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一起走过镇口的玉石桥,看河边吃草的牛马,傍晚去火柴咖啡看日落,晚上去小辣妹川菜馆吃饭,白天又逛先锋书店;每到一处,宋瑾都会找游客,让他们帮忙为她跟陆征拍下一张合照。
后来他们又去洱海边,住在洱东,夜里洱海的扑鱼网亮起灯,如同掉落在海中的繁星,在水中闪闪发光,宋瑾总会趴在陆征怀里,安静的欣赏着这幅美景,也不再像刚来大理那会儿那样话多。
要去丽江束河的时候,宋瑾拒绝了,她给的理由很新奇,说玉龙雪山有个殉情谷,在束河看到玉龙雪山心里膈应得慌;让陆征开车回南溪,最后两天只在南溪那个新院子里待着,哪也不去。
这两天,宋瑾最喜欢坐在凉亭下的摇椅上,吃着陆征剥好的石榴,听他讲创业初期住地下室吃泡面的艰苦奋斗史。
听完盛远创业初期的艰难,更加佩服他的毅力。
也更加清楚,他一手打造的商业王国,不应被任何人破坏。
雄鹰应该展翅,不应受困于情。
所以在回北城前,宋瑾把劳斯莱斯车钥匙交给阿布,让他联系托运公司把车运回北城,地址留的是盛远总部,号码……也是陆征的。
坐飞机回去,她与陆征也都心照不宣的选了不同的航班。
她买的航班时间靠后,说每次都是她说离别,这次要看着陆征先走。
陆征买的也是经济舱,排队过安检的时候,没有再回头。
注视着他背影,宋瑾始终微笑,却在背过身后,崩溃的面部都扭曲的哭了起来。
因为早在来南溪古镇的第二天,她就看到外网所传的陆征要跟某个科技大佬之女订婚的传闻,那个女人的名字她从没听过,就连网上照片也只有背影;但是结合薛泽的话,还有这几天在南溪,陆征的手机都是关机,很明显,那传闻不是假的。
在北城的时候薛泽曾跟她讲过欧陆集团的事,说那边已经乱成一锅粥。
陆征虽然谁家都不站,但是四弟刚接手集团,根基不稳,这种时候,都得抱大腿。
陆家如果倒下了,盛远也会被影响。
宋瑾从认识陆征到现在,从不想让他输,只想让他赢。
她不想成为他的拖油瓶,也不想把他困住。
她只想站在他能看到的地方,与他一起发光发亮。
……
宋瑾把航班取消了,拼车去的丽江束河古镇。
当时她还跟陆征说不想看到玉龙雪山,才选的大理凤仪机场。
男人前脚刚走,她就去了束河,还住在了榕庄酒店。
说也巧,过去她与陆征曾住过的那个独立别墅小院刚好没定出去,站在二楼的阳台,还能看到日照金山。
晚上宋瑾去了束河古镇,走的还是那条安静的小道,路过那个卖包的店,进去挑了一个20元的扎染帆布包,老板娘好像认出来了她,见她一个人,还往外看,就像是在问她之前跟她一起来的那个男人怎么没来。
买完包又去那家菌子火锅吃饭,老板娘身边站了一个刚会走路的小娃娃,看上去也就一岁多,走路还不太稳,问后才知道,是一年半前生的二胎。
宋瑾不免感慨:这日子过的是真快。
吃完饭,溜达着去了小黎吧,喝口小酒,听着驻场歌手弹唱那首《富士山下》,她心里想着:没有白如歌的声线好听。
有个个子高的男人过来搭讪,说要加她微信,她举起无名指上的那颗钻石戒指,“不好意思,我老公不让我加陌生男人的微信。”
男人礼貌的道歉离开,她也起身离开了小黎吧。
11点过后的束河古镇异常安静,走着走着,宋瑾有些累了,坐在街边石台上休息的时候,那个包店的老板娘问她还没跟老公和好?说她买包离开后,看到她老公在后面跟着,还以为他们吵架了。
听完老板娘的话,宋瑾笑了,笑得还十分灿烂,“早和好了,我让他先去开车了。”
因为从认识陆征到现在,他们之间好像还从没吵过架,都是她一个人在那里瞎置气,一个劲的拧巴纠结,才让他们本就短暂的恋爱时光走了太多弯路。
只是这次,她不能再困住他了。
所以,她全当什么不知道,起身继续往前走,打了个车,回到榕庄躺下。
无眠的夜总是漫长,漫长到宋瑾闭上眼睛,记忆像幻灯片一样在脑海中轮番闪过,都是关于陆征的。
仿佛有心电感应,她下床悄悄的将窗帘拉开一道缝隙,看到院子的路灯下,一抹颀长背影,烟雾缭绕,知道是陆征,她也没下去。
她就这样躲在窗帘背后,看着这个男人一根根的烟吸着,直到天快亮,外面日照金山露出个山头,再往院子那块看,陆征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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