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靠近过年,年味越重,村里到处都洋溢着欢乐,大人们也不拘着小孩子了,允许他们出来乱蹦乱跳,一年到头就盼着过年呢,也终于算是有点闲暇时光来享受日子。
容樾每天都在到处撒欢儿,简直乐不思蜀。
“阿樾,要吃饭了。”
姜堰找了一大圈,才在靠近村尾的地方找到混在一群小孩子之间的容樾。
“噢噢噢。”
容樾头都不抬一下,随声应道。
他一脸专注的盯着其他小孩子手里拿着的鞭炮,眼馋的要紧。
几个小孩子凑到一起,看容樾眼巴巴的样子分他一个,出着主意将鞭炮一半埋在土里,手里捏着短短的香,点燃之后尖叫着炸开。
容樾也跟着跑开,嘴里也跟着开心的尖叫,不时回头看一眼。
小孩子四哄而散,等鞭炮响了之后又逐渐聚起来,容樾刚想再凑过去,就被姜堰皱着眉滴溜走了。
容樾这才注意到姜堰来了,想到姜堰的再三叮嘱,他有些心虚的不敢看人,手里的小鞭炮紧紧攥起来。
他的心虚几乎都写在脸上,姜堰只当没看到,容樾看姜堰没有算账的意味,大胆起来,黏黏糊糊凑上去。
“姜堰,你怎么来了嘛,刚好我就要回家了。”
容樾嘿嘿嘿讨好的笑着,亮澄澄的眼睛滴溜溜转着,他最近可发现了,怎么样姜堰不会生气,动作愈发的黏糊。
“是吗?”
姜堰语气听不出来情绪,拉着人往家里走,脚步却放慢了许多,任由容樾几乎半吊在自己身上。
“是呀是呀。”
容樾毫不心虚的点头,没有一点被抓包的自觉。
姜堰还能说什么,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不轻不重的训斥道。
“好好走路。”
容樾最擅长的就是顺杆往上爬,开心的呲着小白牙光明正大将鞭炮塞进小口袋里。
等到吃饭后,在姜堰的看护下,心惊肉跳的把鞭炮放掉,心满意足的泡完脚脚爬床。
小孩子手里的鞭炮都是大人给拆的挂鞭,让他们拿出去玩。
姜堰不是不给容樾玩,实在是容樾又菜又爱玩,在容樾差点炸到自己手之后,不管他再闹,姜堰也不给他了,不止如此还叮嘱了他的小伙伴不许给他玩。
这也是容樾眼巴巴一下午才得到一个的原因,还被姜堰现场抓包了。
但是现在容樾已经彻底不怕姜堰了,说不出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之间越来越黏糊,就像是小别之后的小夫妻。
容樾脱了衣服火速钻进被窝,外面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待,钻进去就连忙呼唤自己的人形暖炉。
“姜堰快来快来。”
容樾缩的只剩一个脑袋,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还在忙活的姜堰,简直是望眼欲穿。
哪怕知道是为什么,姜堰还是被他的眼神烫到了,有些不自在的躲闪,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加快速度。
吹灭了蜡烛,姜堰刚爬上床容樾就黏黏糊糊的蹭过来,小八爪鱼一样扒在姜堰身上,心满意足的舒了口气。
靠的太近,姜堰连容樾身上的香味都闻的一清二楚,甜腻的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他有时候就很疑惑,他们两个人的衣服都是一起洗的,洗澡用的香皂也都是一样的,但容樾身上就是有一股香味,就像是天生的,掩盖不住,每次一靠近他就能闻到。
姜堰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开始说教。
“阿樾,鞭炮那么危险…”
他还没刚开口,容樾就讨好的蹭上来,像只黏糊的小狗,毛绒绒的头发蹭的他脖颈发痒。
“好嘛好嘛,我知道错了嘛,我下次肯定不这样了。”
容樾终究还是心虚的,上次被鞭炮吓到,哭的稀里哗啦的,把姜堰也吓到了,这才不让他玩的,但他看小伙伴玩的那么刺激又开心,根本忍不住。
“我以后肯定不偷偷玩了。”
外面有点冷,容樾不想伸出他金贵的三根手指,往姜堰身上爬了爬,讨好的啃了啃姜堰的下巴。
“姜堰你最好了。”
姜堰这下子连说教都说不下去了,有些狼狈的将人扯了扯,语气有点凶巴巴的。
“睡觉。”
容樾怎么可能睡得着,正精神着呢,果断开始骚扰姜堰。
“姜堰,我们什么时候去集市啊,大牛他们今天就去了,还吃了糖葫芦。”
想到集市上那么多好吃的,容樾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虽然现在饱饱的,但不妨碍他想吃啊。
“明天就去,你乖乖睡觉,明天就带你去。”
姜堰阻止他往自己身上爬的架势,呼吸都有些重了。
他又不是圣人,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心上人就在怀里,还不安分,这让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但容樾怎么可能是会乖乖听话的人,他不想睡觉,那姜堰也别想睡觉,姜堰把他扒拉下去,他又黏上去,直接往姜堰怀里钻,扒拉着他的脖子不放。
“姜堰,我唔…唔…”
容樾的动作直接方便了姜堰,手掌一用力他就贴了上来,黑暗中看不清姜堰眼中翻滚的情绪,他抬起容樾的下巴,大拇指按了按他软软小巧的唇肉,低头就吻了上去。
主导者无师自通,等姜堰回过神来的时候容樾已经呜咽出声,上面的寝衣被蹂躏的皱巴巴的,堆叠在脖颈下方。
哪怕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有些许光线都衬得容樾肌肤白的发光,上面还疑似有些许泛光的水渍。
“姜堰呜呜…呜~…”
容樾有些难受的想要弓起身体,却被姜堰按着无法反抗,只能胡乱拍打着姜堰作乱的脑袋。
姜堰被他拍的反应过来,动作慌乱的把他衣服盖好,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就被容樾抽噎着推开。
“你走开,呜呜…”
容樾被他的行为吓了一大跳,本能的让他有点害怕,他感觉姜堰要吃了他,还咬他,弄的他好难受。
“对不起,我不是…”
不是什么,这些都是他的本意,只是他没控制住自己,是他唐突孟浪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
“你别跟我说话,我不想理你呜呜呜…”
容樾难受又害怕,让他下意识躲避,把自己团吧团吧缩被窝里,背对着姜堰不想理他。
姜堰自觉理亏,给他掖了掖被子,就望着看不清的床帐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是不一会儿容樾就哼哼唧唧的动起来,小声哼唧着。
容樾难受的本能蹭了蹭,眼睛中泛着一层水雾,有些茫然,下意识依赖姜堰,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姜堰,我难受呜呜…”
“怎么了,哪里难受?”
姜堰一下子紧张起来,还以为自己刚刚伤到了容樾。
“这里,我想尿尿,呜呜…”
容樾胡乱拉着姜堰的手,姜堰身形僵了僵,呼吸都慢了几拍,动作僵硬的把人揽进怀里,声音都明显艰涩。
……
姜堰因为常年写字干活,与容樾白嫩软乎的手不同,手指上都附有一层薄茧。
房间的蜡烛亮了起来,姜堰净了手,很快又灭了,最后一切都沉寂于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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