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古镇的兴望寺是佛教寺院。
宋瑾在这里的五年间,每年都会去烧头香为家人祈福。
与往年祈福的话语不同,这次她跪下拜佛在心里祈福的话里又加了一句:“我佛慈悲,愿佛祖保佑陆征一直平安顺遂,保佑他度过这次危机,我愿拿我五年寿命换他度过这次危机。”
祈福许愿完,她又虔诚的跪拜。
陆征不是迷信的人,但他向来尊重佛教文化。在他看来,烧香拜佛是人们心理上对未来的一种美好寄托与期望。烧香祈福,许下对未来的美好寄望,并不属于迷信的范围。
他虔诚点香的跪拜,为家人也为自己和宋瑾都许下美好祝愿。
离开兴望寺,他问宋瑾许了什么愿,宋瑾说得愿望实现了后才能说。
回好运来的路上,巷子里都是赶往兴望寺烧香的游客和镇上原住民,古戏台的广场上也聚集很多跳舞唱歌的人;宋瑾和陆征站在人群外,两人手牵着手,看眼前这热闹场面。
直到人群逐渐散去,他们才恋恋不舍的告别彼此;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好运来;专注打牌的几个人都没注意到他们;只有眼尖的纳兰注意到陆征身上穿的那款墨蓝色大衣。
……
大年初一,鞭炮声从三点响到天亮,宋瑾起床后也让阿布点上鞭炮。
康旭他们陆续过来拜年,手都没空着,拎了不少年货送过来。
古戏台前的广场凳子都已经摆放好,戏台也都提前搭好,唱大戏是南溪古镇一直以来的传统,从年初一唱到初八。
宋瑾给陆征发消息,问他要不要换茗山家那边住,因为这戏都是从早上八点唱到晚上八点,考虑到他要办公,担心吵到他。
陆征给她回复说自己也放假了,因为公司那边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好。
上网搜后宋瑾才知道春节假期股票休市七天,陆征所谓的处理好,应该是指七天后的股市开盘,盛远危机估计就会解除。
时律给她打来电话,祝她新年快乐的同时不忘提醒她假期过后会跟安卿走离婚流程。
宋瑾不解的反问:“你家公司的资金链不是还没解决?那么快就走流程?”
“再挣扎都是徒劳。”时律释怀道:“无论是福还是祸,都得我们时家自己来承担。”
“你不跟安卿离婚,安家那边不会对你们时家坐视不理!”
“安康升一直反对安卿嫁给我,是安卿偷拿家里的户口本跟我去民政局领的证。”
听到这里,宋瑾多少也听明白了,他是不想安卿夹在中间难做;因为他从来就不是会利用女人来达成自己目的的男人。
宋瑾问他:“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解决这一切了?”
“我爸让我和我妈带着小天儿先出国。”时律向她提出:“跟我走吧小瑾,我们一起去瑞士苏黎世,我妈跟小天儿去加拿大。”
苏黎世是宋瑾读大学时期最喜欢的一个城市,不是说苏黎世有多美,是她莫名喜欢苏黎世这个名字。
“我不能跟你走时律。”宋瑾不想再瞒他,“我喜欢的人在北城,我要留下来陪他。”
“别再骗我小瑾?”时律无法接受这种现实,哪怕见过她那一脖子的吻痕,他也只认为是生理上的需求,他仍旧相信宋瑾心里还有自己,“节后我去接你。”
说完这句话,他结束通话。
宋瑾再给他打,他都不接。
看到陆征走过来,她也只能故作镇定的把手机放桌子上。
“时律打来的?”陆征问。
前厅还有其他房客,宋瑾先让陆征回房间,跟他说一会儿上去找他。
陆征走后,纳兰走到前台问她:“你那前男友是三楼这个大佬吧?”
耳朵上戴的还是陆征从她小红书上拍的粉白珍珠,陆征身上穿的还是那件墨蓝色大衣;已有破绽,宋瑾也没办法再隐瞒,只能点头,“是他。”
“可以啊妹妹。”纳兰满眼亮星星,“这大佬长得帅,浪漫还聪明,人家知道被你嫌弃,自己偷偷下单把大衣和首饰拍回去再送你,啧啧,段位挺高,跟这种大佬恋爱可一点都不亏。”
宋瑾被夸的都脸烫,“纳兰姐你先帮我盯会儿,我上楼跟他谈点事。”
“复合了?”
“还没呢,等他回北城再说。”
“够清醒,就得分开段时间再确定是爱还是短暂的心动。”纳兰给她竖大拇指,“快上去吧,这儿有我呢,你可劲在上面跟他腻歪!”
“大白天的也腻歪不起来。”宋瑾笑着拿拿手机离开,不忘向纳兰比心。
她上楼后,纳兰发现三楼客厅的窗帘都拉上了,心想着还不腻歪呢?不腻歪拉窗帘干嘛?
……
外面戏台上唱戏,音响声音开的太大,穿过隔音玻璃在客厅也能听到,被陆征摁在怀里亲的时候,宋瑾都无法专心。
她问:“太吵了,你真能受得了?”
陆征指了下书桌上的降噪耳机:“从叶修言那儿拿来的。”
“好用吗?”
“别岔话题。”知道她的小心思,陆征直接进入主题,“电话是时律打来的?”
她只能点头,“时律说结局已定,他爸让他假日过后带着他妈和弟弟先出国,他让我也跟他走。”
“他们时家就这点出息?”陆征很不屑这种输赢还未定就先逃的行为,“那么多烂尾楼,说走就走?”
“他爸留下解决。”
“你想得真天真。”
不想跟她在时家的问题上产生争执,陆征吻住她唇。
但是这吻一旦开始,就很难结束。
从浅到深,互逐紧缠,温度升高,气息变烫,都恨不得融进对方体内。
宋瑾气喘吁吁的把陆征推开,大喘气的问他:“以前让你进你都不进,现在怎么这么大瘾?”
陆征咬开她领口,“进去尝过甜头后,谁还会满足于只在外面?”
“那你这会儿不得很难受?”
“你不也难受。”
“那我们还互相折磨干嘛!”宋瑾要从他腿上下来。
“别动。”陆征摁住她,在她耳边说了句特别禽兽的话。
听得宋瑾脸涨红,“光嘴上说,也没见你哪次实践过。”
“记住自己今天说的话,别回头又哭着求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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