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童已经将湿毛巾准备好,宋瑾走回去,陆征先帮她把脸上的血擦掉,又帮她把手擦干净,最后才是那枚发簪。
见他慢条斯理的擦着发簪上的血,一点安抚小姑娘的意思都没有,薛泽更是好奇宋瑾之前到底干过什么事?因为她刚才那眼神明显有“杀意”。
陆征把发簪递给宋瑾:“我不会盘你这头发,你自己来?”
宋瑾接过发簪动手将头发盘好,又从帆布包里拿出来镜盒跟口红,背对着他们几个补好妆好后,还拿出来香水往身上喷了喷,只为遮去血腥味。
又回头冲他们微微一笑,“刚才让几位哥哥受惊了,午饭我请了,就当是为几位哥哥压压惊。”
她这笑,江雨看得心里直发毛。
以至于吃饭的时候,江雨都不敢再像前两次那样冲她甩脸色。
至于派人袭击陆征的那个赵伟平,宋瑾也懒得再过问,反正幕后人揪出来了,剩下的就归他们管了。
该吃该喝喝,心情完全没受影响。
只听到薛泽跟江雨说赵伟平是他们陆家那边的人,让他们自己人看着办。
是离开顺义回到海淀区住处换衣服的时候,才听陆征说赵伟平是赵临的亲哥。
“赵临的亲哥?”宋瑾刚脱下身上的裙子,“他亲哥为什么要派人砸你的车?为什么还打你跟赵临?”
陆征把她手中沾血的裙子拿过来扔掉,拉住她手把她摁怀里,“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想到她在球场用棒球棍打人的那股狠劲,还有用发簪刺下去的那一幕,陆征有些后悔带她去“看戏”。
因为那种场景,最能激发她压在心底的那股“杀意”,杀意一旦萌发,很担心她再失控。
“你放心吧,我这发簪扎不深,捅不死人。”宋瑾把发簪拿下来,一头长发散腰间,“我就是吓吓他们,让他们疼,疼的以为我是用刀扎他们,人只有面临死亡的时候,为了保命才能说出来有效的线索,我在小说里常写这种桥段。”
“下次这种事情让赵临来,你别亲自上手。”把她手中发簪放到床头柜上,陆征再次搂她到怀里,“知不知道你大姨妈快来了?”
这男人比她自己记时间记得都清楚。
知道他要做什么,宋瑾微喘着气摁住他手,“不能太久,跟书意姐约好的7点在丰台那边吃饭。”
“才四点。”想到她在球场那股狠劲,陆征立刻把她压床上。
知道他是真生气了,惩罚她在球场上不该下手那么狠,过于招摇,很容易让薛泽那边的人察觉到她过去曾做过什么。
“我不敢了……唔唔……陆征……啊……”摁住他手,宋瑾难受的求饶:“唔……求你老公……我再也不敢了……”
……
宋瑾卸完妆冲澡,陆征去了露台接电话。
是赵临打来的。
得知那天早上在桥洞里堵他们车的几个人确实就是赵伟平找的江雨场子里的人,目的是栽赃给薛家,激化两家矛盾,好逼着他们老爷子出手对付薛彬。
因为往陆曜车底安装炸弹那事,已经触犯到下面人的底线,这帮人早就想给薛家来次狠的,但他们家老爷子始终不放话,只能打起了陆征这边的主意。没想到弄巧成拙,被查了出来。
江雨他老子是薛彬的左膀右臂,早些年在部队里练了一身的狠劲,他场子里的那些人,不说身手有多好,但一个打十个不在话下。
那天来了五六个,堵住赵临和陆征打,却都不敢下狠手,已经引起陆征的怀疑。
没第一时间告诉家里的老爷子,也是想先查清楚,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薛泽那边也以为是江雨背地里破坏了规矩,才选在他的高尔夫球场处理这事。
他还又专门去提了辆劳斯莱斯,今天开过去也是为了赔陆征新车。
结果,江雨死活不承认是自己下的手,还把那几个人给弄过去,让他们自己来审,这才把赵伟平给揪出来。
江雨是薛泽的人,薛泽不让他多嘴,他自然不会把这事往上面捅,至于赵伟平自作主张这事,交给赵临去解决,他们兄弟之间也能说清楚。
有些事情原本就很好解决,最怕的就是往上面捅,上面的人一旦知道,一件很小的事情都能引出更多争端。
陆征不想再牵扯更多人进来,更多人牵进来,只会增加杀戮,他只想这事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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