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宁醒来的时候,宴卿鸣正躺在他身边温柔的看着他。
沈修宁愣了好久,小嘴一扁钻到宴卿鸣怀里哭。
沈争堂回来的时候看见一向高冷的儿子在宴卿鸣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沈争堂伸手擦了擦沈修宁的眼泪,说道:“你好意思哭啊,你爹差点给你弄死。”
宴卿鸣拦着沈争堂:“别胡说!”
“对不起……”沈修宁还是喜欢他爹,抱着宴卿鸣脖子哭个不停,“爹爹对不起……”
沈争堂无奈的摇了摇头,用口型告诉宴卿鸣:“你就惯着他吧。”
宴卿鸣挥手叫沈争堂出去别捣乱。
沈争堂出去给他们父子俩拿吃的,热腾腾的两碗面端进来摆在桌子上。
沈争堂说道:“起来吃饭吧,八岁了,要懂事了知道吗。”
今天是沈修宁八岁的生辰,沈修宁哭的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宴卿鸣慢慢给沈修宁擦眼泪,温柔道:“起来吃碗长寿面,我儿子要长命百岁健健康康的。”
沈修宁自己爬下床,沈争堂过去扶宴卿鸣起来。
神医要宴卿鸣卧床休养,他也只能坐起来吃一碗面的时间。
第一次,八岁的沈修宁第一次在双亲的陪伴下过生辰。
年纪还小的沈修宁突然懂了,他美丽强大的父亲不能时刻在他身边,他有更多的事要做。
他的父亲,也不只是他一个人的父亲。
沈修宁抬头看着宴卿鸣,问道:“有了妹妹,你还爱我吗。”
宴卿鸣笑了:“我一直都爱你,不要觉得有了弟弟妹妹我对你的爱会减少,我第一个孩子是你,我给你的爱不会比给别人的少。”
沈修宁想了想,又问:“你爱我,会比爱父王多吗。”
沈争堂不乐意了,说道:“喂!跟谁比呢!他肯定爱我多啊,不然都没你们几个!”
“我爱你们跟爱你们父王不一样。”宴卿鸣又补充了一句,“你们有的爱,他没有。”
沈修宁很满意,沈争堂很不满!
沈修宁乖乖吃完面,宴卿鸣吃不下勉强吃了几口就给沈争堂了。
难得一家三口的幸福时光,就这么过去了。
吃过饭,沈修宁要求还跟宴卿鸣睡,宴卿鸣答应了。
桌子上摆着一个纸包,沈修宁觉得眼熟。
宴卿鸣见儿子盯着纸包看,问道:“里面是葡萄干,要吃吗?”
沈修宁摇头:“我记得是赫米提拿来的。”
沈修宁的记性真的好,那天匆匆见面还挨了赫米提一耳光,他居然记得赫米提带了个纸包来。
沈修宁回头看宴卿鸣:“我讨厌他。”
沈争堂搭腔:“我也讨厌他。”
沈修宁狠狠的说道:“他打我,我早晚要他还回来,要他哭着求我!”
放完狠话,沈修宁又缩到宴卿鸣怀里当个乖宝宝。
沈争堂凑过去,当着儿子面亲了宴卿鸣一下:“你俩睡吧,我去陪着那俩小的。”
沈修宁也爬起来在宴卿鸣脸上亲了一口:“爹爹,我们也睡吧。”
守在宴卿鸣身边,沈修宁每天都好高兴。
宴卿鸣能出房间走动了,就看着孩子们跟着士兵操练。
八岁的沈修宁手握兵器的时候比许多士兵都要狠辣,下手快狠准,颇有宴卿鸣少年时的模样。
高悬也练的有模有样,慈莫阿依的体型高大,儿子也不会差。
高悬比同龄的孩子总是高大强壮些,脸上有种异域风情的帅气。
宴明镜的水平就没眼看了,刀剑都练不好,鞭子倒是甩的有模有样。
宴卿鸣没说话,沈争堂看不下去了。
“狗儿!”沈争堂上前教儿子,“你这个手软绵绵的刀都拿不稳,你认真一点,你姓宴别丢你爹的人!”
宴明镜是真的不想练武,哼哼唧唧说道:“要不我改姓沈吧,就不丢爹爹脸了。”
沈争堂心想姓沈不怕丢脸是不是,你父王的老脸也是脸呀!
纪长工从远处跑来,对宴卿鸣说道:“将军,出了点事情。”
宴卿鸣转头看他,问道:“什么事,说吧。”
纪长工忙说道:“漠北的游牧民族部落遭遇了狂风,有人受伤还丢了大半的干粮,正在向我们求救。”
宴卿鸣听到有人受伤,说道:“先派一支队伍过去送药和食物,距离多远?”
“大概两个多时辰的路程。”纪长工动了恻隐之心,“这个部落曾经接纳了很多老弱妇孺,处境很艰难。”
战场之上也要先照顾老弱妇孺,更何况是这种不参与战争的部落。
沈争堂听到了,走过来说道:“卿鸣你别担心,我跟着长工一起去看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带回来,起码先让他们治好伤吃饱饭。”
宴卿鸣看向沈争堂:“你愿意去?”
“当然!”沈争堂笑道,“我知道换做以前这种事肯定你去,现在你不方便,我肯定要去的。”
宴卿鸣点点头:“漠北狼群众多,注意安全。”
听到狼群,宴明镜来了精神:“父王,带上我!”
“带你干什么?”沈争堂挥手赶走宴明镜,“小孩会被狼叼走的,不带!”
宴明镜:“我会御狼术!”
沈修宁:“他会御狼术。”
沈争堂和宴卿鸣听到这个消息都很惊讶。
宴卿鸣说道:“争堂,带上狗儿。”
沈争堂明白宴卿鸣的意思:“行,我带他去。”
高悬想跟着去,被宴卿鸣抓了回来:“悬儿,你乖乖留下。”
高悬不愿意跟宴明镜分开,但也没辙,乖乖站在宴卿鸣身边:“好,我等哥哥回来。”
沈争堂带着宴明镜,和带着食物药物的一队士兵,跟随纪长工一起离开了边关城。
一路飞奔,抵达目的地附近能看到一条蜿蜒的河流,一群人四散在河流周围。
这场暴风弄的大家灰头土脸,部落半数以上都是老弱妇孺,正忙着在河流里清洗随身物品。
沈争堂一眼就看到一个眼神清澈的少年,脱了半边的衣服,肩膀上大片的血迹。
沈争堂下了马,宴明镜马上跑过去好奇的看着那个少年。
宴明镜大声问道:“喂!你这样流血会死的。”
少年瞥了宴明镜一眼:“我知道,不用你废话。”
沈争堂走过去看了看少年的伤,能看到他的肩膀直到后背全都血淋淋的伤。
“长工!”沈争堂喊来纪长工,“拿外伤药过来,这个孩子伤的很严重。”
少年面色不善看向沈争堂:“我才不是什么孩子,我叫旭尔法,是这个部落的大萨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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