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欢喜万家愁。
一场比武,全城百姓狂欢,踊跃参与。用真金白银参与其中,赌齐大师能赢,十招内结束战斗,二十招内结束战斗,五十招内结束战斗。
各种形式的押注,就一个目标,齐大师能赢。
结果:……
宗师魏公公亲口说,二人是平手。
表面看陈观楼吐血好几碗,应是输了。可他以后起之秀的身份挑战成名多年的齐大师,硬扛两百招而不倒,说他赢有点勉强。但是说他打成平手,却毫无疑问。
平手?!
竟然是平手!
输了!
参与者们统统都输了!
庄家都快呕吐血了。
本来该大赚一波,却为他人做嫁衣。
气煞人也!
侯府赢得盆满钵满,默默地发了一笔通天横财,快吃撑了。
陈观楼本人也快吃撑了。
但他这些天一直没露面,躲在乡下田庄,乔装养伤。名贵药材,侯府就跟不要钱似的一车又一车的送来,叫他安心养伤。如果要闭关的话,就算闭个年也不成问题。天牢那边,没人敢动他的位置。
离去时是狱丞,归来仍是狱丞。
陈观楼:……
把人参当零食啃的日子,富贵得很是无聊,偏又不能离去。
正所谓做戏做全套。
隔壁齐大师都在闭关养伤,他要是活蹦乱跳岂不是显得很诡异,此地无银三百两!
默默地劈了一块地盘,假意闭关。
此次比武,收货颇大。过去的很多疑问,都得到了解答。招式的运用,有齐大师帮忙练招,他已经脱离匠气,自有领悟。
闲的无聊,就乔装改扮去集镇上凑热闹,听书听曲,闲看花开花落。
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大管家来到庄园看他,见他脸色好了许多,很是欣慰。
“世子为你置办了一座三进的宅院,仆妇下人也都置办妥当,随时都可以入住。你有空就去看看,哪里看着不合适,说一声,侯府自会派人整改。另外,世子亲自挑选了几个美婢放在宅子里。你要是觉着顺眼,就收用他们。要是看着一般,当做普通丫鬟使唤就行。还有,世子为你挑选了几户大家闺秀,个个琴棋书画精通,管家理事也不在话下,还都是嫡出。你要是满意,择一人聘娶。聘礼和婚宴都不用你操心,侯府自会替你操办。”
大管家啰啰嗦嗦。
陈观楼听着,脑子嗡嗡嗡。
敢情陈观复都替他安排好了,就差亲自替他生儿子。
他哭笑不得。
“宅子我要,美婢也可以留下。娶妻就算了!暂无娶妻的计划。”
“年纪不小了,也该留个后好生培养。你挣下偌大家业,总要有人继承。”
呸!
他挣的偌大家业,自然是留给自己用,哪能留给不成器的子孙后代。
按照均值回归的规律,他的子孙后代多半就是普通人的水准,别说这辈子,十辈子都不可能超越他。
与其眼睁睁看着子孙后代糟蹋他的钱财,不如一开始就别生。反正他不死!
“我自信能跨入宗师境界,寿命远超普通人。因此,无需娶妻生子。大管家不用再劝,我对自己的前程未来早有打算。”
大管家微蹙眉头,“要不还是先看看。万一有喜欢的,未尝不能改变主意。”
再好,能有钟素素好?
钟素素乃是罕见的隐脉,还是天赋型选手。他就不信,这些闺秀能比得过钟素素,开什么玩笑。
他立志走武道,要做宗师的男人。
将来若有机会,定要去程灵子的地盘逛一逛,同钟素素比试比试。究竟是她的天赋牛逼,还是自己的长生道果更胜一筹。
“莫非你已经有了心上人?”大管家询问道。
陈观楼矢口否认。
他对钟素素唯有欣赏,绝无喜欢。
势不做舔狗!
“你要是有心上人,不妨说出来。别的不敢说,以你现在的名声,娶公主都使得。”
“大管家太夸张了。”
“老夫绝无夸张,而是陈述事实。自比武后,你就是天下公认的年轻一代第一人。”
“我?第一人?”那钟素素算什么?太夸张了。钟素素才十几岁,那修炼速度,那境界,分别两年,说不定对方已经步入九品武者的队伍。
“谁给我戴得高帽子,我不认!”陈观楼掷地有声。他不飘,对自己有清醒的认知。第一的帽子,他坚决不戴!
树大招风!
除了麻烦还是麻烦,那点好处跟麻烦比起来不值一提。
“陛下金口玉言,不是你说不认就行的。”
陈观楼表情很是嫌弃,“皇帝没事干吗,什么都要掺和一脚。”
“皇帝想要打压稷下学宫,自然要将你抬得高高的。再说了,你的实力,魏公公也是认可的。”
陈观楼有点颓丧。
当初挑战齐大师,没想那么多。
如今想来,才觉着太高调了,还无法避免被人利用,成为朝堂斗争的一把利剑。此事,他还无法左右。终究他不在朝堂,左右不了朝堂上的动静。
“自比武之后,稷下学宫就宣布关闭山门。什么时候开启山门还没有一个说法。此次齐大师败于你手……”
“我跟他是平手。”陈观楼纠正道。
“平手是给稷下学宫面子。按理,你弱他强,他却奈何不了你,应该是你赢了。稷下学宫输了比武,又输了面子,事后选择关闭山门属实正常。如此一来,年轻一代你当属第一,天下人都无异议。你当得起!”
陈观楼摆摆手,懒得计较第一的帽子,暂且戴着吧。
他跟其他武者不一样。
其他武者都身处武道江湖,喜欢讲究一个名头,争强好胜。他身处天牢,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大家一起发财。
身处两个不同的世界,注定平日里不会有交集。纵然有人主动找上门来,一句藐视朝廷,就能正大光明将对方拿下投入大狱。相似的情况来个次,就不信还有武者头铁跑来找他麻烦。
至于宗师?!
宗师得有多闲,才会来找他麻烦。
他一个小人物,一没有触犯国法,二长得不寒碜,三没有挑衅宗师,谁肚量那么小偏要找他麻烦。
只要宗师不出手,宗师以下,他不惧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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