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在问眼前的少女,又似在自问。
话里的挣扎和犹豫,是因为双方的身份,还有对自身年龄的顾忌。
他想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但也心知肚明,明确的答案,是不会让他想要进行的事情继续发展下去的。
文岁雪的手机倏地亮起,是田钦又打来了电话。
俩人神色微怔,一同垂眸看向握在她手里的手机,随之又重新落回双方脸上。
在手机那昏暗的光线下,文岁雪一双眼眸像小鹿一样好看,水汪汪的光泽被晕染,清澈又明亮。
纤细狭长的睫毛,轻飘飘地扇动一下。
“陆队…如果你刚才是问我选谁的话…”
“我现在,是想选你的。”
话落的一瞬间,手机屏幕恰好息屏,车内又陷入黑暗。
陆尘眸色变得幽深,只一秒,便伸手把人抱到腿上,循着黑暗的光线,吻了上去。
暧昧的气氛在车内骤升。
宽大的手掌在腰上游走。
没一会儿,前座挂上几件衣服。
夜色还长。
停在几座大楼下的车,倏地亮起灯光,掉头开往一处。
将外套盖在文岁雪身上,陆尘开门下车,将人抱出。
转身,一脚将车门关上,走进楼前的大门内,按上电梯。
文岁雪家中。
陆尘把人轻轻放到沙发上。
“感觉好点了吗?”
文岁雪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眸,脸颊上的红晕变少了些许。
“嗯,没那么晕了。”
陆尘松了口气,满脸都是关切。
“都那么晕车了,怎么不说,动作还那么大,你不是找罪受吗。”
文岁雪一脸的认真,还有点委屈巴巴地:
“那都已经快了,谁想停……”
“你不也很开心。”
听她这么说,陆尘脸上一红,视线有些无处安放。
“咳、”
俯身再次将人抱起。
“去洗洗吧。”
双双洗漱完,已经是凌晨一点半。
拿起吹风机,陆尘温柔又细致地帮她吹着头发。
文岁雪看着镜子,两只手绕到身后,在他身上捣乱。
“你还能起来吗。”
陆尘柔色的脸庞一怔,视线瞥向镜子。
镜子内,文岁雪眼眶的弧形宛若干净透亮的鹿眼,半是期待地看着他。
头发已经吹得差不多,陆尘垂下微微发热的眸子,将吹风机放好。
俯身,从她身后将人抱在怀里,侧头吻了吻那柔嫩的脸颊。
余光,是镜子内一览无余的景象。
“可以。”他声线磁性又沙哑。
文岁雪开心地弯起眉眼,转身扑进他炙热的怀中。
活性的肌肉,触感是那么的美好。
她舒舒服服地用脸蹭了蹭。
双手还在某人后背上游走,引得身前的人呼吸一阵急促。
“被你抱着,好暖和。”
抬头,她紧贴着人,满眼都是欢喜,还有让人产生错觉的情愫。
“你抱我回房间好不好。”
陆尘吞咽一下喉咙,幽深的眼眸闪耀着动情的光芒。
“好。”
低沉的声音,没了往日的稳重。
轻松将人抱起,看向那对含情的眼眸,他没忍住,低头吻了吻色泽饱满的唇瓣。
柔软又温热,他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房间内。
陆尘急促地把人放在床上,炽热的吻,犹如倾盆大雨。
“唔……”
滚烫的吻,蜿蜒崎岖至纤细处。
“呃…陆队…”
男人的动作轻柔又熟练,文岁雪不禁吞咽一下口水,更加的口干舌燥。
抱在他背上的双手,时不时收紧,引得人更加发热,无法隐忍。
白皙的脖颈上,多了几道红紫的印记。
陆尘一路向下,在陡坡上滞留,徘徊,深谙的视线紧锁那微昂的脸庞。
一声婉转的愉音后,陆尘走下陡坡。
良久后。
……
“你还行吗?”
文岁雪满脸熟稔,微微松开眉头,睁开错乱的眸子。
抬起炽热的双手,轻柔又不可控地抱住对方的脖颈及下半张脸庞。
陆尘幽暗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她,顺着力道低头。
文岁雪微微抬头,轻而易举地吻上。
行动在这种时候,是最好的回应。
陆尘眼眸一颤,用力将人抱进怀里。
夜风吹动窗帘,缓缓飘动。
两种接近的颜色不断切换位置,却始终紧紧挨着,恨不得融合在一起。
……
翌日。
没睡好的两人一前一后去局里。
坐在职位上,文岁雪拿出手机,给田钦发去一条消息。
【抱歉,我有了更好的人选,我们就到这吧。】
发完,顺道给人转账,备注昨晚的房费及精神损失费。
田钦并不知道她在警局里工作,也不知道她家在哪,唯一的联系方式,只有绿泡泡。
所以,文岁雪并不怕他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田钦那边,已经回到学校里,顶着一双黑眼圈。
昨晚,他打了一晚上的电话,发了一晚上的消息,直到文岁雪的手机没电到关机。
课堂中,感到手机振动几下,无心听课的他神色一喜,连忙拿出。
看到消息后,他神色僵住。
随之生气,不解,着急。
他没有收款,点进消息框便开始敲字。
【谁?】
【是给你打电话的张芒吗?】
【他做得有我好吗?】
文岁雪不想跟他掰扯,只是敲下一行字。
【给你2分钟收款,自己主动拉黑删除。】
田钦看到这条消息,不用想都能知道,文岁雪现在的神色一定很冷漠,很无情。
【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你想要怎样的,你告诉我,无论是什么,我都可以做到,我一定会做得比他好的,你考虑一下好吗?】
文岁雪蹙眉,直觉告诉她,如果不好好和田钦断掉,以后必出大事。
想了想,她又敲下几行字。
【我要的,始终只有一条,不要感情,你做不到。】
【自觉点吧,现在断开,对你我都好,我有我的路要走,你最好,也走好自己的路。】
田钦眼眸闪烁几分,心里闷闷地,有些喘不过气。
【好。】
关掉屏幕,看着桌上的书,他眼眸有些许忧伤。
短短两个月,他们见面的次数,是一只手掌那么多。
每见一次面,他就深陷一次,多喜欢一分。
也好,一开始,文岁雪就说明了一切,总归是他自己动了情。
现在抽离,倒也不算晚,就是有些伤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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