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刚开始只是怀疑,那么在郝禾从湛城食品有限公司出来的那一刻,她确定那个搞屎棍就是柏年。
她原本以为偷偷地逃走,他会不知道是她睡了他,这件事就可以不了了之了,谁知他居然在背后做这种小动作。
真狗!
她一个女人都不计较,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这么小肚鸡肠!
一人做事一人当,害她被学校解雇就算了,现在还造成村里的番薯销路受阻,实在太过分了。
她要找到柏年!
郝禾从湛城坐大巴到江都,再转公交,再接驳地铁,终于来到了柏氏集团大厦的大门口。
她稍稍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白色的t恤和吊带牛仔裤。
正当她想气冲冲地冲进去的时候,被两旁的保安拦住了。
她只能眼巴巴地望着高耸入云的大楼,而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一辆红色的保时捷一阵风地驶了过来,停在柏氏集团大厦的大门口。
一个穿着高贵时髦、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从车上下来,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
郝禾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正是当红大明星苏晴,柏年的官配。
在大学时,他们就是学校里公认的金童玉女!
刚刚对她还是狗眼看人低的两个保安,此刻笑容可恭地迎了上去。
一个鞠躬着接过苏晴的车钥匙,帮她泊车。
另一个颔首着领着她进了柏氏集团,还十分恭敬地帮她按了电梯,目送着她走进电梯,直至电梯门关上。
而对上站在大门口的郝禾,却是冷漠无情的眼神,外加不耐烦的语气:“快走,快走,别在这碍眼!”
郝禾望了一眼里面金碧辉煌的柏氏集团,转头默默离开。
身后还断断续续地听到两名保安讽刺的话:“这都什么人,以为谁都可以进去柏氏,还找柏总,也不照照镜子。”
这些话真的很是刺耳和伤人自尊!
但郝禾长这么大,难听的话她听得多了,内心早已免疫,就像生了一道屏障可以隔绝这些侮辱人的话语。
好在郝运要去镇上开会,没有与她同来,免受这些污言秽语,也算是一件幸事。
郝禾在柏氏集团大厦对面的咖啡店等着。
她在外面足足蹲了两个小时,大概五点三十分的时候,柏年从大厦里出来,驱车离开。
郝禾急忙拦了辆出租车跟在他的后面。
三十分钟后。
嘉华五星级酒店,一个豪华的包厢内。
“阿年,你年纪也不小了,既然你和苏晴已经私底下相好了,那等一下苏晴她们一家人过来,我们好好谈一谈你们两人的婚事。”
说话的是柏年的后妈曾凤霞。
她昨天看到了柏年和苏晴的绯闻。
苏晴一直是她心目中理想的儿媳,最重要的是她们是同一战线的。
此时,郝禾一身服务员的打扮,低着头在给客人上毛巾。
果然,人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无论何种身份、地位,都逃不掉被催婚的命运。
就连狂妄自大的柏年也不例外。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想到这,她忍不住哼笑一声。
刚好被旁边的柏年听到了,他狭长的凤眼冷冷地睨了郝禾一眼,扯了扯唇角,咬着牙齿压低声音说:“你这一身不错!”
说这话时还不忘意味深长地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
他显然是认出她来了。
但是他这是什么眼神?
竟敢公然调戏她?
“你”郝禾咬了咬唇瓣,双手用力往下拉了拉身上紧贴屁股的超短裙。
他们看似暧昧的互动落入了曾凤霞的眼中。
这种靠着几分姿色削尖了脑袋妄想嫁入豪门的女孩子,她见得多了。
“柏年!”曾凤霞警示性地瞪了一眼柏年,很是不悦地扫了郝禾一眼,冷嘲热讽地说:“小姑娘,人还是得有自知之明,不属于你的,就别痴心妄想!”
郝禾听得出这火药味十足的话是对她说的,便想说明自己的来意,“阿姨,你误会了,我其实”
“我什么我?阿姨是你这种人可以随便叫的吗?”见她毫无服务员该有的礼仪,曾凤姨更加气恼了,“看来现在酒店的服务员素质不行呀,叫你们的值班经理过来!”
郝禾听了一惊,她本来就是乔装打扮混进来,为的是堵柏年的。
想不到会有这茬?
她慌了。
要是值班经理过来了,查出她不是服务员,她不会被警察抓走吧?
正当她紧张得恨不得临阵逃脱的时候,她的手突然被一道力量一拉。
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拉入了一个宽厚的怀里,鼻腔充斥着男人身上独特好闻的木香,还夹带有淡雅的花香。
真好闻!
“给你们介绍一下,她是我的女朋友。”
这道磁性好听的嗓音在郝禾的头顶上响起,她惊愕地抬头望着柏年那异常好看的性感薄唇,还有他那优越的下颚线。
女朋友?
开什么玩笑?
郝禾一把推开他,转身对着也是一脸愕然的曾凤霞,正想张口解释。
却被曾凤霞指着她逼问:“就她?一个酒店的服务员?”
郝禾连忙摆手。
却被柏年一把搂过她的肩膀,冷冷的嗓音不带一丝温度,“服务员怎么了?”
这时正拿着手机玩游戏的柏宇,柏年同父异母的弟弟,看着十二三岁的样子,猛地一拍桌子,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大声说:“妈妈,你不懂,这是他们年轻人之间的小情趣。”
小情趣?
怎么越说越离谱了?
照这样再说下去,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郝禾鼓起勇力,“阿姨,我”
“你不是和苏晴在酒店那个了吗?怎么和她”曾凤霞气急败坏地问柏年。
柏年好整以暇地说:“那晚和我一起的人是她!”
奸商就是奸商,这不是将她往枪口上推吗?
郝禾怒瞪着柏年,眼睛就要喷出火来了,咬牙切齿地低声质问:“你到底想干嘛?”
柏年倾身靠近她,极其亲密地凑到她的耳边,“配合我,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他这是在要挟她?
但是为了村民们辛辛苦苦种的番薯有一个好的销路,她只能拼了。
郝禾忍下了耳朵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阿姨,您好!年年他在大学时就暗恋我了。最近我们重新遇上,他对我死缠烂打的。”
郝禾硬生生地挤出两滴眼泪,佯装一副可怜的模样,“我实在是拗不过他。您是知道的,我们女孩子的力气哪有他们的力气大。”
言外之意是他用强的。
“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好。”曾凤霞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柏宇在一旁义愤填膺地说:“哥,你怎么可以这样?”
柏年的脸弱眼可见的由晴转阴,“你,闭嘴!”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话落,不等曾凤霞反应过来,柏年已经拉着郝禾的手往外走了。
只听见身后传来曾凤霞无耐的声音,“哎!柏年,怎以说走就走”
她后知后觉地自言自语道:“刚刚那个女孩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32_32341/109191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