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浮华 > 第160章 藕断丝连
    阮婳知道宋瑾这嘴要是损起人会特别狠,听她说陆征克她,忍不住接了句:“你投资电影的钱还是人陆总给的呢。”

    光投资这部电影都快烧进去七千万,要是没有之前陆征给的那五个亿,她这电影还真拍不出来。

    宋瑾问她:“要是我这电影票房大卖,我是不是还要给他分红?”

    “你觉得陆总会要?”

    “那我等他补办婚礼的时候,让叶修言帮我给他包了大红包。”

    “你这张嘴啊……”阮婳叹气的摇了摇头,没把后面的“真硬”给说出来。

    拼车到后,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再坐上车,宋瑾毫无困意,就连到了南溪古镇,也没住好运来,住在了茗山家。

    第二天一早,她先去好运来曾住过的管家房,把墙上的所有照片都给拿下来收进箱子里,又将柜子里的衣服都拿出来,全部叠好装进纸箱里。

    至于露台上的那只橘猫摆件,她也先搬回住的客房,将管家房里的纱幔也给摘下来。

    所有她的东西,能扔的扔,留下的也都拿给了阿婆们,让他们拿回村里,看谁家需要就给谁家。

    至于陆征之前送的那个院子,毕竟没转给她,也不在她名下,她把钥匙还给了好运来的管家。

    那院子管家这边本来就有备用钥匙,跟好运来民宿一样,阿婆们都会过去打扫,给花浇水。

    做完一切后,宋瑾又上楼检查了下,确定没有自己的痕迹后,只带走了那只橘猫摆件和箱子里的照片。

    陆征那边得知她到南溪并没有住好运来,甚至还将那房间都清空,只带走了那个摆件和照片,连送她院子的钥匙都还了回来;这是一点念想都不想给他留了。

    那院子当初要是转她名下,她估计都得给卖掉。

    放出隐婚的消息为的就是断掉对彼此的念想,如今真的要被“遗忘”,陆征发觉自己还是介意,介意像时律一样就这么被她忘掉……

    一整天,陆征都无心办公,在基站也没待多久,回到酒店接到叶修言打来的电话。

    叶修言开口就质问他是不是又刺激了宋瑾。

    “康旭发消息跟我说宋瑾这会儿在小黎吧正跟几个小狼狗调情,衣服脱得都快没了!你要没刺激她,她至于玩这么疯?”叶修言这会儿急得不行,“你都他妈的跟别的女人隐婚了,还跑云南干嘛?在你的温哥华待着不香吗?”

    一刻都没停留,让司机开车去南溪,一路上他都在看叶修言发来的视频,视频里宋瑾原本还穿着外套,在跟几个年轻的男孩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输了的脱衣服,宋瑾连续输,脱的只剩下抹胸吊带。

    视频恰然而止,打电话给康旭也没接。

    他可以接受宋瑾去爱其他男人,但绝对接受不了她堕落。

    近两个小时才到南溪,陆征直奔小黎吧,这时候已经夜里10点多,酒吧一条街正热闹的很;都是小年轻,他这种商务穿着的男人出现在这里,显得格外突兀。

    小黎吧里宋瑾跟阮婳正在跟那几个小年轻玩其他的游戏,因为玩真心话大冒险,这几个小孩根本玩不过她,一开始是故意装输,反正她吊带也是能外穿,店里暖气太足,热的的狠,让脱就脱;但是后面再玩,就一直是她赢。

    这几个小孩脱的都光膀子了;最后一口一个姐姐的求饶,宋瑾才肯放过他们。

    所以,当陆征突然出现在小黎吧,甚至还冷着脸拽住她胳膊,把她给拽出去的时候,她一脸懵逼的都没反应过来。

    要知道她这会儿上身穿的是吊带,外面下小雪冷得很!

    胳膊被他攥的生疼,宋瑾下意识的推他,语气却十分的淡定,“你先让我去拿件衣服。”

    见他要脱大衣,赶紧喊停:“我不穿别的女人摸过的衣服。”

    回去拿衣服的时候那几个小年轻还问他是谁,她随口一句:“我叔。”

    ……

    快11点的南溪古镇恢复安静,古戏台前空旷的没一个游客。

    好运来民宿的前厅里,听陆征说完突然来南溪把她从小黎吧拽出来的原因,宋瑾又看了看叶修言给他发的视频,看完没怒,反而淡笑,“你挺聪明一大男人怎么还能上叶少的当?”

    跟他讲完是为了给那几个小孩点教训,让他们以后玩真心话大冒险,别逮着女人就让脱衣服,才把手机还给他,“放心吧,我不会跟男人瞎搞的,就算我想瞎搞,我妈那边也饶不了我。”

    把安晓都搬了出来,无疑是在提醒他大年初一发生的那事,让他时刻牢记他俩之间已没任何可能。

    “走了。”宋瑾站起身,不忘叮嘱:“回去的时候让司机开车注意点路,雪下大了。”

    走了几步才又背对着他说:“都已经结婚了,就好好对人家;别总牵挂我,我过的真挺好的。”

    她还是如初见那般洒脱,不与任何有妇之夫藕断丝连。

    陆征却能听出来,她是又将真实的自己用“刺”包裹住;不再向任何人显露出真实的情绪;透过落地窗目送她走过古戏台,飘落的雪花衬托的她背影格外孤寂,想到叶修言婚礼视频上,她那眼眶中溢出来的泪水,又想到大年初一她跪在地上的绝望眼神……

    那种想出去将她抱住的念头,再次被无奈压制住,只能望着她渐行渐远。

    但是陆征总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在边走边哭。

    一想到她在哭,很深的无奈感将他压的快喘不过气,就连毫无知觉的左手,都开始抖动。

    他甚至都开始质疑自己“隐婚”的决定是不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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