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和阮婳刚走到去往镇口的小巷子，时律追了上来。
阮婳看了看宋瑾，用眼神问她是留下还是自己先走？
“先去镇口等我吧。”宋瑾笑着让她先走，“我一会儿就过去。”
阮婳刚走没几步，时律攥住她手腕，把她往另外一个胡同里拽。
巧的是，还是陆征上次拽她进的那个闲置的院落。
“小瑾，我真的很想你。”一进院子，时律把她抱进怀里，低头找寻她的唇要吻上去。
宋瑾笑着别过脸，他的吻落在左脸颊。
“我跟安卿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时律以为她生气自己跟安卿领证，“我跟安卿是形婚。”
“时律。”宋瑾开口叫出他的名字，抬手轻轻将他往外推，“不管是形婚还是事实婚姻，跟你老婆好好过日子吧，别总惦记着我；你看我现在，过的真挺好的。”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小瑾。”时律拉住她的手，总觉得只要放开，就再无法像过去那样拥有她，“我今天就跟安卿签协议办离婚，你跟我回江城。”
“说这话你不觉得太幼稚？”宋瑾提醒他：“马上三十岁了时律，能不能不总惦记着自己那点儿女情长？安卿她爹是江北银行的总行长，你爸马上退居二线，你跟安卿刚结婚就离，安家那边能饶了你？”
“我会处理好。”
“你怎么处理？”宋瑾笑：“以为玩过家家？说离就离？你想让你们时家几代的辉煌都毁你手里？”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时律再次把她拉到怀里，双手捧起她的脸：“我想吻你小瑾。”
“我男朋友不会同意。”
时律根本不相信她有男朋友，“别再骗我小瑾，我找了你五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我真的有男朋友。”
留意到她脖子上一直围着蓝色披肩，时律儒雅的俊脸瞬间怔住。
控制住要拉下她披肩的手，他双拳紧握，“我不在意你有过男朋友，跟我回江城，我们重新开始。”
“能不能不要这么卑微？”宋瑾实在接受不了曾经骄傲的他为了爱情竟卑微成这副模样，“我喜欢过的那个时律从不为女人这么卑微。”
喜欢过，说明他已是过去式。
“是我弄丢的你，除了卑微的挽回你，我想不到其他方式。”时律克制住愤怒的情绪：“你告诉我，我应该用哪种方式才能把你找回来？”
“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先跟我回江城。”时律握住她手，带她往院外走。
“你是真听不懂吗时律！”宋瑾一把扯下自己脖子上围的披肩，密密麻麻的吻痕还有陆征之前咬的牙印全部露出来。
时律只回头看了一眼就把眼睛闭上。
知道他不可能不在意，宋瑾将手从他手里收回来，大步朝院外走。
突然，时律再次抓住她的手，猛地将她拉回院子里将门关上，把她抵到全是灰尘的木门上，埋头在她颈窝啃咬。
“唔……”疼得宋瑾连忙推他。
她越推，时律啃得越狠，还不断往下拽她领子往锁骨处啃。
“够了时律！”宋瑾脑海中全是陆征那张脸，这种背叛的感觉让她极其厌恶自己此刻的行为。
用力推开时律，扬手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她屈辱的泪水溢满眼眶，“五年前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我被你妈派男人侮辱的时候你又在哪儿！五年前你连一个13岁的孩子都不如！你选的是你的前途！从来就不是我！”
“好好的跟你老婆过日子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跑来折磨我！”
时律最见不得宋瑾哭，因为地下恋的那三年里，她流的眼泪太多。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小瑾。”帮她把披肩围上，时律眼神少有的阴狠，“所有伤害过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包括我自己。”
宋瑾听出他话外之意，见他开门朝院外走，立刻拽住他手，“你要做什么时律！”
“我连你都找不回来，我还要前途做什么？”时律抬手帮她擦掉眼角的泪，“别哭小瑾，为我哭不值得；五年前我连13岁的时天都不如，让你受那么多屈辱我这个读法学的男朋友都帮你讨不回公道。”
“我现在已经是名律师，如果还帮不了你我就不配戴那枚徽章。”
“高越是你亲妈。”宋瑾极其冷静的提醒他：“难不成你要把你亲妈送进监狱？”
“她都能把你送进去，我为什么不能送她进去也让她尝尝被关监狱里的滋味！”
“你是不是疯了？”
“五年前你离开江城，我回国联系不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疯了。”时律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来一部破旧的苹果5手机，只保留了微信app，点开微信，通讯录里只有她一个人，“这五年，我只有给你发消息的时候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宋瑾颤抖着手接过手机，看到微信对话框中一个又一个红色感叹号，每个红色感叹号下面都是提醒：【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小瑾，你什么时候肯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我到大理了小瑾，你以前说你最喜欢洱海，我现在就在洱海边，可惜我身边没有你。】
【我跟安卿是形婚，为了让你早点回来，我才在朋友圈发请帖。】
【小瑾，苏州留园的山茶花开了，我们已经有好几年没一起来看过山茶花。】
……
一条条消息配着红色感叹号，还有红色山茶花和洱海的照片，他拍的一些日常，不断往上翻，看到日期几乎都是每天都有一条，有日期里还有好几条，十几条……
“时律你为什么不早点找到我！为什么！”宋瑾看不下去，哭着捶他胸膛，“为什么！为什么！”
时律任由她握拳捶，等她捶累后才把她拉回怀里抱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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