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网民们的希望,郭老四的房子应该尽快被拆除,唯有如此,才能让广大网友的怒气平息,彰显执法机关的公信力。
住建局和执法局也是这么想的,不就是一个违章建筑嘛,赶紧把它拆了,好给人民群众一个交代。
他们为此请示了市委领导,答复是秉公处理,该拆就拆。
可是当他们带着推土机、挖掘机和工人到了郭老四家的时候,却遭到了几乎是全村人的抵制。
郭老四由于被拘留了现在还在拘留所里,带头闹事的是他老婆何淑娟。
村里面老老少少堵在郭老四家门口的有一百多人,他们用人墙来阻止拆迁队工人的靠近。
带队的执法局领导没想到郭老四人缘这么好,竟然有这么多人来给他撑腰。
叶寻花站在拆迁队伍的这一方,他作为市委派下来参与拆迁行动的一员,负责把所见所闻记录下来,写一篇《顺民意、拆违建,雷厉风行》的文章,到时候可以发表在德宁日报上。
他看到上次来这个村和他聊天的那个大叔也挤在阻挠的人群里,心里感到有些奇怪。
不是说郭老四为人不咋地嘛?这其中难道涉及了他自己的利益,不然谁愿意为一个品行不端的人出头。
他找了个机会凑上去和大叔攀谈几句,这才弄明白事情原委。
原来这个村存在着大量的违建,都是和郭老四一批修建的,如今要是拆了郭老四的楼房,那他们的不也得拆了吗?
执法局领导手持喇叭高声喊话,让村民们散开不要阻挠执法,指出村民的行为属于违法,要承担法律责任。
但村民们根本不买账,就是不走,特别是郭老四的老婆何淑娟,更是撒泼打滚,嚎叫不休。
“我们祖祖辈辈都在这里住着,一直老老实实做人,凭啥拆我们的房子?”
一个女执法人员上前劝说:“这个大姐,你的房子属于违章建筑,本来就不应该盖这么高,必须得拆除才行!”
“办不到!房子是我们拿辛苦钱盖起来的,谁也别想给拆了!”
这时候一个在现场直播的播主听不下去了,质问道:“辛苦钱?是讹了别人的钱吧?听说盖这个房子的材料钱都没给人家结清。”
“你放屁!我们一家人清清白白做人,从来不干伤天害理的事儿,老天爷在就在头顶上,我要是说瞎话天打雷劈!”
天打雷劈?
叶寻花听了这话心里一动,不动声色的挤出人群,绕到了房子的后面,看看旁边没人,一下跃了进去。
然后他顺着楼房的落水管飞快的爬上了楼顶,由于人们都聚集在家门口那边,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楼顶上堆着些杂物,在中间的位置安有一根避雷针。
他走过去伸手握住了避雷针,瞬间把体内的雷电激发出来,只见一道闪电直冲云霄,同时发出一声炸响!
“咔嚓!”
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声晴天霹雳吓了一跳!
人们抬头看向天空,大晴的天连一丝云彩都没有,好好的怎么打雷呢?
就在人们心里疑惑之际,就见郭家的五层楼从楼顶的中间部位裂开了一道口子,紧接着一条缝隙蜿蜒而下,一直通到一楼,发出一声声令人心悸的脆响。
“不好啦!这楼要倒!大家快跑!”
住建局领导马上意识到了危险,急忙出言提醒大家。
人们这才反应过来,全都往外跑,唯恐被砸到。
等到众人跑到安全距离站定,回过身来再看,郭家的五层楼并没有倒塌,只是从中间分成了两半,裂开的口子足有一拃多宽。
天打雷劈!天打雷劈!!!
果然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做了坏事不能随便赌咒发誓,这不就应验了!
原先阻拦拆迁的村民这下不敢再拦着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咋滴,还想违抗天意不成?
何淑娟也傻眼了,吓得她脸都绿了,幸好这雷没有劈到她脑袋上,以后再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了。
政府人员也觉得这事儿不可思议,大晴天的打雷,而且唯独就劈了郭老四家的楼,简直是太过巧合了。
现在要拆这座楼估计没人拦着了,不如借此机会就拆了吧!
还没等住建局和执法局领导下令,叶寻花站了出来。
他利用雷电之力把郭老四的楼房劈开,接着就原路返回了人群中。
“等等!”
“叶秘书有什么指示?”
别看他是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实习秘书,但要看是谁派下来的,他代表的可是市委市政府。
“指示不敢当,我就是觉得这房子没有拆除的必要了。”
“噢?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这座楼被天雷劈成了两半,已经无法住人了,而且还成了危房,要是拆了它难保人家不会再盖起来。”
“我觉得留着比拆除的意义要大,留着就是一个可供人们参观的地方,能够警醒世人,让大家受到教育。”
“要是拆了,反倒帮了房主的大忙,反正已经没法住了,拆了正好可以重建,而且还不用付拆除费用。”
“各位领导觉得呢?”
住建局和执法局领导听了都是连连点头,叶秘书不愧是市里派下来的,考虑问题就是周详,对呀,拆除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平息人民群众的怒火吗?如今一座被雷劈了的楼就在这摆着,谁能说政府不作为?
旁边的施工人员也说了,如今这座危楼很不安全,随时会面临倒塌风险,要是执意去拆,容易发生伤人事故。
既然如此,那还费劲巴拉的拆它干嘛?用它来警示世人不好吗?
在现场直播的网红播主们现在可来劲儿了,通过他们的视频直播让全国上万的人看到了天打雷劈这一幕,再通过各种渠道传播,每个播主的直播间瞬间涌进来十倍的观众。
一个小播主看到本来几百人的直播间瞬间进来了好几万粉丝,激动的都落泪了,老天有眼啊!终于过万了!
叶寻花把村委主任叫过来,让他想办法安置郭老四的家人,投亲靠友也行,找个宾馆暂住也行,如今这个危楼是不能靠近了,等以后郭老四从拘留所出来了让他找人拆除吧。
于是住建局和执法局以及拆除工人们都走了,现场只留下网红播主们还在起劲的讲解着刚才发生的事。
村委的人在危楼的四周拉起了警戒线,禁止人们靠近,村民们和郭老四一样有违章建筑的都是心中惴惴不安,特别是做了坏事的更是担心,害怕哪一天自己的楼房也被雷劈了。
叶寻花回去后就写了一篇文章出来,题目是《顺民意、拆违建、天理昭昭》。
文章中着重强调了市委领导的英明决策,各级部门的执行力度,关于天打雷劈则一笔带过,没有刻意宣传封建迷信的东西,而是解释说这可能是一种巧合,楼裂了有可能是地基沉降导致的。
这个结果让市委领导们很满意,特别是叶寻花的做法,既没有让执法部门落下暴力执法的不良形象,又节约了执法成本,还有他写的文章,主题鲜明,重点突出,措辞严谨,起到了很好的教育意义。
为此,叶寻花的直接领导刘梅也受到了表扬,说她领导有方,工作踏实,业务能力很强。
“小叶,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刘梅心里高兴,下了班主动找到叶寻花。
“好呀刘姐,我刚来,正想请你和同事们吃饭呢。”
“嗯,不用客气,今天我单独请你,你请大伙儿以后再说。”
“好,咱们去哪里吃?先说好了,这顿我请。”
“去水上人家吧,那里环境不错,味道也行。”
于是叶寻花坐上了刘梅开的车,前往海边的水上人家饭店。
在车上,两个人攀谈起来,互相有了些了解。
刘梅现在离异,有一个女儿上小学,现在由她姥姥带着。
“不好意思刘姐,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儿!离婚又不丢人。”
叶寻花只好说点别的,岔开这个话题。
二人来到饭店,点了几个特色菜。
“刘姐,你喝酒吗?要不来点红酒?”
“喝,来一瓶白的吧。”
刘梅的酒量不低,一杯白酒分六次就能干了。
叶寻花当然不能示弱,刘梅喝多少他也喝多少,很快一瓶 53 度的白酒就见底了。
“小叶,还能喝不?”
刘梅喝的的双颊微红,但眼神澄澈,没有多少酒意。
“那就再来一瓶?”
“行!”
两个人又喝了大半瓶,刘梅才多少有些醉了。
“小叶,你考公务员是为了什么?”
“说出来你可别笑话我。”
“怎么会呢?说吧。”
“我未来的老丈人要求的,不然就不让他闺女嫁给我。”
“哦?是吗?”
刘梅噗嗤笑了起来。
“其实吧,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主要是我喜欢这个职业。”
“嗯,为了高官厚禄有权利,还是工作轻松有时间?”
“都不是。”
“那为了什么?”
“为群众排忧解难,为人民奉献服务。”
刘梅听了微感意外,看了叶寻花一眼,见他一脸认真,这才信了。
“好样的!来!我敬你!”
叶寻花端起酒杯一口干了,说道:“刘姐,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叫我姐行吗?我想认你当弟弟,行吗?”
“行啊!太行了!”
叶寻花虽然和刘梅接触时间不长,但能看出来她的脾气性格直爽,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人。
“姐,咱回家吧?”
“好!弟弟,回家。”
由于两个人都喝了酒,叶寻花只好叫了个代驾。
刘梅有点醉了,上了车就依在后座上打起了瞌睡。
“请问去哪?”
代驾发动了车,从后视镜看着叶寻花。
“姐,你家在哪?”
“樱花苑。”
刘梅含糊不清的说道,把头一歪就靠在叶寻花肩膀上睡着了。
“樱花苑?那可是高档小区。”
代驾低声说了一句,上了去樱花苑的路。
樱花苑不愧是高档小区,门卫非常负责的给叶寻花还有代驾都做了登记,这才让他们进去。
“姐,咱住几楼?”
“19。”
“几号?”
“……”
刘梅又睡着了。
叶寻花搀着刘梅乘电梯到了 19 楼,发现这是一梯两户的大户型。
他看了两处房子一眼,果断来到东户,伸手把指纹密码锁开了,把刘梅扶了进去。
刘梅彻底睡着了,任由叶寻花把她放在床上,脱了她的鞋子,又给她盖上被子。
然后又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面,关上大灯开着床头灯,这才退出去把门掩上。
他来到客厅,见客厅足有五十个平方,高档华丽的水晶吊灯,铺着波斯地毯,家具白色欧式风格,酒柜里摆的都是名贵好酒。
想不到刘梅一个普通科级干部,竟然有如此豪华的住宅。
这所二百多平的房子大约价值四五百万,室内的装潢家具也有一百多万,单靠刘梅的工资是无法支撑起来的,一定有其他的收入来源。
要么她就是一个富二代,要么就是有另外的来钱渠道。
叶寻花并不关心这些,他在沙发上躺了下来,由于担心刘梅半夜会出意外啥的,他决定在客厅待一晚,好照顾刘梅。
半夜,刘梅的房间有动静,叶寻花过去一看,刘梅迷迷糊糊的在找水喝。
叶寻花一摸床头柜上的水杯,发现已经凉了,赶紧去客厅给她兑了一杯温的,端来让她喝。
刘梅喝完水,抬眼看了一下叶寻花,好像清醒了一点,问道:“你没走吗?”
“我担心你喝多了,就没走,你要是觉得没什么事儿,我就回去了。”
“都大半夜了,就别回去了,在这对付一宿吧。对了,你把那个橱子里面的睡衣拿给我,我想换上。”
叶寻花打开衣橱,看到里面挂满了各式高档内衣,蕾丝镂空充满了性感的诱惑。
叶寻花脸一红,不敢多看,随手拿了一套真丝长款睡衣,递给了刘梅。
“谢谢!”
刘梅开始脱衣服,也不避讳叶寻花。
叶寻花转身出来,把卧室门带上。
过了一会儿,刘梅在卧室里喊:“弟,你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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