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禾望着画架上自己背靠着大树的画。
画上的她恬静而美好
认为画是柏年所作的念头一闪而过。
她猛地站起来,四处张望。
但很快就被她否定了。
他此时应该正和苏晴在一起。
内心无由来的一阵悲伤。
郝禾拿起画板走向海边。
赤脚走在湿润的沙滩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海水时不时地涌上来没过脚面,一阵阵清冷由脚底蔓延开来。
海水逐渐将身后的脚印一一抹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天色慢慢暗了下去。
望向海的尽头,夕阳躺在海面上,如血般的晚霞映红了整个海面。
郝禾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重新架起画板,铺上画纸,将眼前的美景描绘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
在她弯着腰正在画板上专心致志地画画时,
蓦地,“郝禾~”一道熟悉、磁性的嗓音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入近地传来。
郝禾直起身,转身望过去时,柏年冲上来抱住了她。
郝禾愣住了。
柏年抱得她很紧,像是害怕她会消失一样。
他急促的呼吸声拂在她的发丝上,紧贴的身体,郝禾能真切地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声。
他是在害怕吗?
发生了什么事?
郝禾被他抱到全身发热,额角微微出汗,最后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一下柏年的手臂。
柏年这时才慢慢松开了她。
郝禾抬眸,低声问:“怎么了?”
柏年盯着她,眼里带着惊吓后的慌张,“你这女人,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这是他这几天以来跟她说的唯一一句与公事无关的话。
郝禾内心不禁闪过一丝喜悦。
她拿出手机,发现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电关机了,遂问他:“我手机没电了,几点了?”
“叩~”一声,柏年曲指敲了一下郝禾的额头,“你呀!”
这听似责怪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的宠溺。
“啊~痛”郝禾痛得捂着额头,皱着眉,怒视他一眼,“柏年!”
她踮起脚伸手想报仇,柏年避开。
她追着他跑。
两人的追闹声回荡在海滩上。
柏年帮郝禾拿着画架,两人肩并肩地向酒店走去。
还没到酒店的大门口,何莹莹冲了过来握着郝禾的双臂,“禾禾,你没事吧?你去哪了?”
郝禾这时才知道,原来他们以为她走丢了,电话打不通,到处找她,柏年刚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么惊慌。
她竟有些感动地望向柏年,张嘴想说些感谢的话。
但是被打断了。
“年哥哥~”苏晴迎面小跑过来,宣示主权般很是自然地挽着柏年的手。
郝禾的视线在他们挽着的手停留了一秒后移开,伸手从柏年手中接过画架,扯出一抹客气的笑容,“柏总,谢谢您!”
朝苏晴点了点头,和何莹莹一起走进了酒店。
苏晴脸上随即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柏年有点落寞地从郝禾离开的方向收回视线。
回到房间,何莹莹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眼睛里闪耀着八卦的光芒。
“禾禾,刚刚你和柏年有没有擦出什么火光?”
郝禾将画架放好,没好气地回答道:“没有!”
何莹莹盘腿坐在沙发上,“没有?不可能,他一听说你不见了,发了疯似地跑去找你。比我们任何人都要紧张。”
郝禾听了,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片刻,“我和他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难道你还在意以前大学时的事?”
“说不在意是假的。不过就算没有那件事,我们也不可能吧!”
“为什么?”何莹莹不解,她从今晚柏年的反应来看,她看得出来柏年是喜欢郝禾的。
郝禾淡淡地笑了笑,“很多原因,过去的事情虽然过去了,但是发生了就不可能当作不存在。还有他已经有苏晴了,嗯~”
沉吟了片刻,“我是不婚主义,我不想谈恋爱,更不可能结婚。”
不想谈恋爱是在大学时对柏年付出真心却遭羞辱后烙在骨子里的决定。
何莹莹听了竟生出几分同情。
她知道郝禾的身世。
她不婚是受亲生爸爸妈妈的影响所致。
原生家庭真的会影响一个人的一生。
见何莹莹不说话,郝禾知道她又在伤冬悲秋了。
碰了碰她的肩膀,举着拳头放到她的唇边,逗她说:“我们家的莹莹今天和某人有什么进展否?”
何莹莹一听,立刻真身回归,义愤填膺地说:“一说这个我就来气。”
何莹莹开启吐槽模式。
“那个陈哲还真是一个花花公子。你都不知道,我在教他写生的时候,他的电话不断,你猜是谁打过来的?”
她自问自答:“都是那些莺莺燕燕。原本还想着给他一个机会,现在看来,就算他是貌比潘安,也不可能了!”
郝禾听了并不意外,拍了拍何莹莹的肩膀,“好了,好了,我们不生气!为了渣男生气不值得。我们家的莹莹值得最好的。”
何莹莹即时露出开心的笑容,“那是当然!”
“咕噜~”肚子饿得咕咕叫,何莹莹摸着肚子扁着嘴说:“禾禾,我饿了。要不要一起出去吃点东西?”
郝禾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我不想动。”
何莹莹看到她很累的样子,也不强求,“那好吧,我去去就回,顺便给你打包一点回来。”
“好,谢谢亲爱的。”
何莹莹出门后,郝禾拿着衣服进洗手间冲凉,冲到一半,敲门响起。
郝禾以为是何莹莹买吃的回来了。
想着冲完凉再去开门,可是敲门声一直响,似有再不开门就要撞门的态势。
顾不上那么多,只能拿着浴巾抹胸一裹,就踢着拖鞋去开门。
一开门,柏年身材挺立地站在门外。
他看到裹着浴巾的郝禾时瞳孔骤然放大。
郝禾没想到是柏年,忙伸手去关门,被柏年抬脚挡住了,“我有话要说。”
她怎么可能拦得住一个大男人的力量。
门被推开了,柏年反手关上门。
郝禾双手捂在胸前,“我现在不方便,有什么不能明天再说吗?”
柏年很严肃地说:“不能!”
不知是不是她多想了,总觉得柏年的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她胸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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