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江宥帧是在下请来的客人。”
三爷挑眉,“我表姑母向来随心所欲惯了,就连我祖母都舍不得斥责她,我有何资格去管?”
三爷虽然觉得江宥帧有些用处,但目前这个表姑母很得祖母喜欢,他做什么去做这个恶人?
男子嘛!若表姑母喜欢,也就是一段风流韵事,算不得什么。
洛丹看向三爷,“当然,在下是算不了什么。但江宥帧可是本次乡试考生,再加上又与二爷四爷走得很近,若是那两位怪罪下来,在下担待不起啊!”
洛丹这么一说,三爷脸色一沉。
“怎么?你怕他们,不怕我?”
洛丹深吸一口气,他算是遇到贱人了。
“倒也不是,只是江宥帧此人性情刚烈,若是得罪了您的表姑母,那该如何是好?”
三爷冷哼,随即坐回主位,却是一副不打算管的姿态。
此时江宥帧正坐在一张圆桌前,她无奈地皱眉。
可真是阴魂不散呐!她属实没想到在通州府还能再见到这位,这人不是应该在京城吗?
“怎么样?见到本郡主,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女子一看江宥帧傻愣的模样,觉得这小东西还挺可爱的。
尤其是一脸懵的模样,让她想起了太后送给她的那只白色小猫。
“惊喜倒是没有,意外是真的有。”江宥帧摇头。
她请问呢?原本正在屋里温如玉下棋下得起劲儿,忽然冲进来一帮人,将她架了就走。
原本她要反抗,谁料对方一句郡主要见她,倒是让她稍安勿躁了。
到底是自己的地盘,她也不想闹大。不过这里的管理何时这么松懈了?为何会向客人透露其他客人的信息?这件事必须得好好整顿整顿。
长绥郡主一看到江宥帧快要拧巴的脸,顿时咯咯笑了起来。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真性情,比那些面首有趣多了。”
江宥帧:……感觉不能好好沟通了。
“不知郡主将我架来,意欲何为?”
累了,她是没想到来赴个宴也会有这种事。
长绥郡主嗤嗤笑了,“意欲何为?你难道不清楚吗?考虑得怎么样了?”
江宥帧只觉得好笑,不知道这位郡主发现她是女子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不过这可是欺瞒朝廷的大罪,她自然不敢说的。
“本郡主虽年长你几岁,但也算得上花容月貌。你又何必清高?你可知入仕之后,没有靠山,熬资历要多少年吗?只怕你老死都只是个五六品官儿,这还是算你有能耐呢!可只要你顺从我,不出几年,便能扶摇直上,你何必固执?”
长绥郡主摸着自己的脸,有些幽怨。江宥帧就是不知道这等好处,等入了仕,吃了亏就明白了。
年长几岁?江宥帧哑口无言。
她从未想过有一日会有人跟她说让她少奋斗三十年的。这等好事为啥前世没碰到?唉!偏偏这一世她很争气啊!
她这才正眼打量起长绥郡主,平心而论,长绥郡主长得确实风韵犹存。虽然已经三十多了,但保养得宜,看起来就比双十年华多点。
但,这不是重点呐!
长绥郡主眼看江宥帧打量她,顿时有些高兴,这是心动了吧?
“唉!郡主若是空闲,其实可以找点事儿做做。比如乐善好施,吃斋念佛,或是与京中贵妇举办宴会。再不济您做点买卖,反正人生有许多事要做的嘛!”
郡主闻言沉下了脸,这小子,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是嫌自己太空闲,没事找事?
“我可知权势的好处?”长绥郡主已经不打算和江宥帧客气了。
“郡主,三爷来了,就在门外。”忽然一名侍女走了进来。
“他来干什么?”长绥郡主冷哼。
侍女看了一眼江宥帧,随后道:“说是知道郡主邀请江公子赏花,也想来凑个热闹。”
“哼!他的消息倒是灵通。”长绥郡主不忿。
“你可真有能耐,这么多人赶着来救你。”
江宥帧咧嘴一笑,可不是吗?果然,人还是得学点本事。
不过这个三爷,该不会是三皇子吧?和郡主扯上关系,又被唤作三爷的,多半是三皇子了。
只是,这通州府是什么宝地吗?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往这里跑?
“哈哈!姑母,小侄听说江宥帧来了。我仰慕她学问已久,不请自来,姑母不会怪罪吧?”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此人声音宏大,听着口气也是个狷狂的主儿。
江宥帧好奇地看了过去,只见一名弱冠模样的男子走了进来。
此人头戴金冠,面容俊朗,肌肤白皙,身量高大。
一身绛紫色圆领长袍,露出藕荷色的中衣立领,他负手而立,龙行虎步,倒也有几分风姿。
江宥帧没见过废太子,二皇子相貌妖艳,虽然阴晴不定,但其实还挺好说话。
四皇子温润隽秀,表面看起来人淡如菊,可内里却也是精明之人。
眼前的三皇子看似豪爽,颇有帝王风范,但他眼神却并不清明,很是清高孤傲。尤其是在江宥帧江宥帧的时候,眼中闪过戏谑,让江宥帧很是不喜。
“哪里敢怪罪?我这个做姑母的,也比不得三爷尊贵。”
长绥郡主回到上首,虽然口中说着不敢,但行为举止和语气却没将对方放在眼里。
三爷眼中闪过阴鸷,长绥郡主一向作风不正,仗着祖母对她的宠溺,时常恃宠而骄,连他们这些皇子都不看在眼里。
要不是皇祖母对她百般忍让,他们何须如此憋屈?不过是个侄女儿,比他们这些孙儿都重要。
“这位是三爷?失敬失敬!”江宥帧立刻起身见礼。
因为对方没有挑明身份,江宥帧也索性装作不知道。只唤作三爷,全了礼数就成。
三爷转身看向江宥帧,目光上下扫视了她一遍,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没找到寡妇的眼光倒是不差,江宥帧果然长得面如冠玉,风度翩翩。
一身茶色立领右衽长袍,将他的肌肤衬得格外白皙。就连握着茶碗的手都白皙的透明,让他想到了上好的羊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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