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争堂笑着摇摇头:“不许,你还想要侍妾了?不行,我不答应。”
“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宴卿鸣不想看沈争堂有一点的难受,“争堂,你没必要陪着我受罪。”
沈争堂有点不高兴了,问道:“为什么不能陪着你受罪?我不好的时候都是你陪着我熬过去的,现在你生病了不允许我陪着,凭什么啊,我就要陪!你再逼我找侍妾,我可要自宫了!”
宴卿鸣也笑了,说道:“别闹,你才不信你会自宫,以后都不想睡我了?”
“想啊。”沈争堂拉起宴卿鸣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我这辈子,就想睡你一个。”
宴卿鸣轻哼一声,说道:“你可不是只睡了我一个。”
“啧!”沈争堂皱起眉头,“你明知道我对这事心存愧疚,还老提。”
沈争堂爬上床躺在宴卿鸣身边,说道:“皇家的男孩到了十四五岁,就会有人教会我们周公之礼,然后安排侍妾,无一例外。”
宴卿鸣转头问道:“沈介音为什么没有。”
“他是想睡你!”提起这事沈争堂就烦,“他十四岁的时候就想让你侍寝,你不愿意跟他,他不愿意跟别人,硬生生把这个传统给取缔了,太子就是太子,没人能说他什么。”
宴卿鸣觉得自己也是欠,但他就是想问:“你跟我说说,睡我和睡别人,感觉一样吗?”
沈争堂觉得这是给他挖坑呢,他必须小心回答着,不然指不定借着机会生气不理他,又要哄好久。
沈争堂一声不敢吱,就这么看着宴卿鸣。
宴卿鸣见沈争堂不回话,说道:“不理我是吧?爱理不理。”
沈争堂抓了抓头,感慨道:“边关城一带,你是阎王一样的存在,谁听见宴卿鸣的名字不得害怕啊,你再看看你现在,就会跟我使小性子欺负我。”
宴卿鸣不满道:“不然呢?你是希望你听到我名字也害怕,还是希望别人看见我使小性子。”
沈争堂想想觉得都不好,伸手抱住宴卿鸣:“你还是跟我使小性子吧,我喜欢。”
宴卿鸣翻了个身,搂着沈争堂的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我困了。”
沈争堂在宴卿鸣脸上亲了一下:“睡吧,我陪着你。”
沈修宁不知道宴卿鸣生病了,他只知道他爹无心管理军中之事。
但是沈修宁又怕哪天宴卿鸣突然跑来抽查,打他个措手不及,干脆严格要求军中众人,防止大家一起军法伺候。
宴明镜很少过来练武场,沈修宁看见他便问道:“你怎么来了?”
“办事。”宴明镜也不爱来,“爹叫我过来处理公文,他不想过来。”
沈修宁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最近爹是怎么了,他好久没过来了,等下你肯定能看到不少公文。”
宴明镜烦躁的摸了摸额头,说道:“累死我算了,家里那堆公文我刚写完,这边还有。”
“咱俩当真是不如爹啊。”沈修宁手中握着长剑,随手挽了个剑花玩,“以前练武场和公文都是爹一个人处理,他处理那么多年,现在分给咱们三个都干不完。”
宴明镜没有大志气,认怂道:“我指定是不如爹的,哥哥好好努力,争取早日子承父业。”
沈修宁啧了一声,说道:“啧!你小子!”
宴明镜防着他哥揍他,快步跑去营帐去面对他的公文。
沈修宁看着远处练兵的队伍,见高悬也过来了,喊道:“高悬!跟我过去抽查!”
高悬忙答应着:“是!”
沈修宁和高悬去操练那些士兵了,宴明镜一个去了营帐。
营帐里面堆着小山一样的公文,多看一眼宴明镜都觉得头疼。
简单整理一下,宴明镜坐下身来研墨润笔,准备开始工作。
有人进了营帐,宴明镜以为是来送水的,头都没抬继续回复公文。
宴明镜突然眼前一暗,有人站在他的桌案前。
宴明镜抬头,见是旭尔法,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翻墙。”旭尔法面色不善,“赛西娅的家书到了国王手里,她在京中过得不好。”
宴明镜翻了个白眼,说道:“我快忙死了,你来就跟我说这件事?我都告诉你了我没办法帮她。”
“求求你。”旭尔法真的心急如焚,“求求你帮帮她。”
宴明镜耐着性子再给旭尔法解释一遍道:“我怎么帮她?我娶她吗!我没那个本事能左右京中皇族的遗孀去留,你到底能不能听懂啊。”
旭尔法一把抓住宴明镜的手:“你嫁给我,我需要一个身份去京中见她,我要看看她过得到底好不好才放心。”
“神经病!”宴明镜甩开旭尔法的手,“我给不了你身份,我也帮不了她,你出去。”
旭尔法是真的没有办法进京,但他也是真的担心赛西娅的安危。
旭尔法一心想帮国王把女儿接回来,却也没想过接回来之后怎么办。
宴明镜又抬起头,说道:“要不你娶她,中原不要求遗孀守贞,可以改嫁。”
旭尔法心里还不愿意,他的婚事一直是个谜,他自己都想不出他想和什么样的人成亲。
但旭尔法又总是想和宴明镜成亲,不为别的,只为了身份。
旭尔法的部落摇摇欲坠,急需一个身份帮他稳固族人的生活和安全。
身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了旭尔法的执念。
而这个执念唯一解决的办法,就只有宴明镜。
旭尔法眼神暗了暗,想要伸手再去抓宴明镜的手。
旭尔法还没出手,高悬就已经站在了营帐门口。
“离他远点。”高悬弯腰走进营帐,站在宴明镜身旁。
旭尔法看向高悬的眼神也变的危险,说道:“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和他的事情。”
高悬冷哼一声,说道:“哼,于公来说漠北游牧部落的人不可以进入练武场,更不可以进到这里接近军中文书和公文。”
高悬的手搭在宴明镜的肩膀:“于私来说,明镜是我的人,我要求你离他远点无可厚非。”
旭尔法眯起眼睛看向宴明镜:“你和他?”
宴明镜低头继续写公文,轻描淡写的说道:“不关你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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