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饭点的时候,好运来民宿来了新房客。
一家四口带的行李比较多,宋瑾帮阿布拎行李箱,弯起袖口,左手腕上的黑色护腕露出来,叶修言看到后立刻过去从她手中把行李夺过来,“我来拎,你去吃饭。”
“不重。”宋瑾笑着说:“我拎就行。”
“只要我在这儿你就不能干这种重活,去歇着去。”
刚进前厅的陆征听到他们俩之间的对话,看到宋瑾把袖子捋下来遮住护腕,再结合叶修言刚才担心的神色,很明显,他知道这个女人护腕下的秘密。
宋瑾察觉到他在看自己,尽量低头摆弄桌子上的东西,突然想起些什么,抬起头看到他脚边有个行李箱。
这是要走了?
陆征将行李箱放门口,走到前台把房卡递给她。
接房卡的时候宋瑾心里莫名有点憋屈,甚至还有一种失落感;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觉得陆征这个老板是把她这个女管家当成了那种“不正经的”的人。
她很清楚是自己那晚喝酒后太没分寸,才会给这个男人造成困扰,“陆征你其实不用走的,你才是好运来的老板,该走的是我这个不称职的管家。”
听出她是误会自己要走,陆征开口:“去市区办点事儿,天后回来;房卡先放你这儿,这几天天气好,记得每天帮我晒被子。”
知道他还会再回来后,宋瑾心底的失落瞬间一扫而空。
陆征转了话题:“帮我拿包湿纸巾。”
老板要湿纸巾,她这个管家自然就得听话照做,转过身拧储藏间的门把手,发现怎么都拧不开。
“钥匙。”陆征沉声提醒她。
“瞧我这记性,把钥匙都给忘了。”宋瑾尬笑着从桌子上拿起钥匙,快速插进锁孔把门打开。
进去刚把灯打开,手机震动响起,看到是一个陌生号,还以为订房的,滑接听后公式化的语气问道:“您好……”
好运来民宿还没说出来,对方的一声“小瑾”直接把她吓得手机掉地上。
听到声音的陆征绕过前台走进来,看到她蹲地上捡起手机,手机又是在通话中,隐约间听到对方说:“小瑾,我想你,很想你……”
再看她那眼神,明显紧张又慌乱。
宋瑾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她忘记先挂断电话;紧张的她攥紧手机,都没察觉到屏幕已摔裂,大拇指被划伤,血顺着屏幕正在往下滴;陆征看到后大步迈过去,夺过手机挂断电话,把手机扔一边,从地上把她给拽起来,从口袋里掏出来纸巾先帮她包住流血的手指。
随着对方不断打来电话,手机屏幕又亮起来,震动声也继续响起;反应过来的宋瑾一把夺过手机,狂摁侧面按钮;终于关机,她才如释重负的倚靠在身后的货架上大喘气。
“时律?”陆征的语气很漫不经心。
听到这话,宋瑾感觉这男人语气中夹杂着一股嘲讽,怎么形容呢?反正听得她心里很不舒服,于是她随口来了句:“你这个老板管的事儿还挺多。”
陆征反而笑了,“要不管得多,怎么给你止血包手指?”
被手机屏幕划伤的大拇指猛地一抖,包的纸巾也随之掉落;宋瑾顺手从货架上抽出一张纸,擦擦指腹上的血,做完这些后,从箱子里找到湿纸巾一把给他扔过去。
抬手接过湿纸巾,陆征心想:瞅着一脸温柔样,气性还挺大。
……
离开南溪的五天里,陆征分别奔走在丽江和大理之间。
每天除了视频会议,就是去各种五星级酒店见一些过去跟盛远有业务往来的合作商。
来之前顾宇州给他整理好了名单,将在丽江和大理度假的一些企业老总所住的酒店地址都给他罗列了出来。
一番走访下来,跟他之前所预料的一样,对方都要先等清算组清算结束,确定盛远没任何债务,才会改签合同跟下面的子公司进行合作。
他们都担心这次清算组进场会影响到下面关联的子公司。
叶修言并不知道他是去找了合作商,还以为他是为了不被陆家那边查到行踪才出去躲几天。
是顾宇州给叶修言打来电话说陆征在云南那边见了几个合作商,对方都不吃改合同这一套,下面的子公司行不通,让他赶紧回北城商讨其他方法,免得盛远真暴雷了,客户全被其他公司抢光。
叶修言不想那么快就走,那天醉酒告白后他发现宋好运就没再像以前那样单独进过他房间。
她像是在有意避嫌,不想跟他再走得太近。
叶修言后悔过于心急,不止让宋好运跟自己有了隔阂,还把好兄弟陆征给得罪了;他想着:感情的事还是得先推后,等盛远度过这次危机再说;反正陆征也不是宋好运的菜。
陆征那未婚妻家里都给安排好了,他还有什么瞎瞎担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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