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的事情你们还记得呢?”
瞧见宴席上族人们的笑声,李想捂眼直笑,几百年前李耀清在雷火魔窟的时候,可是把李云临一顿好坑,令得他拿起祖宗灵位告状。
随着笑声止住,宴席上众人目光灼灼,一同走向了祖宗祠堂。
与此同时,世界各地在为家族赚灵石,收集资源的子孙们皆是朝着功德城的方向望去,他们身上的祖宗灵位泛起光芒,老祖宗说,李氏也将有自己的炼虚!
【580年大祭开始!】
【您的子孙向您献上祭品——】
【炼虚躯体x1】
【炼虚之魂核心秘宝x1】
【炼虚空间x1】
【您正在通过‘虚魂换道玄灵法’,突破炼虚之境(伪)正在以白眉之魂引动炼虚雷劫正在隐蔽天机,占据炼虚空间之道正在获得规则法力:极寒、时间】
【获得炼虚术法:极寒封冻!】
青皇朝的时间匆匆。
李家族人在世界各地,仍旧在为了获取资源而努力。而新一代的孩子,随着李新年成为家主,李星火在北境城建立分家,新的年轻一代逐渐结婚生子,李氏一族也在悄无声息地繁衍壮大着。
功德城仍旧世外桃源之地,随着李新年成为家主,家族获得的灵脉越来越多,功德城内开阔的灵田愈发广阔,便是功德城内的数十万百姓里,都自行修行出了十几个元婴之境的修士。不过这些家伙便是修为再高,也每天做着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田园生活。
内城中反倒是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青云郡、青云府和李家的诸多大势力们,已经逐渐熟悉了在李家的庇护下生存,他们也不需要事事向李家禀报。
街边儿上,可见卓琳琳和武皇这两个炼虚之境的前辈,正慢悠悠地饮茶下着李家老祖宗传下来的象棋,却可见象棋中有炼虚修士的气息在对弈。
曾经天网的那些修士,早已经厌烦了打打杀杀的生活,在内城开了饭店、缝纫店、书画铺,没事儿的时候大伙儿谈谈修行上的事情,真到了缺资源缺灵石的时候,那便帮李家个忙便算了。从青云府前来的功德内城的人,多是低调做人,否则街头上随便拉个人,都可能是李家的客座长老。
而这份宁静,还有青云府铁板一块的盛况,少不了李家家主李新年的功劳。
李家大院里。
老树前头传道碑。
翩翩公子立于前,窈窕淑女伴身侧。
当代李家主母南宫清雅一袭黑色保守裙袍,美眸凝于丈夫手中玉牌,“新年,又在想孩子了?”
“哎。”
数十年家主生涯,李新年有了些历经风霜的沧桑,“衡儿赤子之心,从小到大呆头呆脑,三十年前与大乐孙家女孙思羞成了亲,生了三个孩子,他们也开始成亲,族老们说,从我这一代开始,我们家族才像是世间正常家族一般代代生息,我却犯了愁。”
南宫清雅笑了,“儿孙满堂,你又有什么好愁的?”
李新年苦笑道:“衡儿不问世事,成了道士,一心修道。三个元字辈孙儿孙女,元灵嫁去了风家。元武武痴的性子偏要去大胡郡成家立业,我哪儿不知道他要在大胡山中与群妖搏斗,好去修他的武道?还有元商,文武不修,偏要去行商。我真不知,我何时能将这家主大任交到子孙后代手上。”
“怎么?你也想像公公一样,带着娘出走闯荡江湖去?”南宫清雅调笑一声。
李新年当场黑了脸,二十几年前,父亲只留下一封信,大概意思就是终于自由了,要带着妻子私奔,驰骋海域去完成少年时的梦想了。潇洒得令李新年好几个月无法安心坐定。
“罢了罢了,随他们去吧,这偌大家业还有我们操持着呢。”
言毕,便带着南宫清雅朝家族大厅去。
族中长辈们多数为了‘虚灵换道玄灵法’以成伪虚,都在外面赚取灵石,‘止’字辈和‘元’字辈的娃娃也多有自己的想法,这家族大业,还是由李云兵、李狂人、李长安、李长媱和李新年操持着。
大厅中五人齐聚,南宫清雅便奉茶,长辈不提问,她便半句话不插嘴。她背后到底还有个南宫家,南宫清雅也明白,她要是干涉家族的事情,便是族人不多想,被娘家人听了去,只怕还真会借着她的势。
“大乐州府还算安定,赵家人的长生域这几十年不断扩张,耗费了大量的灵石在其中。”
李云兵言语中有些疑惑,“只是长生赵家族人百万,他们的族人到了大乐州府,自己都顾及不了自己,反倒是建长生域去庇护凡人。就算是想要以此来吸引凡人,获得更多的天地灵气,付出的代价也颇大了些,天理堂却没查出什么。”
“天一大伯他们已经去长生域查了。”李狂人笑道:“二爷爷也不用太担忧,天理堂查不出的事情,却不代表大伯他们查不出来,他们三人只要想做,没什么做不成的。”
“说起来他们前些年一起突破了化神之境,也当真是壮举一桩。”提及天机三贼子,李云兵笑了,“那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彼岸仙城,李宅。
其内有园林,园林之中刻画八卦道场,便见一青年道士盘膝其中,此子便是李新年之子李止衡。当年他到了这彼岸仙城,与大乐州府最大的两大家族之一的孙家女孙思羞成亲,便也在这大乐州府安家立业。
整个彼岸仙城,没几个人知道他的身份,乃至是和孙思羞成亲都是低调得很,低调这点儿大概是他和父亲最像的地方。而修行,也成了李止衡常年之功课。
“我如今已五十岁,修成了金丹境,铸炼天丹,却远不如父亲年轻时的资质,到底是我资质太差,也太愚钝了些吧。”
李止衡呼出一口浊气。
此时在李止衡身前盘膝,却见大乐州府孙家孙浩天。这大乐州府孙家家主,听见李止衡的叹息声,便笑道:“止衡啊止衡,我们这两府之地,又有多少人敢说你资质差,太愚钝的,你也别太妄自菲薄。”
“嗯。”
李止衡只是淡淡回了一声,他怎瞧不出孙家这位曾祖父是安慰他?
每次一回功德城,他便会请教诸多前辈术法,越是了解,他越是知道他的这般资质,在功德城的前辈们面前,排个百名都是奢望。那只是一个功德城,若是到了世间,那还能讨的了好?
看了眼孙浩天闪躲的眼神,李止衡问道:“曾祖父,您似是有心事?”
闻言,孙浩天一声长叹,“止衡啊,自从多年前在赵家宴席上,我孙家和丁家生了隔阂,赵家是越来越排挤我孙家了。可如今孙家却左右不是,你父亲怎也不肯助我孙家一把,我想你能否与我一同回李家一趟,与你父亲说道说道?”
言语间,孙浩天颇为无奈。多年前他孙家就和丁家矛盾越来越大,为此他想方设法要和李家联姻,李止衡愿意娶他曾孙女儿,那时他是喜不自胜,想着终于能大树底下好乘凉,也不怕他长生赵家。
谁知道李止衡这小子,除了修行就是修行,就连他的曾孙女儿孙思羞也近朱者赤,现在在这彼岸仙城李宅两个道场,夫妻二人直接超然物外,半点儿孙家的忙都没帮上。
“曾祖父,家族的事情我不清楚,不过听你的话,好像是孙家当过墙头草。”李止衡目光纯净,令得孙浩天心中怎也生不起怒火,“我见过的人不多,可很多人都喜欢拐弯抹角,你们的事情很是复杂,又怎么彼此信任?”
“这”孙浩天面色一变。
“我就不一样,人人都说我愚笨,可我说的他们都会深信不疑,因为我从来都说的真话。”李止衡笑道:“付出也是相互的,思羞嫁给我那晚,我就问她,曾祖父一家是不是想从我家得到好处?那一天她看着我,我看着她,我们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了,从此之后便相敬如宾。”
“曾祖父,您和我父亲,相互信任吗?”
孙浩天盯着李止衡直勾勾的眼神,他的目光不禁闪躲,随后叹息一声,朝外去。
被他娘的教育了。
可这事儿哪儿有那么简单,赵家和李家斗了多年,一直没有大动干戈。他和整个大乐州府的人都知道,赵家是在等人皇死了,李家的靠山没了,那就是赵家和李家决生死的时候。
没人知道这两家有什么底牌,这也是他在这乱局中摇摆不定的原因。
“互相信任,也就是彻底站队,可这般豪赌,便是全族性命。”
孙浩天仰天长叹,有时候他真想活得像李止衡那小子那么轻松,只知修行,直来直往,什么也不想。
思索间,便见李宅另一道场走出一道苗条身影,那女子一身道袍,头发盘起,扎着发簪。女子前来已是朝孙浩天躬身,“曾祖父。”
见孙思羞和李止衡那般纯净的双眼,孙浩天气不打一处来。孙思羞是孙家年轻一代资质最好的女子,原本活泼的性子,瞧瞧,嫁给李止衡后都成了道姑了。
只听孙思羞淡淡道:“您刚刚和夫君的话,思羞全都听到了,思羞只能跟您说一句,我李家至今不过六百年,长生赵家十六万年,可无论是我还是夫君,都在努力修行,赵家若敢动手,我夫妻二人微末之身也不退缩。”
随着曾孙女儿离去,孙浩天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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