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先回盛家把行李箱放下,跟母亲安晓说自己要去阮婳那儿拿点东西便跑出门,出门的时候还不小心撞到弟弟盛清楷,说声对不起,她连忙往外跑。
安晓还说她这个女儿刚到家就往外跑,也不知道在阮婳那儿的东西是有多重要。
10分钟左右,宋瑾大喘气跑到陆征车前,上车后赶紧系好安全带,“快开车离开这儿,免得我妈一会儿出来再看到咱俩。”
她这话,让陆征有种拐跑别人家女儿的既视感。
先拿了瓶水拧开送她嘴边,让她喝口水。
几口水喝下,宋瑾气息逐渐平稳,看到车子所开方向是朝西湖,“还住榕庄?”
“住另外一家。”注视着前方路,陆征抬手揉下她头,“今晚想吃什么?”
“今晚估计得回家吃。”要是不回家吃饭,她妈肯定得起疑心。
又十几分钟后,看到是跟榕庄相近的一家酒店,也是西湖边,都是中式建筑,只不过这酒店是国营。
下车后宋瑾看到陆征都没办入住,好像是经理级别的人,拿了一串钥匙很恭敬的递给他,他接过钥匙走出来,手再次被他握住。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用词语无法描述,宋瑾只觉得光很暖,这个男人的手掌更暖,暖到让她都有了不切实际的期望。
在酒店经理朝他们这边看过来,被陆征紧紧握住不松手的时候,宋瑾第一次大胆的反握住他手,与他肩并肩的被他带着往前走。
酒店经理是50多岁的中年男人,目送他们走到那栋爬满凌霄花的白色院墙前,脸上流露出很欣慰的笑容。
凌霄花冬季落叶休眠,干枯的藤枝错综复杂的爬满正面白色院墙,仿佛在向世人诉说这栋院子充满了故事,陆征走到黑色的小门前,找到其中一个钥匙把门锁打开,握住宋瑾的手先走进去。
走进去看到内部江南园林造景仿佛都已荒废,很多树木也都没修剪,假山上都落满树叶,宋瑾只觉得这里肯定不是酒店,她问:“这是什么地方啊陆征?”
“忘记我祖籍江城?”陆征浅笑着揉了下她头,再次拉住她手,“这是我们陆家宗祠,回来过年不得先过来拜拜我们陆家祖宗?”
宋瑾赶紧打自己嘴,“你不早说!”
拉过她手,陆征先带她朝里面走,绕过那片园林造景,走了有段距离,才到正门的,这女人一路上还跟他说:“你们这宗祠真大,我都快绕晕了。”
陆征听后也只是笑笑,拿钥匙将门打开,看到里面供奉的都是牌位,宋瑾摆手让他进,自己就不进了。
哪知道这男人却拉住她手,把她拽进祠堂里,点香插进香炉,跪在蒲团上磕下三个头。
见他磕头,宋瑾心想自己站着也不好,再加上她没来过这种宗祠,也不懂礼仪跟规矩,就也跟着跪在一旁的蒲团上磕下三个头。
陆征扭头看她:“知不知道给我们家祖宗磕头意味着什么?”
“……”不是意味着尊敬吗?
“我们两个一起跪这儿像什么?”陆征冲她挑了下眉,笑得很是戏谑,“不觉得像是在拜堂?”
宋瑾赶紧要起身。
这男人却摁住她膝盖,不让她起来,“拜都拜了,礼都成了,我们家祖宗已经认下你了。”
“别闹。”这种场合她觉得很不应该开玩笑,赶紧虔诚的合手面向排位说:“陆征他开玩笑的,您们别当真,我就是……”他朋友。
“是我要娶媳妇儿。”陆征抢下她的话,神色无比认真,“不管你们认不认,她都是我未来要娶的媳妇儿。”
听陆征说完那句话,宋瑾首先想到一个词:私定终身。
她记得很多年前的古装剧里,经常会有这种剧情:有些世家子弟要娶平民百姓家的女子,家里不同意,世家子弟就在那种破庙里跟女子拜堂成亲,佛前许诺余生非她不娶,结果后面要上演的戏份就是被“棒打鸳鸯”。
世家子弟被关禁闭被想念折磨的疯傻,女子被卖青楼,折磨的生不如死,最终二人无疾而终。
过去宋瑾常常对这类剧情嗤之以鼻,边看边吐槽狗血;如今倒好,这种“狗血”剧情竟然发生在她身上,那“世家子弟”竟还是陆征这个理智型霸总。
可能是难以置信,所以当听完陆征说完这话,她首先把手放他额头,想问他句:没发烧吧?
她这举动暴露出她并没因为“私定终身”感动,也在陆征所预料中,毕竟这女人的思维经常跳脱,脑回路经常不在正常范围内;拉住她手,带她一起站起来;离开宗祠来到酒店客房,才把她拉怀里俯身抵住她额头。
被他气息烫到,宋瑾知道他这动作意味着要个答案;抬头抚摸他脸,看着他眼睛笑着说道:“都说世家豪门出情种,这话是真一点都不假。陆征,你不觉得你有时候的一些行为挺恋爱脑的?”
陆征完全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手沿她腰线向下,“今晚不想回家吃饭了对不对?”
这话意思等于是在警告她:最好不要再惹怒我。
宋瑾却突然仰头亲他唇,睁着眼睛在他唇边开口说:“可是怎么办?我很喜欢你那些行为,很喜欢很喜欢那种……”
唇被男人用吻堵上,腰窝也被他大手用力摁住。
落地窗外就是西湖,窗帘还没拉,宋瑾却一点都不在意,搂上这个男人的脖子,仰头尽情的与他拥吻。
在意识逐渐浑浊时,不知道陆征摁了哪里,窗帘缓缓合上,客厅开始灰暗,窗帘完全合上时,宋瑾听到这男人说:“拜完堂就得入洞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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