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彪和郑漏斗嘱咐夏至鱼他们看好赵菱、秦桧等人,二人一掀门帘进了船舱。
他们准备给赵构做做思想工作,让赵构这个南宋皇帝臣服于北宋,实现大宋国的统一。
还没等他们开口,坐在椅子上的赵构先说话了:“这船几日到汴京?”
“十天吧。”
周德彪随口回答。
郑漏斗却听出来不对劲,赵构怎么知道我们要去汴京?难道说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既然知道了怎么一点也不害怕?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汴京?”
郑漏斗盯着赵构,此人虽然长得是皇上的模样,但神情怎么和老大一样?
“我自然知道,若是前方有人拦截,你们将如何应对?”
“这个容易,我们手上有你,还有一个丞相一个太尉和一个王爷,谁敢冒犯?”
郑漏斗越看赵构越觉得此人有问题:“你到底是谁?”
赵构没有理他,继续问道:“如果大宋统一了,你们觉得谁当皇上合适?”
“这个……”
周德彪和郑漏斗一下被问住了,这件事他们还真没想过。
按说让老大叶寻花来当最合适不过,有能力、有威望还大公无私,可是老大已经不在了,谁又有资格能执掌天下呢?
叶寻花也陷入了沉思,自从附身在赵构身上,他的心里已经在为以后做准备了。
他可不想当什么皇帝,皇帝看似风光,其实束缚太多,国家的大事小情都要过问,殚精竭虑的操劳,实在是无趣的很。
他的理想是和安月桐一起并肩江湖,浪迹天涯。
春赏百花秋望月,夏乘凉风冬听雪。
饮饮酒作作诗,你侬我侬醉春宵。
可是若没有一个合适的人来做这个大宋皇帝,那时间长了非出乱子不可。
船舱外面,船家熬了一大锅姜汤给落水之人驱寒,先是端给那几个太监宫女,然后又送到夏至鱼等特战队员手上。
夏至鱼还是保持了足够的警惕,眼看着太监宫女喝了后并无异状,这才让大家饮用。
他喝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问船家:“船老大,你这船上为何会有这么多碗?难道平时有许多人吃饭?”
船家憨厚的道:“那倒不是,我这船平时会贩卖一些瓷器,因此有这么多余存。”
“奥。”
夏至鱼想想觉得这个解释合理,把剩下的半碗姜汤喝光。
然后想到船舱里去看看有没有情况,抬腿迈了几步,突然头重脚轻,一头栽倒在甲板上。
船家伸手一扶,倒地时便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
再看其他的特战队员,也是浑身无力,一个个瘫软了下去。
秦桧和高俅看得是目瞪口呆,想不出怎么会这样。
赵菱颔首轻声道:“好!不愧是犀牛,沉稳老辣,手段高明!”
船家躬身肃立:“不敢当小王爷夸奖。”
“莫要谦虚,你立下大功一件,重重有赏!”
“谢小王爷!”
“把皇上救出来,调转船头回宫!”
“遵命!”
犀牛拱手一礼,随即又恢复了船家憨厚老实的模样。
他来到船舱外面,对里面说道:“二位客官,前面出了点状况,请出来看看。”
就听到里面的人答应一声,接着传来脚步声。
犀牛一动不动,放在腿边的手并掌如刀,准备发起致命一击。
几个船夫则埋伏在一旁,利刃藏于身后,随时会出手格杀。
门帘一挑,郑漏斗一步跨出来,手里端着一杆霰弹枪,乌黑的枪管让犀牛没敢轻举妄动。
犀牛自然是认得这种火器的,自从宋辽开战以后,这种火器开始出现在战场上,并展现出其强大的威力,怎能不引起相关人员的注意。
赵菱身为大理寺卿,曾经得到过一杆突火枪,经过研究后发现,这种武器火力猛、射程远、杀伤力高。
即便是武林高手碰上了,也要退避三舍,否则就是自寻死路。
所以说犀牛一看到突火枪就心中一凛,没敢贸然出手擒下对方。
“这位客官,您这是干什么?咱有话好好说。”
“想不到你们竟然是大理寺的!我整天打雁,差点让雁啄了眼!”
郑漏斗看着倒了一地的特战队员,暗暗自责,要不是赵构和他们说船家是大理寺的高手,他们还蒙在鼓里呢。
当时他和周德彪花大价钱租下这条船,用来实施劫持南宋皇上赵构,没想到已经落入了对方设下的圈套。
想到这里郑漏斗脊背发凉,原来对方早有准备,还好被及时发现了,不然自己还不得和这些倒地不起的特战队一样?
他还有一个疑问,赵构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外面出了意外,船家是大理寺的人?
现在不是考虑这些事的时候,必须把局面控制住,不然就完蛋了。
“大理寺?客官说笑了,我们跑船的怎会和官家扯上关系。”
犀牛继续装蒜,他暂时还不想撕破脸,毕竟皇上还在对方手里。
“你就别装了,素闻小王爷身边有两个高手,一个叫猎豹,一个就是犀牛你吧?”
犀牛听完知道自己的身份被发现了,他慢慢挺直了腰,身上的气势发散出来,犹如渊亭岳峙,俨然一代宗师风范。
“既然你这么说,看来我不想承认都不行了。”
犀牛盯着郑漏斗的眼睛,给对方以强烈的压迫感:“马上放了皇上,我给你一个逃生的机会!”
郑漏斗紧了紧握枪的手,历经生死的他可不是吓大的,嘴角露出一抹不屑道:“少来!还是想想你自己吧,你的命在我手里攥着呢。”
“那你开枪吧!现在船已经停了,等不到天亮就会被大军包围,到时候想走就来不及了。”
犀牛继续给郑漏斗施压,不信对方不顾及自己的生死。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死了还有皇上陪着呢,再拉上一个丞相一个太尉还有一个王爷,值了!”
郑漏斗油盐不进,满不在乎,一副根本没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的模样。
犀牛皱了皱眉,没想到对方的心理素质这么好,看来得冒点险了。
他看向远处的西湖岸边,那里一支支火把往来移动,显然是大队人马正在集结。
“看看吧,再不走可真就来不及了!”
他在等待一个契机,只要郑漏斗一分心,马上出手制住对方。
果然,郑漏斗也看到了远处的火把,心里暗自着急,夏至鱼他们躺在地上生死未卜,自己和周德彪的手里就一个皇上,若是对方不再顾忌,这事就悬了。
犀牛见郑漏斗果然分神,脚下暗自用力,重达数吨的大帆船猛的摇晃了一下。
郑漏斗身体随之一晃,枪口歪向一旁。
犀牛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身子一矮猝然出手,双掌直取对方的腰眼,这一下要是击实了,郑漏斗立马就废了。
哪知道手掌砍在郑漏斗腰上,犹如碰到了铁板,震的手掌生疼。
郑漏斗被这一下击的后退数步,却没有受伤。
他刚要对着犀牛扣动扳机,却被后面伸出来的一只手按住了。
回头一看,原来是皇上赵构。
他还想挣脱出来,却被随后跟出来的周德彪喊住了。
“漏斗!来和你说个事儿。”
郑漏斗放低了枪口,走过去和周德彪耳语了几句,连连点头,便不再作声了。
赵菱他们见赵构安然无恙的出来了,急忙上前问安。
“朕没事,众卿家不必担心,朕想去一趟汴京,你们都随朕去吧!”
赵构看似轻描淡写的话,却让赵菱等人大惊失色。
秦桧和高俅面面相觑,不明白皇上为何要去汴京,那里可不是什么善地。
赵菱更是想不通,他见赵构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低声问道:“圣上,汴京可是龙潭虎穴,去了只怕……”
“怕什么?朕乃真龙天子,心里自有分寸,无须多言。”
“是!臣遵旨。”
既然皇上决定了,那就去吧。
赵菱吩咐犀牛把夏至鱼他们弄醒,现在都在一条船上,理应抛弃前嫌同舟共济。
一路上,两伙人达成了某种默契,互相不干涉,只是埋头行船赶路。
途中也曾碰到拦路的官兵,都被赵菱三言两语打发了。
十天后,大帆船停在了汴河边上,早有徽宗赵佶派来的大臣在此迎候。
父子两个在后花园见了一面,一直谈到掌灯时分。
第二天,一张榜文昭告天下,南北两宋从此合为一家,组建联合政府,实行民主合议制,将权利还给人民。
榜文一出天下大哗,如此一来动了士大夫之族的利益,各地蕃郡暗流涌动,随时都会爆发叛乱。
对此叶寻花早有准备,在船上的十天时间他就起草了建立民主政府的相关条例细则,以及如何应对可能会带来的各种阻力。
他把全境分为东西南北四大军区,每一个军区派得力干将率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军系驻扎,同时收编地方武装,解除当地士绅的权利。
随军派出大量的工作组进入乡下开展工作,把土地分给农民,建立县级人民政府,巩固基层建设。
简单来说就是打土豪分田地。
为了震慑以前的权利阶层,以贪污、祸国、渎职等罪名将秦桧、高俅等人公开审判,核准死刑立即执行。
同时开科纳士,招贤引才,选拔各地优秀人才,用来补充到各级部门之中。
随着新政各项工作的推进落实,又镇压了一大批顽固不化的反动势力,局面逐渐稳定下来,整个华夏大地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此期间叶寻花的灵体跟着姥姥去了一趟终南山,和安月桐见了一面。
安月桐自从被雷电击中后,昏迷了一段时间醒过来,然后就失去了部分记忆,脑子也有些浑浑噩噩。
叶寻花见她这样顿时心如刀绞,质问姥姥不是说安月桐很安全吗?
姥姥辩驳道:“安姑娘只是暂时失忆,又没有其他损伤,哪里不安全了?”
“我不管!我要她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此事我无能为力,这是造化弄人,天意如此。”
“天意?就算是天意我也要逆天改命!告诉我,需要我怎么做?”
“此事风险极大,有可能会形神俱灭!”
“我不怕!说吧!”
叶寻花说的斩钉截铁,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值得他去冒险。
姥姥叹了一口气,这么傻的人还真是不多见。
“好吧,我就说给你听听,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首先,这第一个为难的地方,就是你必须要重回自己的肉身。”
“重回肉身很难吗?难道说我的肉身损毁了?”
“损毁倒没有,不过他不是在蛟龙的腹中嘛。”
“那又如何?灵体不是可以到任意的地方去吗?”
“这要是在之前倒也不算什么,可是现如今蛟龙被戚云岚困在阵法里,那就难办了。”
“阵法?什么阵法这么厉害?还能阻挡灵体进入?”
“刚才我去看过了,是道家无极天罡地煞阵。可挡三魂七魄,灵体鬼体。”
“我身怀月华之灵,比寻常灵体强大何止百倍,难道也不行吗?”
姥姥摇了摇头,接着道:“就算是你能回归自己的肉身,可是要想从蛟龙肚子里出来又是难事一桩。”
“我怎么记得您当时说过,我的肉身只是暂时寄存在蛟龙腹中,为的是暂避天谴,若是需要,随时能取回来。”
“这倒不假,不过现在事情出了意外,自然另当别论了。”
“怎么又出意外了?啥情况啊!”
“那蛟龙自从被困天罡地煞阵,整日里勤修苦练,思谋脱困,其境界已经到了化龙大道,随时都会飞升上界。”
“飞升?上界?那又是什么所在?”
“上界嘛,就是神仙界,进入者可以拥有大神通、大法力。”
“那我们必须阻止它才行,不然我的肉身随蛟龙去了神仙界,可就找不到了。”
“何止找不到,只要蛟龙渡劫成功,脱掉外皮,排空体内尘世污浊,除了它的本体,一切都会在劫雷下灰飞烟灭。”
叶寻花听了暗自心惊,这可如何是好?
忽然想到一事,问道:“姥姥,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你不也是灵体吗?”
“谁说我是灵体了?我是神体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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