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穿的是一身裸色紧身连衣短裙。
刚才看到她从水图苑出来时,王逸铭都差点被吓到,当时他还以为她什么都没有穿。
而她此时又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从王逸铭这个角度看去,妖娆无比。
收回视线,他转身道:“等会,我去拿过来。”
不多时,他端着一个托盘过来。
看到是两瓶红酒,文岁雪挑眉:“这么大方,竟然拿两瓶啊。”
王逸铭打开一瓶,将红酒倒进醒酒器内。
“心疼了?”
文岁雪笑了笑:“没有啊,就是有些意外。”
“一般不都是很舍不得的嘛?”
王逸铭走到后方,操作了一下,将电影打开。
走到文岁雪一旁坐下,他不在意地开口:“这有什么的,我才不像他们,抠抠搜搜的。”
文岁雪噗嗤一声:“如果你的眼神再坚定一些,那我就相信了。”
王逸铭:·····
他尴尬地垂着头,没有说话。
厅内关着灯,只有眼前的电影幕布在播放着画面。
昏暗的光源让他柔软的刘海在眼周落下阴影。
文岁雪转眼看向电影,也没有再张口说话。
电影播到一半,桌上的水果和零食也被吃掉了不少。
大多数都是文岁雪吃的。
她本来就饿着肚子来的,所以就吃了很多。
另一瓶红酒也已经被打开。
端起酒杯再喝了一口,文岁雪有些晕乎乎地将脑袋靠在王逸铭肩膀上。
“有点困了···”
这什么红酒,刚开始没啥感觉,咋现在就感觉有些醉了。
王逸铭侧头看着她微醺的脸颊,伸手便拿走她手上的红酒杯放到桌上。
“那明天再看,我扶你去休息。”
文岁雪摆摆手:“不,酒还没喝完呢,不喝完浪费了。”
王逸铭:·····
“不会浪费的,再喝你就真醉了。”
说着,他扶着她就准备起身,文岁雪却直接将他压下。
撩开他有些挡住眉眼的刘海,她细细看着这张沉稳熟稔的脸庞。
“醉就醉呗,难不成你会把我扔到大街上吗?”
光线有些昏暗,她散落的长发在脸上落下阴影。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感受到柔软的肌肤,王逸铭动了动喉咙,本就有些热的体温在迅速上升。
抬手,他将文岁雪的头发撩到一边,白色的光影瞬间映照在少女有些红晕的侧脸上。
“不会。”
文岁雪娇俏一笑:“那不就是了,就剩半瓶了,先喝完吧。”
说着,她便准备起身,王逸铭却忽然环手揽着她的腰。
“不喝了。”
他声音有些沙哑。
文岁雪垂眸,疑惑地开口:“不喝就不喝,干嘛不让我起来。”
王逸铭眸色渐深:“我···喜欢你。”
“能做我女朋友吗?”
文岁雪摇头:“不能。”
王逸铭一愣,看着文岁雪认真的神色,他抿抿唇,随后松手。
“好吧···”
“那我下次再问。”
文岁雪调皮地笑了笑:“没有下次了。”
王逸铭没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下一秒,就被某人吻了。
红酒味充斥着鼻腔,慢慢变得香甜。
他微微睁着眸,眼里全是震惊和诧异。
闭上眼,他重新抱上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俩人终于确认了关系。
这关系,持续了三年。
就在王逸铭准备求婚时,文岁雪提了分手。
她落着泪:“对不起。”
“我也很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可是,你的父母不会同意的。”
“他们不会允许你娶一个不能传宗接代的人。”
王逸铭也深知这个道理。
但他不想放手。
“没事的,我会想办法让他们接受你的,你给我些时间。”
文岁雪摇着头,哭得不能自已。
“我不能耽误你。”
“他们已经给你找到门当户对的人了。”
“你父母说了,如果我不走,他们不介意用些手段。”
“逸铭,能和你在一起三年,我已经很知足了。”
“你也别说什么要带我私奔的话了,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地放你离开的。”
后退几步,她痛苦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
“就当我们没有见过吧。”
“也别再见面,我不想再被威胁了。”
王逸铭满眼痛色,脸颊上是一行滚烫的泪。
看着文岁雪的背影,他上前几步,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停在原地。
拦了一辆出租车,坐在车内,看着后视镜内的王逸铭,文岁雪暗暗松了一口气。
挺好,刚才应该演得还不错。
水图苑。
看着谢束的个子,文岁雪比了比,有些纳闷:“奇怪,怎么忽然就不长个了?”
谢束与她平视,眨巴了一下眼睛:“不知道。”
文岁雪查了查,半信半疑地看着度娘的一些说词。
“e,可能以后会长吧。”
“今天开始,你多吃点,多买些肉回来,再多多锻炼,应该是还会长的。”
谢束听话地点头:“噢。”
看了一眼日历,他道:“姐,明天是清明,我想去看看我爸妈。”
文岁雪一怔,随后点头:“嗯,明天我陪你去。”
这还是谢束第一次提起他逝去的爸妈,过去了几年,文岁雪还以为他这是忘了,没想到却还记得。
谢束浅浅勾着唇:“嗯。”
清明,墓园。
文岁雪跟在谢束身后,往上慢慢走着。
不多时,谢束在两个并排的墓碑前停下。
“姐,这是我爸妈。”
文岁雪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轻声道:“嗯,你的眉毛和你爸爸很像。”
“不过仔细一看,你更像你妈妈。”
谢束看着墓碑,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他扬起嘴角:“他们也是这么说的。”
文岁雪侧眸看着他,没有出声打扰。
良久。
谢束从回忆中抽离。
垂着眸,他语气有些低落:“几年没有来看他们,他们会不会生气了。”
文岁雪适时出声安慰:“不会。”
听她语气这么决断,谢束转头看着她:“你怎么知道不会。”
文岁雪心里有些无语。
本来就是随便说说,你当真干嘛?!
“嗯,他们估计知道你今天会来看望,所以昨晚给我托梦了,让我好好照顾你。”
谢束惊讶道:“真的?!”
话落,他又拧眉:“为什么他们是给你托梦不是给我托梦?”
文岁雪面不改色地撒谎:“因为他们担心你会过度思念,怕你会跟着走,所以不敢给你托梦。”
谢束对于鬼神一说并不懂,虽然听起来很扯,但他还是选择相信文岁雪。
因为文岁雪从来没有骗过他。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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