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车上的人反应过来,冲锋枪调转枪口,子弹犹如疾风骤雨般射向大巴车,顿时把车打成了筛子一样。
司机首当其冲被连续击中,死在了方向盘上。
其他没反应过来的游客来不及躲藏,也被打死打伤了十多个。
这辆大巴车上一共有二十多人,这一下就死伤过半,可谓损失惨重。
叶寻花提前一步就把安轻舟按在了座位底下,丁阳阳由于照顾受伤的俞东,没有起身也躲过一劫。
看到死伤了这么多人,叶寻花动了真怒,虽说车上的人大多数都是赌徒,但他们同时也是自己的同胞,就这样惨死在异国他乡,简直是欺我大国无人!
他从腰间拔出一柄手枪,对着车外的枪手就是一个极速射。
这柄手枪还是从苗经理那里得来的,之后给了安轻舟,安轻舟放了一枪,弹夹里还有七发子弹。
“砰砰砰~”
七发子弹瞬间打完,外面倒下了八个伏击的枪手,其中两个是被同一发子弹给干掉的。
外面伏击的枪手一共有两个班的士兵,都是军政府下属的部队,奉命拦截所有外逃人员,主要是针对彭家军的。
他们本来把桥炸断后一直隐藏在道路的两边,为的就是埋伏彭家军的。
哪知道守了半天只来了一辆大巴车,车身上的大国旅游字样让他们顿生贪念。
都知道大国的游客特别有钱,来到国外往往挥金如土,花个十万八万的连眼都不眨。
于是他们的一个排长下令,杀了车上的人,然后把钱财搜刮一空,最后把车推到河里,来个神不知鬼不觉。
到时候要是东方大国追究下来,就把责任推到彭家军身上,反正是死无对证,拿我没办法。
叶寻花把枪里的子弹打完,却没有停止射击,外面至少还有十个枪手,一个也不能放过。
他持枪的手一抖,枪管突然飞了出去,速度一点也不比子弹慢,瞬间嵌入了一个枪手的额头。
枪手登时毙命,临死都不相信自己是被枪管打死的。
紧接着叶寻花手里的手枪猛的四分五裂,穿过破碎车窗直奔枪手而去,一下又杀了五六个。
这时候车外还有五个枪手士兵,眼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下,吓得转身就逃。
还没逃出多远,就被从车上下来的叶寻花捡起冲锋枪来了个连续点射,五个人无一幸免。
至此,叶寻花胸中的怒火还没有平息,反而越烧越烈。
他本来都不打算大肆杀戮了,想着让地方武装彭家军和政府军内斗去吧,没想到政府军竟然毫无忌惮的对我国人下手,这要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还不得蹬鼻子上脸?
反倒是彭家军对我们还算客气,有敬畏之心,倒是可以帮他们一把。
他决定杀回去,彻底荡平腊戌的政府武装,让彭家军执政腊戌。
不过在此之前必须安排好安轻舟等人,不然她们出了意外就得不偿失了。
他又回到车上,清点了一下人数,还有十几个人没有受伤,包括安轻舟和丁阳阳。
他和安轻舟商量了一下,让安轻舟带领这些人在这里暂时隐蔽起来,换上政府军的衣服,拿上冲锋枪,躲在车上不要暴露。
车上有淡水和食物,足够坚持几天的,一切等他回来再想办法离开这里。
他对安轻舟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说自己去找条通往外界的路,很快就能回来。
“你可要小心一点,我不允许你发生意外!”
安轻舟反复叮嘱他。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叶寻花神情轻松的挥手告别,转身消失在即将黎明的夜色里。
他手里拎着一杆冲锋枪,肩上斜披着子弹袋,像一阵风掠过田野,以最快的速度杀奔腊戌。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用这些笨重的现代武器,但为了不太过惊世骇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用枪比较合适。
这个时候彭家军和政府守备团正在陷入苦战之中。
彭家军虽然兵精装备优良,但人数太少,又是在夜晚无法利用无人机作战,被守备团包围在了兵营里。
彭营长组织了几次突围都没有成功,被对方的火力压在了一座仓库里面。
虽然形势处于劣势,但他并没有因此沮丧,再过一个小时天就亮了,到时候就能施放无人机了,一定可以转败为胜。
不过战士们枪里的子弹不多了,不知道还能顶多久?
仓库外面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守备团又一次发动了进攻。
彭营长提着手枪来到外围第一线,下令让战士们沉住气,等敌人靠近了再打,务必做到弹无虚发,节约宝贵的子弹。
于是彭家军这边的枪声稀落起来,很多战士的枪里仅剩几发子弹了。
守备团团长白若成正在大发脾气,明明自己的兵力数倍于彭家军,可是打了快半夜了,就是无法全歼对方。
眼看天就要亮了,要是不能在天亮之前拿下对方,就有可能让他们跑了。
“马上组织进攻!把所有的炮弹都给我打没了!全体官兵只许前进不得后退,我就在后面督战,后退一步就地枪毙!”
他准备孤注一掷,从对方的反击力度来看,应该是没有弹药了,这正是最好的进攻机会。
守备团本来有几门山炮是放在山上的,但是被彭家军给偷袭毁坏了,现在他们手里只有几门迫击炮和十几发炮弹。
“进攻!给炮手指明敌人的位置,把他们全炸死!”
守备团的士兵们在长官的督战下弯着腰慢慢向前挪,一听到枪声就马上卧倒,唯恐被击中做了冤死鬼。
他们平时很少遇到枪战,最多剿灭几个土匪流寇,所以实战经验不足,再加上害怕丢了性命,这才导致半天时间都拿不下人数处于劣势的彭家军。
“打死对方一个当兵的赏一万!打死一个当官的赏十万!”
这一招临战悬赏在战场上往往能收到很好的效果,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不喜欢钱呢?
“全体进攻!”
随着白若成的一声令下,士兵们嗷嗷叫着冲了上去。
这个时候贪欲和侥幸心理战胜了对死亡的恐惧,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随着守备团逼近到五十米之外,彭家军开始依托简易的工事反击,一阵枪响过后,冲在最前面的守备团士兵倒下了十多个。
彭家军一开枪,所在位置马上暴露,立刻引来了迫击炮的袭击。
“轰!轰!轰!”
几处简易工事被炸毁了,躲在后面的战士也死伤惨重。
“冲啊!他们顶不住了!”
白若成在后面大声催促着,守备团士兵蜂拥而上,一时间突进到距离彭家军二十米之内。
“打!狠狠的打!”
彭营长举枪打中了一个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其他轻重武器同时开火,一下把扑到近前的守备团攻势遏制住了。
可是好景不长,彭家军很快就打光了子弹,手里的步枪哑火了。
战场上顿时静了下来,双方的指挥官同时做出了反应。
“上刺刀!跟他们拼了!”
彭营长把手枪插进枪套,从卫兵手上接过一杆步枪,利索的上了刺刀。
他要身先士卒,用自己的行动鼓舞士气。
“他们没子弹了,冲上去杀光他们!赏金翻倍!”
白若成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没有了弹药的士兵就像拔了牙的狼,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了。
彭营长端着步枪,等着守备团冲上来,肉搏战只有靠近了才行,否则过早的出去就是送死。
东边的天空已经出现了鱼肚白,预示着黎明即将到来,但彭家军也许看不到了。
彭营长心里明白这一点,他已经做好了以身殉职的准备,为了汉家族人的独立事业,青山处处忠骨可埋!
“哒哒哒……”
突然之间响起了冲锋枪的声音,只见守备团的士兵被成片的扫倒在地,伤者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守备团此前经过和彭家军的战斗,人员已经减半,还剩七八百人,被人在后面这一偷袭,又死伤了几十个。
白若成听了一下,这冲锋枪虽然打的猛烈,但却只有单调的一个声音,说明在身后袭击的只有一个人,并不是对方来了大部队援军。
“不要慌!敌人没有几个,分出一个连队消灭他!”
当即有一个连队返身迎敌,朝着枪响的地方扑了过去。
然而这个连队去了就没有回来,一百多人全部没了动静。
白若成没听到激烈的对抗性枪声,只有刚才那挺冲锋枪还在单调的响着。
“怎么回事儿?”
出去侦查的勤务兵跑回来报告:“报告团长!我们的人都死了!没有看到敌人在哪?”
“放屁!”
白若成一个耳光扇在勤务兵的脸上,把对方打的转了一圈半。
“一个连一百多人都死了?还没看清敌人在哪?”
勤务兵捂着脸不敢回答,只能频频点头。
“再抽两个连过去!我还就不信了!”
两个连的兵力随即被抽调出来,左右包抄扑了过去。
然后他们也没了音讯,就像泥牛入海一样。
那个单调的枪声忽左忽右,不过正在快速靠近。
这种情况白若成不得不引起重视了,三个连可是三百多人啊!
他手头上总共还剩六七百,这一下去了一半多,并且还没看到敌人额影子,这仗还怎么打?
“全体收缩!别被各个击破!”
他自以为指挥得当,殊不知收缩在一起目标更大,一旦被袭击伤亡势必小不了。
果不其然,三百多人挤在一起成了对方的靶子,一阵弹雨扫过,又有十几个人倒地不起。
“目标左前方,打!”
白若成终于发现了对方的位置,指挥全体士兵朝一个方向开火。
于是各种轻重武器同时喷出火舌,直到清空了弹夹才停止。
没等白若成松一口气,那个讨厌的冲锋枪声又响了,这次是从右前方打过来的,瞬间又死伤了十多个。
难道对方是两个人在打配合,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他当机立断,把队伍分成了两部分,迅速出击,自己则居中策应。
然而他的判断又错了,两队士兵都扑了个空,到了枪响的地方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就在士兵们仔细搜查之际,枪声又响了。
这次子弹是从中间打过来的,由于距离过近,枪声显得格外刺耳,就像死神拿着镰刀在收割生命。
没有受伤的士兵马上进行反击,但他们忘了一件事,就是两队士兵距离不远,如此一来成了互相射击。
最先发现这个情况的是白若成,他马上下令停止射击,但双方的士兵都杀红了眼,一时间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只管把子弹全部倾泻出去。
等到子弹打光了,才不得不停手,这个时候双方两个队的士兵已经所剩无几了。
“混蛋!谁让你们互相残杀的?”
白若成双眼赤红欲哭无泪,自己的部下转眼间还剩了不到百人。
虽然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却还是没有发现那个袭击自己的人!
白若成恍惚了,难道见鬼了不成?
看着少的可怜的几十个人,白若成只能下令撤退,再不走也许就走不了了。
“全体撤退!撤出腊戌!”
话音刚落,那如同噩梦般的枪声又响了!
几十个士兵瞬间倒在了血泊之中,仅余他和两个上尉营长。
“谁?有种的出来!偷偷摸摸的算什么好汉?”
白若成的精神都快崩溃了,死了好几百条人命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我在这!”
一个声音在前方响起,冷酷的不带丝毫感情。
这个时候太阳终于升起来了,在太阳升起的方向,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肩上扛着一支冲锋枪,枪口的硝烟还没散尽。
“你是什么人?”
白若成的声音略带颤抖。
“我来自北边!”
原来是东方大国派来的!
白若成彻底绝望了,大国震怒,岂是自己这些蝼蚁能够抵挡住的?
“我投降!只求饶我一命。”
他跪了下去,把头磕在地上,久久不敢抬起来。
两个营长也跟着跪下,他们对东方大国的敬畏之心不比白若成小。
“饶不饶你们得看老百姓的意思,你们将接受公审宣判。”
此时偷偷摸上来的彭家军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知道了眼前这个人是大国派来的。
彭营长上前一步行了个军礼,客气的问道:“你好,请问你们来了多少人?”
“一个人就够了!”
叶寻花把冲锋枪往地上一扔,拍拍手走了。
临走留下一句话:“腊戌是你们的了,记住,不要惹我们,否则会死的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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