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没事?”
王魃皱着眉头,有些讶异。
倒不是他希望珍鸡疼得满地打滚。
而是他担心割筋线虫无法发挥出效果来。
没有效果,想要血脉突破就更无从谈起了。
观察了一会,依旧毫无变化,甚至这只公珍鸡和他对视得有些不耐,准备溜达去了。
王魃想了想,拦住珍鸡,将一颗灵石摆在了珍鸡的鼻子前。
公珍鸡嘴贱地咬了一口。
割筋线虫并没有从它的嘴巴或者鼻孔出来。
而是……从后面的泄殖腔里,蹿了出来。
黑漆漆的身上还带着一丝鸡屎色。
王魃很嫌弃,不过却明显看到,这条割筋线虫的身体短了一截。
“有效!”
王魃顿时松了一口气。
割筋线虫会在啃咬经络穴窍的同时不断消融,融于身体,最终起到贯通经脉的作用。
既然割筋线虫变短了,那就说明其已经发挥了作用。
所以王魃也没有迟疑,将一份灵石粉末兑入鸡料中,并且兑入了一两磨好的鸡内金,单独喂给了这只公鸡。
为了方便,他昨天就已经对这二十只珍鸡进行了控食。
所以当这只公珍鸡看到了鸡料,顿时两眼放光,飞奔着过来啄食。
不一会儿,就将一整槽鸡料吃得一干二净。
而吃完之后,这只珍鸡便一反常态的找了一个角落,单脚独立,将脑袋藏进了翅膀里。
一副鸵鸟的样子。
王魃看了一会,确定没有生病也就不再管它。
干脆将剩余的两块灵石粉末配合割筋线虫一起用在了两只珍鸡身上,并单独标记。
两只珍鸡也和之前那只一样,吃完鸡料之后,便缩着一动不动。
看起来似乎都有点病恹恹的样子。
接下来的日子,王魃就陷入了忙碌中。
白天酵制鸡料、喂食、打扫、捡鸡蛋……空闲的时候,除了命名的甲一至甲六外,他努力地吃掉了其他的灵鸡。
终于在吃完六只灵鸡并立即观想阴神之后,阴神府中的那滴阴神之力,重新又回到了花生米的大小。
“看来,一滴阴神之力,约等于吃掉七到八只灵鸡。”
王魃记录了阴神之力的变化过程,若有所思。
顺手将一条废弃灵虫丢进了一旁转悠着的甲五嘴里。
甲五欢快地扑棱着翅膀,吃完虫子,还在王魃大腿上蹭了蹭。
亲昵得很。
和一众珍鸡、灵鸡比起来,甲五的智商似乎高了那么一点,王魃在忙碌的时候,它经常会蹲在一旁,歪着脑袋观看。
王魃也没有撵走它,任由其在自己身旁转悠。
甲五是他一手带大,多少有点感情了。
闲暇时,王魃还会训练一下甲五,教它简单的手势或声音指令,比如说过来、趴下、飞起来,甚至它还会听从指令,乖乖跑回孙老的那个房间躲起来。
和一只聪明温驯的小狗相比,也不遑多让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屎多。
比起其他的珍鸡、灵鸡都要多得多。
所以王魃又给它取了个名字:屎王。
这也算是王魃在山庄里唯一的乐趣了。
忙碌了七八天,总算是将二十只珍鸡全部喂食了灵石粉末并植入了割筋线虫。
不知道是不是灵石中的灵气相对于珍鸡来说太过充沛,吃完灵石粉末的它们,全部都不再吃食。
任凭王魃怎么喂都没有效果。
山庄的鸡料需求大减,让老侯都有些替他担心。
“王兄弟,要不去请净山房的徐大先生瞧瞧,他看病可是老手,丁字庄上百家庄子,有问题了大多都去找徐大先生的。”
“多谢了,有机会我去问问。”
王魃一副心有戚戚地回道。
老侯送完鸡料总会和王魃唠两句。
这也是王魃为数不多了解外界信息的渠道了。
这日老侯送完照例没急着走,照例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低声道:
“说起来,丁字庄这边,可不止你一個庄子出问题。”
“哦?老侯你说说。”
王魃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老侯见状,顿时来劲了:
“丁五十四庄听说闹鸡瘟了,死了不少!还有丁十六庄,听说外门的一位长老饲养的一头灵兽逃出来,一口气吃掉了一两百只珍鸡!”
“这么多!”
王魃听了都心疼,这要是给他,可是能够换成上千年的寿元啊!
可惜这是人家丁十六庄的,跟他没什么关系。
“鸡瘟也就罢了,被长老的灵兽吃掉了,难道长老还不赔偿?”
王魃好奇道。
“那自然是要赔的,丁字庄算是给‘万兽房’养鸡的,听说那位长老也不敢糊弄过去,特意派弟子送了十六庄赔礼,你猜是什么?”
老侯卖起了关子,不过还没等王魃问,他就自己忍不住抖了出来,伸出了一根手指,十分激动:
“足足一百块灵石!”
“一百块啊!我的老天爷,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
王魃倒是还好,虽然脸上也一副震撼不已的样子,但心中却并没有太大的波澜了。
毕竟也是拥有过四十多块灵石的人,要是他愿意冒险的话,还远不止这么点。
感叹了一阵子,老侯羡慕中带着一丝嫉妒道:
“十六庄的宋伦这下可算是因祸得福了!”
“现如今,正到处去买珍鸡,填补庄子的空缺呢!”
“不过就算是再买两百只,他也能落下不少,长老出手可大方呢!”
“啧啧!说不准过些天也来你这里买几只呢!到时候可别忘了宰他一回!”
王魃连连摆手:“我这都是病的,人家哪能看得上。”
话是这么说。
但没想到的是,没过几天,丁十六庄的宋伦,竟真的上门拜访来了。
“王兄弟,在下的来意想必你也清楚,若有多余珍鸡,在下愿高价收购。”
年过半百却衣着光鲜的宋伦抬手行礼,看起来颇有诚意。
王魃歉然道:“宋大兄,不是我不愿出让,确实是没有多余的珍鸡啊。”
宋伦眉头微皱。
不过当他看到王魃身后一只只看起来蔫了吧唧的珍鸡时,这才眉头舒缓,寒暄了两句,便失望地走了。
又过了几天,到了上供的日子。
李执事依旧如期而至,只是这次还带来了一个让王魃有些意外和震惊的消息。
“孙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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