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岁雪假装没有看到他的暗示,一边乐呵呵地过去一边对着转过身来的皇帝好奇开口:
“皇上,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们在聊什么呀?”
皇帝沉眸盯了她半晌,随后笑里藏刀地开口:“来,你过来,告诉朕,你刚才可有听见什么吗?”
文岁雪本来就想靠近呢,也看出来皇帝的假笑,却还是顺水推舟地走过去。
“听到什么?”
“嗯···臣女刚才貌似···”
“貌似···”
近前,抽出藏在袖里的匕首,文岁雪面色阴狠地朝皇帝刺去。
见状,老太监反应及时,一边喊着护驾一边挡到皇帝身前,吃下这一刀。
皇帝有点懵,情况紧急,再见文岁雪杀来,来不及多想,一边抬手接招一边开口:“你不是阮郡主?!你是何人?!”
文岁雪一脚踢到他的坤巴上。
皇帝吃痛,本就不太能接住那一刀的手当即松开,捂着双驱中俯身惨叫。
一旁的男女直接看呆了,顿在原地不知所措。
文岁雪谨记不能拖延时间,秉持速战速决的良好品德,握着匕首就朝微微俯身后退的皇帝刺去。
磅铛!
匕首被一把长刀挡住。
文岁雪转眼看去,只见正是之前那个杀死她的右御前侍卫,也不知道从哪突然蹦出来的,此时正一脸坚定地握着刀,恶狠狠地朝自己展开攻势。
你妈!
文岁雪只好一边躲避一边像只过街老鼠般灰溜溜地逃跑。
对上这人,还真有些吃力啊!
这人对危险的嗅觉太灵敏了,身手也很矫健,自己只能和他徐徐图之。
但目前这情况,只能跑,不然一会儿全部的侍卫都赶来那就难办了。
可惜是第一次入宫,并不认识宫里的路,文岁雪此刻就是个无头苍蝇,哪里有路就往哪跑,引得一众侍卫跟在身后追。
并且人是越追越多。
经过一处宫殿,来不及深思,文岁雪转头掀开留有缝隙的窗户就钻了进去。
潺潺水声响起,蹲在地上的文岁雪循声望去,只见屏风内水汽氤氲,水波光影下,只见那人影起身,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美妙至极。
那人纤细的手指伸出,扯下一旁悬挂的里衣穿上。
门口脚步声传来,文岁雪心下微动, 趁着屏风内的人还在穿衣,迅速摸过去,将匕首抵在此人喉间。
刚穿好衣服的女子一惊,只听身后之人在耳边低语:“别出声,否则我杀了你!”
闻言,女子惊恐万分,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明白此刻若是反抗只会激怒此人,于是,她尽量保持冷静,微微颤抖着声音询问:
“你···你想怎样?”
话落,脚步声站在屏风外,轻声细语道:“公主,您要的休眠汤已经放在···呃···”
说到一半,发现屏风内似乎有两抹人影,侍女一愣,眼神满是惊慌失措。
文岁雪挟持着这位被称呼为公主的人缓缓移动,在那侍女准备高声喊叫时低声呵斥:
“敢叫一声,我杀了她就来解决你!”
公主求生欲满满,赶紧出声一起制止侍女:“别叫!”
看到是【阮郡主】,侍女汗流浃背地捂住自己的嘴,疯狂摇头表示自己不会喊叫。
外边脚步声循循渐进,文岁雪从袖口内掏出一个东西,快速塞入公主口中。
公主一惊,张着嘴就要吐出去,结果却被文岁雪捂着唇,胸口上生生挨了一拳头,公主就这么给咽下去了。
文岁雪微微蹙眉:【咋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小黑挠挠脑袋:【啊?你问我吗?】
文岁雪:【噢,想起来了,付璨对我做过这事。】
小黑:【哦,我说呢,我咋一点印象都没有,原来是我们相识之前的事啊。】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文岁雪凑到公主耳边,冲着对面的侍女邪魅一笑:“毒药,要想活命,那就想办法送我出宫。”
“届时,我会把解药送上,否则,我九泉之下,有公主相伴,倒也不错。”
公主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毒···毒药!”
说着,她不禁转头,看到文岁雪的面容时,她再次一惊:“阮妹妹?!”
“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不等文岁雪说话,外边侍卫声音响起:“公主,方才有刺客刺杀皇上,逃经此处,公主这边可有异样?”
殿内三人连连对视,在公主的示意下,侍女平稳了一下气息,镇定开口:
“公主乏了,正准备睡下,并无异样。”
侍卫站在门口,想起刚才看见公主在宴会上就哈欠连连,既然没事,他也不好多问。
“那便好,为抓刺客不兴打扰,还请公主恕罪。”
这句话带有双层意思,如果这次还是侍女回话的话,侍卫很有可能就会冲进去。
文岁雪听出这话里的玄外之音,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公主,等待她的表现。
公主不想毒发身亡,此刻只能压下心里的恶气,低声道:“嗯,你们也是为了父皇的安危,本公主自是不会无端怪罪。”
侍卫眼神微转,确认公主确实没什么大碍后,彻底放下心来,躬身行礼便带着一众人离开。
待周围寂静了半晌,文岁雪不再抓着公主挟制,站到她身前随便行了个礼,笑意深然,却颇有绅士风范道:
“无意惊扰公主,还请公主设法送我出宫,不然明天,公主可能就要投胎转世了。”
公主此刻也是明白过来了,这人并不是她熟知的【阮郡主】。
“我怎么相信你会送解药过来?”
文岁雪拉起她一只手细细揣摩,看向公主的眼神像极了风流浪荡的公子。
公主嫌恶地抽开手,走到浴桶边,将手伸进去,疯狂揉搓。
“警告你,本公主的金尊之躯可不是你这种人能碰的!”
“再这样,那本公主可就喊人了!”
文岁雪嗤声一笑:“那你喊咯,反正我还是那句话,到了地府,我能有公主这等貌美又身尊贵之人相伴,倒是死而无憾了。”
公主气呼呼地瞪着她,只觉得这人油嘴滑舌,让人讨厌至极,偏偏自己又不能拿她如何。
文岁雪玩笑够了,正色道:“我既有方法入宫,那便有方法给你送解药来,公主只管想办法送我出宫就好。”
“当然,你可别想什么别的心思,解药此刻不在我身上,需要出宫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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