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炼成过鬼见愁。”徐福淡淡说道。
徐福此言一出,见金义神色微变,心中暗自得意,接着道:“我看丹书上说鬼见愁是五品灵丹,不知道我这样算不算是五品炼丹师。”
“鬼见愁的主药是什么?”
“鬼爪藤。”
“你用的是什么灵火?”
“青花火。”
“那……”
金义又问了徐福几个关于鬼见愁和炼丹方面的问题。
以徐福的炼丹功底,回答起来自然是游刃有余,几乎是不假思索就给出答案,金义听了也是频频点头。
“小兄弟怎么称呼?”
金义此时已经相信徐福是货真价实的五品炼丹师,心中甚是喜悦,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许多。眼前这个少年如此年纪就能达到五品,日后若是调教得当,前途不可限量。
“余田。”
徐福自然不会用真名,于是就想到了之前与祝赟打交道时编的名字。
“好!余丹师这边请。”
金义起身,走到房屋的另一侧,打开一扇门。门口一直守着两个容貌秀美的丫鬟,金义嘱咐了几句后,让一丫鬟引着徐福往穆府内院走去。
“你家大小姐也住在府里吗?”
徐福看着院中的一草一木,想到这便是于青蓝长大的地方,倒是感觉亲切了不少。
“你家小姐住在府里吗?”
徐福以为那丫鬟没听见,又问了两声,可那丫鬟依旧是不吱声,只是直愣愣地往前走,这让徐福有些不满,就算是刚才那个叫金义的管家对他也是笑脸相迎,这个丫鬟怎么会如此嚣张?
徐福突然停下,冷着脸不再往前走。
那丫鬟走了几步,好似有所觉察,一回头就见徐福停在原地,眼神立刻慌乱起来。
“这位爷,您怎么停下了?还没到呢。”那丫鬟低头上前,低声问道。
“你能听见吗?”
“能听见。”
“能听见你不答话?”徐福不满道。
“这位爷,穆府规矩,不能讨论主子,您就饶了我吧!”那丫鬟说着,泪水竟是从眼眶中滑落出来,嘴唇用力抿着,强忍着没哭出声来。
“行了,不问你了,带路吧。”
徐福见状也不愿再为难这丫鬟,让她继续带路。
那丫鬟带着哭腔道了声谢,擦了把泪又继续小步朝前走,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了一间客房前。
徐福自知从这丫鬟口中也问不出什么来,就让她回去,自己则是躺倒在床上闭目养神,准备等晚上再出来“活动”。
或是因为昨夜没睡,徐福这一躺竟是直接睡了过去,一睁眼,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
醒来后,徐福先是一慌,还当是被人关进了暗无天日的地牢中,猛地坐起来才发现,原来自己还在这客房内,只是天黑了而已。
徐福搓了几把脸,让自己快点儿清醒过来,他本就是想等天黑的,可得打起精神。
“门口有人?”徐福刚从床上起身就听到门口一阵呼吸之声,必定是有人在门外停留。
“难道被人认出来了?”
徐福先是担心自己身份暴露,不过听那呼吸声,应是只有一人,当即施展灵火眼,透过房门,就见一个丫鬟守在门口。
徐福放下心来,整理了一下衣裳,上前开门。
那丫鬟原本正在弯腰捶腿,听到开门声,面露惊慌之色,赶忙站直了身子跟徐福行礼问好。
“你在这儿干什么?”徐福问道,他发现眼前这个丫鬟正是今天替他引路的那个。
“回爷的话,金管家让奴婢在这儿伺候着。”那丫鬟低着头小声答道。
“我这儿用不着伺候,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徐福见这丫鬟转身时都不太利索,应是站得太久,腿已经麻了,而前面几步远就有地方坐,这丫鬟却跟没看见似的,就这么老老实实地站着。徐福估摸着这人也是个榆木脑袋,便要将她撵走。
“爷,求您别赶我走,您……您想干什么都行。”那丫鬟声音越来越弱,说到最后几乎都听不见了。
“先进来吧。”徐福看这丫鬟的模样,估摸着回去可能会受罚,于是便让她进到屋里来。
那丫鬟微微迟疑了一下,随即有些辛苦地迈步进到屋内,徐福抬手就将房门给关上了。
徐福有灵火眼的根基,夜能视物,虽不如白天那般清楚,但也是够用了。只见他径直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招呼那丫鬟过来。
那丫鬟身子一颤,仍是没敢抬头,手却是摸着黑开始解起外衣的扣子来。
“你干什么?”徐福见状先是一惊,赶忙问道。
“奴婢……给爷侍寝。”
那丫鬟总算抬起头来,双眼中又有泪花泛起。
“没让你侍寝!过来坐,往前直走六步,有把椅子。”徐福无奈说道,不过心中对这丫鬟也多了几分同情,明明只是个丫鬟,却还得干那娼妓的活,穆府为了拉拢人心,也是够狠的。
那丫鬟闻言却是呆立在原地,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又听不见了?”徐福语气微微嗔怒。
就见那丫鬟赶忙朝前快走几步,腿撞在椅子上也浑然不觉,老老实实地坐到椅子上,双手放在腿上紧紧抓着衣裳,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依旧不敢抬头。
“叫什么?”徐福冷冰冰地问道。
“杏儿。”
“家是哪儿的?”
“城东三十里陶家庄。”
“什么时候来这儿的?”
“半年前。”
“为什么来当丫鬟?”
“家里穷,活不下去了。”
……
这一回,徐福的问话倒是得到了痛快的回应,便又想打听起穆府和于青蓝有关的事。
“砰!”
一声闷响,就见这个叫杏儿的丫鬟突然跪倒在地上。
“怎么了?”
徐福一惊,差点儿从椅子上跳起来。
“求爷别再问了,给奴婢留下这条舌头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徐福不解。
“穆府的下人要是议论主子,是要被割舌头的。”陶杏儿战战兢兢地说道。
“竟有此事?”徐福半信半疑。
“奴婢有个姐姐就被割了舌头,活活疼死的!”
徐福猛地起身,双眼之中已有杀气,长舒一口气后又闭上了,在没摸清穆府的情况前,不宜冲动。
不过徐福没有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而是长舒一口气,走了几步,把门打开,轻声道:“起来吧,去吃饭,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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