年轻时来岳家坐得浑身不自在,偷溜到这里发呆干的蠢事。”

    刘大成对这个没什么印象,他小时候爱跟老娘往舅舅家走,得几块糖。长大后就一心扑在小家庭上,尤其接手了家里的鱼塘,不是紧要事,难得往外走。

    后来娘再回娘家,也只是带着大毛、小毛。

    他把舅舅家的路都忘得差不多了。

    “就是这!”刘老爹高兴到一旁大力拍门:“大柱,在家吗?方大柱!”

    刘大成也是满心高兴,跟过去,一起拍起门来,“舅舅,我是大成啊,在家快出来开门。”

    二人拍了好久,里面是一点动静也无。

    拍到最后,两人一腔热切被挫得凉渗渗的,神色皆如丧考妣,“实在不行,我们先回去,再找找其它人请教,这村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这样太吓人了。”

    刘老爹也是这个想法,从进村到如今,没一处是正常的,处处透着诡异。

    两人检查了一下身上,又凭着回忆,记了一下

    刚进来的路,打算挑条最快最不引人注意的,快点离开这里。

    爷俩决定说了,就要走,就在这时,他们刚才死拍不开的门“吱吖——”打开了一条缝。

    有个人头鬼鬼祟祟地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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