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国,我思考了好几天,一直在纠结犹豫着。
胖子问我,我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
他说“你不就是想看雪嘛?那种整个世界都是雪的感觉,俄罗斯那边不就是吗?
有什么好犹豫的?或者说,你其实想看的不仅是雪。”
“你又想说什么,孽障。”我一听胖子这是正事没说两句,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屁话。
“说真的,这件事你得快点想了,马上就到大花给我们买的票的时间了。
你再不说,到时间了可就没机会了,就算是绑胖爷我也得把你给绑到飞机上哈。”
胖子拿着快递在我面前拆开,是件羽绒服。
“哎呦,你这装备整的还挺好的啊。”我看着这一眼看去就很不一般的羽绒服,心里感叹胖子果然是有私房钱啊。
“大花报销的,放心你也有。你这个直系家属怎么可能会没有呢。那是大花一手包办,绝对杠杠的。”
“哎!小哥!快来试一试,大花买的羽绒服合不合身。”胖子拿着羽绒服跑过去找刚巡山回来的小哥。
“啧 ,你没看见小哥浑身都是汗啊,穿什么羽绒服的,不嫌热啊!
小哥,别听胖子的,赶紧进去洗个澡。”我不理解胖子这么急切的举动,这个时候就应该让小哥好好休息休息才对。
我看,小哥想拿胖子羽绒服的手一顿,又收了回去,看向我点了点头,说了句“好。”
“唉,果然啊,一个个的都是夫管严啊,不得不说,天真你这家庭地位。”胖子摇着头,转身朝我竖了个大拇指。
不错,这次总算是大拇指了。
“孽畜,服不服。”我笑着双手环在胸前。
“你赶紧想清楚的吧,孽徒。”
就见,胖子那个大拇指又收了回去,朝我竖了个中指。
说不上来的感觉,直到我刷视频看到那句话。
“今年的第一场雪。”
“初雪吗?”我思索着,可算是明白了这段时间来,心里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一种意义,可能是年纪大了,比较容易多愁善感了,做事情也是想着找层意义给套上。
“不去俄罗斯了吧,还是回帝都吧,去小花那,今年那边的第一场雪是不是还没下呢?”我在一天大家都在的时机,宣布了这个消息。
看着大家都很是平淡平静的模样,我心里暗骂胖子这个大嘴巴。
“好,我安排。”
我看着小花熟练的掏出了他的手机。
不只是小花,还有坐在一边的张日山,两人很是默契。
“嘿嘿,还是乖徒儿会选哈,去花爷的地盘好做事啊。”黑瞎子放下他刚炒好的青椒肉丝,走过来搭着我的肩膀将我拉到他怀里。
“你可小心点,这次可别再开小花的劳斯莱斯去接单了。不然我可保不了你。”我听着耳边黑瞎子的话,眉心忍不住突突了两下。
“第一场雪?有什么不同?不都是雪吗?”黎簇从楼上下来,带着不解,疑惑的看向我。
”这你都不知道,小伙未老先衰啊。“张海客继续发挥了他的超强嘴欠实力,在黎簇面前拉了波仇恨。
“这个啊,网上都有,你手机搜一搜。”我想解释,但有点糊嘴,不太说得出口。
“呵,倒是我落后了,不懂得现在的潮流了。”只见黎簇看了看手机,轻笑一声。
“是吧,师兄很潮的现在。”苏万只是笑着看向我。
听到黎簇这话,我有点良心不安,毕竟我现在的那些堂口都是交给黎簇打理了。
一小伙子整天忙得脚不沾地,这手机都没时间看。
“无邪现在在这块,的确是一马当先。”刘丧现是看了眼黎簇 ,然后又对着我不明意味的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好啊,刘丧这家伙不去做人体心跳检测机真是屈才了。
“无邪。”
是小哥的声音,我转头看去,嘴巴一下子被小哥递过来的冰棒给堵住了嘴。
这个冰棒挺甜的,还是上次胖子批发回来的。
说是小哥爱吃,就多买了点。
现在这个天气,雨村的温度吃冰棒也还是很正常。
“小哥,还是要少吃点甜的,对牙不好。”我将冰棒从嘴里拿出,看着小哥。
“放心,我的牙很好。”小哥认真的解释。
“哑巴的身体还用得着担心!?乖徒儿你有点厚此薄彼了哈。”黑瞎子原本放下的手又抬起来揽着我。
“我怎么就厚此薄彼了,是不是没关心你啊,那我也关心关心你。”一听黑瞎子这个语气讲话,我就知道他想放的是什么屁。
“嘿嘿,好啊好啊,乖徒儿要怎么关心我?”
“少吃点青椒炒肉吧,容易上火。”我笑着,抬手将黑瞎子的手从我肩膀上拿下。
我们在帝都下第一场雪之前成功到达。
为什么知道是第一场雪之前呢。
很恰巧的,在我们抵达的第二天,帝都就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很大,我看着这个繁华无比的城市,全部被雪覆盖,套上了层白色的纱。
在小花四合院的院子里,我迫不及待的跑进雪中,去感受,这场大雪。
我对雪的记忆不算浅,之前去墨脱,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和它打交道。
寒冷是我对它的第一印象,在这样的温度之下,让我觉得我的思维都被冻结。
还有那些早就被尘封在我记忆深处的情绪。
说是出来看雪的,还想那么多做什么。
我停住了自己的思考,抬手朝着大家招了招手。
“这么大的雪,不出来堆雪人打雪仗就太可惜了!!!”
“无邪,你还真是挺有童心的啊。”
我见着黎簇朝着我跑来,在漫天飘散的雪花之中,大家朝着我跑来。
“我来陪师兄堆雪人!”苏万笑得很灿烂,让这寒冷的大雪之中多了几分的暖意。
“来来来,胖爷我带了这个!”
我看着胖子从身后拿出了好几个模具夹子。
“大家都有哈。”
我从胖子的手里接过一个小狗模型的架子,这个就是那种将雪放在里面一夹就可以变成模型上一样的玩具。
给小哥的是个小鸡,给小花的是个花的,给瞎子的是个小猫
“不好意思哈,这个模型就那么多,实在是找不到匹配各位的这个。”
我看着胖子像个托儿所的老师,给排着队的我们发放小玩具。
还真挺好玩的,我看着雪地上被我夹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小狗,忍不住笑了。
脑子里一下子又想到了上次,上次自己做的那个堪称离谱的梦。
我是人我是人,我在自己心里默念了两遍。
我抬头一看,大家都玩的不亦乐乎。
小花站在我旁边,看了看自己夹出来的一堆花和我的一堆小狗。
黑瞎子张海客和黎簇苏万刘丧他们在打雪仗。
张日山和霍道夫早上来过,下午有事又都走了。
胖子倒是会享受,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茶,端着喝起来。
小哥。
我转头,看着坐在一边长椅上的小哥。
心中微动,拿起地上众多小狗中的一个,走向小哥。
“小哥,你看!”我笑着,将小狗放在小哥面前。
小狗和小哥的脸靠的很近,这样的距离,我看着小哥和小狗,真可爱。
“嗯,很可爱。”小哥抬手将小狗拿走。
我和小哥对视着,一时间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小狗。
我看着小哥头上的雪花,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看着他身体微动,顺着视线看去,只见他把我的小狗,放在了他另一边的小鸡边上。
小鸡和小狗靠在一块。
我忍不住想笑。
“无邪,你这次可真的是厚此薄彼了。”
小花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我一抬头才发现,大家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聚到了我身边。
看着大家的脸,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之前我所一直纠结犹豫的点。
这一生如果没有爱未免太过漫长,有爱又常常令人太过哽咽。
我的心一直在摇摆。
但,好在所遇到的是你们。
不会令我再次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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