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踏着蜿蜒的山路,宋少轩忽然深深叹了口气,摇头晃脑地说:“唉,真是可惜了这良辰美景!”赵羽斜眼看着他,疑惑地问:“可惜什么呀?”宋少轩故作神秘地一笑:“要是我身边的是位妙龄女子,该有多好,可偏偏就只是你。”赵羽白了他一眼,撇嘴道:“这些花可都是带毒的,你还有心思惦记那些风花雪月,真是风流而不下流,龌龊得清新脱俗。”
宋少轩摆出一副无辜状,反驳道:“我龌龊?天大的冤枉啊!我不过是向往诗和远方的田野,幻想有个女子能陪我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唉,我和你聊这些干嘛?你一个连初中都没毕业的家伙,哪能懂得我们这些文艺小清新的浪漫情怀?”赵羽耸了耸肩,不屑一顾地说道:“得了吧,少给我来这套,想苟且就直说,还扯什么诗和远方,真是的!”宋少轩:夏虫不可语冰。山猪不语与细糠。
山脉蜿蜒舒缓,山峰并不险峻,两人很快便行至群山交会的腹地。在这里,即便是生命力最顽强的树木也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繁星似的大喇叭花,它们在月色的映照下,闪烁着如梦似幻的光辉,仿佛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落入了凡间。宋少轩不由自主地发出赞叹:“这分明就是一幅色彩斑斓的天然地毯,美得令人窒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花儿怎会散发出如此迷人的光芒?”赵羽心说:你都说我初中没毕业了,还要问我这么高深的问题!但为了不丢面子,他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道:“这些花的花粉既然有强烈的迷幻效果,或许它们体内含有某种毒素。而世间万物往往越是带毒,越容易发出异样的光芒。好了,我们到此并非为了赏花。”他边说边指向手中的地图,“按照图示,和珅的宝藏应该藏在这两山交汇的深坑之中,坑底还有一条蜿蜒的小溪,沿着溪流,我们定能找到宝藏的所在。”
宋少轩眉心紧蹙,眼中流露出忧虑:“这四周哪里有深坑的踪影?这些花儿如同铺就的绒毯,将地面遮得严严实实,我们这样盲目行走太危险了。万一不留神踩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赵羽的目光在四周游移,最终从地上捡起一根粗细恰到好处的树枝,递给宋少轩:“用这个探路,务必小心。”这片区域虽不算广阔,但两人却如履薄冰,用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对每一寸土地都进行了细致的搜寻,却依旧未能发现深坑的任何线索。宋少轩若有所思:“可能是岁月悠久,那些坑洞已被泥石流或是连绵不断的雨水无声无息地填埋了。”赵羽紧锁眉头,语气沉重:“若是如此,那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正说着,赵羽的面色突然一紧,他低声警觉地提示:“有人来了。”宋少轩慌忙环顾四周,却只见一片空旷,疑惑地抱怨:“又吓唬我,这种鬼地方,谁会来?”赵羽指向远方:“他们就在山顶,正缓缓朝下走来。”宋少轩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疑虑地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赵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悄悄靠近,看看他们究竟是什么来头!”宋少轩疑惑地皱眉:“靠近?可这里一目了然,哪儿藏人?”赵羽却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无需藏身,我带你去一个高处,让我们边欣赏风景,边呼吸那最纯净的空气。”
说罢,赵羽拉着宋少轩一跃而起,飞上了天。宋少轩却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在赵羽身上,颤声道:“你忘了,我有恐高症!”赵羽一脸无奈:“我就飞了一百米而已。”宋少轩仍旧心惊胆战:“一百米?三米就能把人摔成肉饼了!”赵羽翻了个白眼:“别往下看不就行了?抬头看看,感受一下这‘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的浪漫氛围。哦,等等,先别忙着浪漫——他们靠近了。”
话音未落,只见山下几个身影慢慢移动,穿着臃肿的防护服,手里还提着疑似金属探测仪的玩意儿,在山间小心翼翼地探查着。
宋少轩听了赵羽的话,心头一紧,眯着眼睛战战兢兢地朝地面偷瞥了一眼,然后挠了挠头,故作斯文地说:“兄台,我有个小疑问,想向您求教,不知您能否指点一二?”赵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别搞这套,有啥子说啥子!”宋少轩尴尬地笑了笑:“就是吧,一百多米高,你就能把地面看得清清楚楚。”赵羽一脸茫然:“对啊,有啥问题?”宋少轩摸了摸鼻子:“咳,没事,看来我得回去配一副眼镜了。”
赵羽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戏谑:“既然你看不清,我们低飞一些便是。底下那些人正埋头苦寻,正好给我们行个方便。”说罢,他带着宋少轩降至三十米的高度。宋少轩这才看清明了下面的情景,不禁感慨:“他们也在找那宝藏!我们的宝物真是让他们惦记上了。看他们的装备,精良得很,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走在我们的前头了?”
赵羽耸了耸肩:“他们来此数月,若能找到,早该有所发现。不过,他们倒是间接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宋少轩困惑地问:“何出此言?”赵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们不是正好缺些装备么?这岂不是送上门来了?”宋少轩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莫非是打算……”
赵羽朗声大笑:“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宋少轩无奈地摇摇头:“你能别把自己和革命先烈相提并论吗,这顶多算……算啦,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赵羽拍了拍宋少轩的肩:“你且在此稍候,我去去就来。”话音未落,他已如离弦之箭飞身而下。宋少轩在空中急得大喊:“你倒是先送我下去啊,我可是怕高的!”
赵羽似幻影般悄无声息地接近了那群身穿厚重防护服的人。他们埋首于工作,再加上防护服的遮挡,根本无人察觉赵羽的靠近。他缓缓抬起手,掌刀轻描淡写地在其中一人的脖颈轻轻一触,对方便悄无声息地软倒下去,就像一只被安抚的小猫。周围的人依旧全神贯注,毫无察觉。赵羽心中暗自摇头,对这些人的安全意识感到无奈。
紧接着,他以同样的手法将其他人一一放倒,将他们聚在一起,用真气形成一个柔和的真气茧,轻轻托起。赵羽将他们运送到山外,小心翼翼地脱下他们的防护服,又‘贴心’找来枯草为他们保暖。这时,他突然有些懊悔没开车前来,如今还得用真气把这些防护服带回去。这个念头很快被他一笑置之。他轻轻一挥手指,一个透明的真气罩瞬间形成,将防护服稳稳悬浮在空中。这样一来,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一切准备就绪,赵羽带着满足的笑容踏入了梦乡。然而,夜半梦回,他被一泡尿意惊醒,瞬间一个念头如冷水浇头:“完了,宋少轩还留在那儿呢!”
翌日破晓,赵羽和四人围坐在早餐桌前,而宋少轩却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不停地打着夸张的哈欠,上官婵儿皱眉问道:“你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像一晚上没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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