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氏老宅
此时正在看直播的柏誉(柏年的爷爷)和杨知薇(柏年的奶奶)戴着老花镜盯着手机屏幕。
柏爷爷将老花镜拉下几分,“老伴,你看他像不像咱们孙子?”
柏奶奶眯着眼睛,头往后仰了仰,“刚那一眼还真像,但现在被捂住脸了,看不出来。”
继而笑着说:“你说,要真是年年就好了,娶回来禾禾这样的孙媳妇,多好!呵呵~”
柏爷爷叹气说:“那臭小子,整天和那个苏晴搞在一起,哪个姑娘会看得上他?你说说他,都多久没来看看我们了。”
柏奶奶拍了拍他的背,“诶,用不着生气,年轻人嘛,估计他是在忙工作。你要是想他了,我们去他那也一样,哈?”
郝禾担心栢年曝光,既专业又高效地结束了直播。
她一松开捂着柏年脸部的那只手,柏年倾身靠近,勾着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我是山寨版的?嗯?”
郝禾往后仰着身子,附和着笑笑,“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想想,这要是被你家那位苏大明星看到误会了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柏年狭长的凤眼眯了眯,“所以,你这是为了我着想?”
郝禾往后退了退,站直身子,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你怎么还不走?”
她明明留了字条,按照她认识的柏年的性子,看了应该大发雷霆,拂袖而去的。
“站好!不要动!”柏年蹲下,打开无比滴的盖子,帮她涂小腿上的蚊印。
现在的天气炎热,加上又是果园里,蚊子超多。
郝禾穿着七分裤,露出去的小腿喂了一下午的蚊子。
看着平时高冷、刁钻的柏年竟自降身份在帮她擦药,怎么看都觉得瘆人。
“还是我自己来,”她弯腰从柏年手上夺过无比滴。
擦完后,郝禾摘下一串荔枝递到他的面前,“请你吃。”
柏年斜了一眼,估计是嫌脏,没有伸手去接,冷冷地说:“不用!”
“你试试,很好吃的。”郝禾说着剥开一粒荔枝递到他的唇边,在他犹豫之际,塞进他的嘴里。
柏年皱了皱眉,优雅地咀嚼了起来。
“是不是很好吃?拿着!”说完郝禾把那串荔枝塞到他手上。
在她收直播的支架时,柏年低头在研究荔枝树下的箱子,很是好奇里面会有什么。
郝禾看到他用手打开箱盖时,大叫:“别打开!”
可是那时已经迟了,柏年向着郝禾跑了过来,两人被蜜蜂追着跑。
在经过一个工具房子时,郝禾急中生智,将柏年拉了进去,快速地用防蜂衣将他们两人套了进去,蹲下。
一件防蜂衣不大,柏年和郝禾双双抱着对方才勉强将他们包裹住。
他们脸贴着脸,胸贴着胸,挤得不得。
稍稍一动,隔着薄薄的衣服面料,能明显感觉到与对方的肌肤相碰
郝禾只觉自己呼吸急促,脸颊发烫
此时郝禾每眨一下眼睛,她那纤长浓密的眼睫毛一下一下地抚在柏年的脸上,犹如一把小扇子一下一下拂过他的心田。
女人清甜的气息充斥着他的每个感官,他性感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几下
“好了,可以出来了。”见蜜蜂都飞走了,郝禾从防蜂衣里退了出来,微不可察地吁了口气,帮着柏年将防蜂衣从头上取下来。
“以后可不能去扒蜂箱,”郝禾侧头望着柏年,调侃的语气,“你不会没见过蜜蜂箱吧?”
柏年不自然地挠了挠眉心,“我,我”
“别动!”郝禾伸手握着他的小手臂,“你被蜜蜂蛰到了。”
抬头问他,“痛吗?”
柏年此时才感觉到一阵阵的刺痛,低头看着被蛰红肿的地方,眉头紧蹙。
郝禾从工具房里拿出一个小凳子让他坐下,蹲下来帮他将刺拔出来,“我先帮你把刺拔出来。”
这时柏年的注意力全在郝禾身上,盯着她葱白般的纤指镇定地、小心翼翼地触摸着他的皮肤,很快就将刺拔了出来。
然后急促地和他回家,用肥皂清洗伤口,再用碘伏进行消毒。
完成这一系列的操作后,郝禾谨慎地问柏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以前也被蜜蜂蛰过,因为是过敏体质,引发了过敏。
外婆也担心,“小年,你要感觉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被蜜蜂蛰了可大可小,以前禾禾也被蛰过,引起了过敏。要是不行,咱们去医院哈。”
柏年向外婆微微点了点头,“外婆,我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不用担心。”
“好!那赶紧回屋里去休息。”外婆吩咐郝禾,“禾禾,你快扶小年回你屋去休息。”
郝禾拧着眉头,“外婆,能不能不睡我屋?”
外婆摆摆手,“你这孩子,先睡你屋,你好看着点。”
在郝禾抗拒之时,柏年已经抬步熟门熟路地走进了郝禾的房间。
大长腿一伸,自自然地躺在床上。
郝禾:啧~真当自己家了?
郝禾坐在椅子上,侧头望着睡在床上的柏年,试探着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柏年合着眼皮,轻“唔”了一声。
“家里没有抗过敏的药,这附近又没有药店,要不你现在回去江都?”
“呀~痛~”柏年捂着伤口,“这样估计开不了车。”
郝禾不能确定他是不是装的,但最终还是下不了狠心,万一是真痛,开车半路再出点啥
郝禾撇了撇嘴巴,“好吧,那你好好躺着,晚饭好了叫你。”
郝运和杨一帆在天黑前回来了,他们采回来了不少的土壤样品。
郝禾留郝运一起吃晚饭,当是犒劳他陪着杨一帆忙了一个下午。
郝运欣然同意。
在大家围坐在院子的饭桌前时,柏年走了出来。
郝禾:竟然忘了还有他。
“正准备叫你呢,快来!”外公、外婆笑呵呵地请柏年落座。
郝运站了起来,“你怎么在这?”
郝禾拉了拉他的衣角。
外公解释说:“他是禾禾的老板,过来谈工作。”
郝运:所以下午在禾禾房间的是柏年!
他满眼怒意地瞪着柏年,就像警察盯着犯人一般。
但碍于郝禾的外公和外婆在场,又不好多说什么,尽量掩饰着翻涌的情绪。
杨一帆终于理清楚了,原来郝禾的老板是柏年,是她大学时喜欢的人,下午在房里忙工作就是和他在一起。
三个男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暗流涌动。
在饭桌上,三个男人同时夹菜给郝禾,搞得外公和外婆不清楚是何状况,一头雾水,“大家都吃,当是自己家。”
郝禾笑容僵定,将碗捧在手里,不敢放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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