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伊人的声音清冷,听上去有些绵软,却没有人敢说没有力量。
赵宣惊讶的看着李伊人,他没想到第一个跑出来的人居然是李伊人。
而李伊人的态度也很恶劣,却不是恶劣的对付那风尘味十足的野剑仙,而是对付他。
张漂亮听到这话,嘴角微微勾起,往赵宣走动的步伐没有一丝停滞。
眨眼之间,已经来到赵宣的面前,手里也出现了一把有剑气组成的长剑,剑长三尺三。
“李伊……不,李观主,我那是失言,我针对的只有她,而不是说剑仙……”
赵宣赶紧解释,躺在地上有些狼狈,神情紧张激动之间,眼神里却对李伊人充满期待。
“我可只听到剑仙二字!”
李伊人冷漠无情,一身长袍迎风吹动,只有九境观主才配着的黄色大袍在她身上透着不容质疑。
赵宣都以为她要出手了,却没想到她竟然是鼓动宽大的衣袍,将门口堵住了。
而在此刻,在李伊人的背后,正有两位天真观的真人姗姗来迟,想要走进来查看。
却因为那黄紫色长袍堵在门口,一时间不敢抬动那衣角,更不敢绕过那黄紫色长袍而来。
而黄紫色长袍除了是身份的象征之外,还材质特殊,上有各种奇妙的阵法,能够隔绝神识查看。这是九境,也是大观观主煌煌之威,不可直视大真人,否则就是藐视!
张漂亮已经举起剑,眼看着剑就要落下,自家人还在外面被堵住,赵宣就知道自己要栽了。
“观主,救我!救我!!!”
终于,看到那刺下的剑,赵宣害怕的大声呼叫起来,他朝着自家天真观的观主求救。
虽然天真观主和他的儿子都不承认赵宣是某位的私生子,可他就是那位的私生子。
而目前天真观赵家,当真就只有赵宣一位直系子孙后代,哪怕赵宣那位师娘已经怀上孩子,在还没有生出来之前,依旧是只有赵宣一人。
在赵宣求救声响起的那一刻,被李伊人堵住的两位真人顿时面色大变。
“李观主,得罪了!”
所有人都知道,李伊人的修炼出了乱子,明明突破了九境,却只能发挥出七境的实力。
所以在听到赵宣求救的时候,那两位真人竟然打着就算得罪李伊人也要冲过去的想法,对着李伊人出手了。
“嗯?”
李伊人冷冷淡淡,没有回头,也没见到她有什么动作,突然之间如同一把出鞘的剑,锋芒毕露。
一身剑意铺天盖地的朝着那两位真人压了过去。
敢冒犯九境大真人天威者,当罚!
剑意落下,那两位真人猝不及防,他们也确实感觉到了一种比自己弱的灵力涌动。
但那也只是灵力弱,剑意可半点也不弱,不说有九境大真人的全部实力,但八境的剑仙剑意一点没有削弱的涌向他们二人。
二人又和李伊人很近,这段距离,是剑仙的绝杀之地,剑仙在这段距离里杀力第一。
等二人反应过来,已经被剑意镇压的闷哼一声,明显吃了一个暗亏。
却也没有强行再去冲破李伊人的阻拦,毕竟这里是天真观,就是李伊人也不敢杀赵宣。
否则一个绝了后代的大真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无人敢想。
两人受了伤,也算努力了,于是也没急着往前走。
“啊……”
就在两人以为事情会被很好解决的时候,赵宣的惨叫再次响起。
“贱人……你这个贱人,我一定要杀了你,要把你活剐了……”
“贱人,你敢断我一只手,我一定会把你脱光,扔进烂泥地……”
赵宣的右手高高飞起,直接被张漂亮斩断,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夜幕。
看到手断了的赵宣眼睛发红,不管不顾的骂了起来。
他越骂越难听,此刻已经不顾一切。
因为他断了一只手,在自家道观里断了一只手,还没有人赶来已经让赵宣慌了。
他担心是不是那位师娘暗中使了手段,让其他人没有办法过来,让对方折磨自己。
很有可能!
如果不用点手段逼迫,很有可能他还要吃亏,所以已经吃了亏的赵宣,不再顾及形象,大骂起来。
骂着骂着,他突然感觉到一股杀意。
面前那个女人,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剑仙,居然真的动了杀心。
赵宣敢为所欲为就是因为本着对方不敢杀人的想法而去。
可现在对方真的动了杀心,他不敢赌。
有些人就是疯子,一旦他真的死了,就是死了,那个被他叫做师娘的女人一定最高兴。
而她的肚子里也有了一个孩子,他名义上的弟弟,天真观到时候那怕会为他报仇,也不会尽力。
自家人知道自家的苦,赵宣骂着骂着不再敢开口,咽下一口口水,微微颤抖的看着张漂亮。
“我……”
“我……”
“白骨观主,还请手下留情!”
就在这时,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响起,一个老头出现在了赵宣的背后,他盯着张漂亮,眼神平静的看向李伊人。
“他还小,说错了些话,已经受罚,就此作罢吧?”
那老头身材短小,眼神却格外的坚韧,在黑暗中有些不显,可一旦开口,就好像这个世界的光都在朝着他聚集过去。
许难安不停的打量着那个老头,时而看老头,时而看李伊人。
同样的黄紫色大袍,上面的图案却不同。
许难安在心中暗暗想着,忍不住去观察那个老头的黄紫色大袍。
那上面刻画的如同一个个人,洒性自然,随意施展。
看上去是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姿态,却以一种许难安看不懂的形式有着一个奇怪的排列。
而它们将会组成一个个阵法,上面到底有多少个阵法,无人可知。
这件黄紫色大袍,只有九大观的观主才能穿戴,还得九境修为才能完整的穿上。
每一任九境观主,只有在上面刻画了一个独属于自己道法的根本阵法,才能轻松的动用这件大袍。
所以,哪怕是自家的观主都很难清楚上面到底有多少个阵法,又有多少的宝材夹杂。
哪怕九境大观观主在没有刻画上完整根本法的时候都很难随意穿动。
而此刻,许难安的面前居然有两个大观观主穿上了,他十分贪婪的观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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