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郝禾闲来无事,想着回江都前去一趟学校,看看孩子们。
离开学校好几个星期了,很是怀念。
校门口的保安认得郝禾,给她放行了。
郝禾进去学校时,正好是下午的大课间活动。
全校的学生在操场上排着整齐的队伍,听着广播音乐做着跳绳操。
青一色的校服,整齐流畅的动作,在音乐的伴奏下,是那样的浩荡且振奋人心。
想当初,为了练好这个操参加市举行的比赛,老师们带着学生们顶着烈日在操场上练,挥洒了多少汗水。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学校的跳绳操荣获市级的特等奖,全校师生无比激动、兴奋。
这就是学校,一个最纯粹的社会团体,每一个老师、每一个学生都有着强烈的集体意识和团队精神。
郝禾定定地望着操场上由孩子们组成的方块出神,连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是何莹莹打来的。
一接通,何莹莹就邀功地说:“禾禾,昨天晚上柏年来画室找过我,问你去哪了,我可一个字都没说。”
“他没为难你吧?”郝禾关心地问。
“怎么可能?不过,你一请假,他就这么紧张地找你,说对你没什么,谁信?”
“我信呀!拜托不要再把我和柏年扯在一起了,我和他不可能,人家和苏晴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突然,身后传来一句熟悉且冷沉的声音,“不可能吗?”
郝禾被吓了一跳,猛地转身,只见一身休闲装的柏年,双手插在裤袋,身材挺拔、带着墨镜玉树临风地站在她的身后。
看不清墨镜下他的神情。
在手机另一头的何莹莹也听到了这个声音,追问道:“禾禾,是谁和你在一起?”
郝禾顾不上回答,“莹莹,我这边有点事,晚点再打电话给你。”匆忙地挂掉了电话,转而问柏年:“你怎么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柏年摘下墨镜,露出他那双好看的狭长凤眼,“你不会以为我是追着你来的吧?”
骤然凑近,微微俯身与郝禾对视数秒。
郝禾内心莫名一阵紧张,侧开头。
柏年薄唇勾起一抹讥笑,站正身子。
这时从教学楼方向走来一队以校长为首的学校领导层。
郝禾疑惑,她一个被解雇的老师,只是回校看看,不致于惊动学校领导大动干戈地来找她吧?
只看校长大老远就向他们伸出长长的手,圆润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看得郝禾心里发毛,对着走过来的校长低头打招呼:“校长。”
校长看到郝禾微微一惊,轻“嗯”了一声,就紧紧握住柏年的手,“柏总,欢迎您的到来,真是让我们学校蓬荜生辉呀!”
校长的话音一落,他后面的领导层大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郝禾被这突如其来的喊话吓了一大跳,这时才知道学校领导层是为了迎接柏年而来。
柏年不习惯地收回被紧握的手。
校长做出请的手势,“柏总,这边请,您难得过来一趟,我们一起去看看孩子们的跳绳操。”
柏年点了点头,望向郝禾,“郝特助一起走吧。”
郝禾很不喜欢这种过度伪装的场合,一脸的不愿意。
校长愕然地望向站在一旁的郝禾。
柏年解释道:“郝小姐现在是我的特助,少了她,我真的会无所适从。”
郝禾心里“呵呵~”,这明显是在捧杀她。
校长一听立马伸出附和的手,“哎呀,想不到郝特助这么年轻有为,真不愧是从我们学校出去的人呀!”
郝禾瞥了柏年一眼,扯出一抹假笑握了握校长的手,虚伪地说:“昔日多得校长的栽培。”
柏年将郝禾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压低声音对郝禾说:“我来这是真的为了公事。”
郝禾朝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有必要强调吗?此地无银三百两!
校长一边走着,一边说着恭维的话,“这些年真是多得柏总您的资助,不然我们学校哪会发展得这么好”
郝禾默默地跟在他们的身后,静静地听着。
原来柏年就是一直以来默默无闻地资助着学校的那个人,这有点颠覆她对他的认知。
郝禾心里闪过一个荒唐的想法:他资助这间学校不会是因为她吧?
但马上就被她否决了。
她不认为自己有这个魅力!
更不相信柏年做这些会是为了她。
他还让你被解雇了呢!
少自作多情了,一切纯属巧合罢了。
末了,在离开学校前,校长坚持要宴请柏年一起吃晚饭,“柏总,您难得来一趟,就让我尽尽地主之谊,你今晚的住处我已经让人帮你预定了。”
柏年拒绝道:“校长你太客气了,”转头望向郝禾说:“这里是郝特助的家乡,她会好好照顾我的。”
郝禾听了心里不免“啧啧”,这分明是拿她当挡箭牌。
校长秒懂,“哦,哦,那我就不和郝特助抢功劳了,柏总就有劳郝特助照顾了。”
“呵呵~”郝禾顶着郝特助这个头衔,不得不应下。
柏年将郝禾憋屈的可爱小表情看在眼里,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好看的弧角。
校长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这时一个女老师小跑了过来。
郝禾不认得她,估计是后面新招的老师。
女老师站在柏年的面前,模样标志,清纯可人,娇滴滴地低着头,双手紧扣在身前,因紧张脸颊染上两抹绯红。
声音弱弱地问:“柏总,可以给我您的联系方式吗?”
郝禾佩服这名女老师的胆量,和大学当年的她有得一拼,饶有兴致地望向柏年,看他是作何反应。
柏年薄唇紧抿,完全没有答话的意思,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只见面前的女老师尴尬得扣着手,胸口起伏着。
郝禾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漂亮老师,柏总的女朋友多的是,一天一个,你确定要他的联系方式吗?”
柏年蹙着眉头看向正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郝禾。
女老师一听,抬起头,迟疑地望着柏年,像是在等着他的说法。
柏年无奈地哼笑一声,垂眸望着还不到他肩膀的女老师,“她说的都是真的,我这个月还差一个就集齐三十个了,你确定要做这个月的第三十个吗?”
“不用了,”女老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声音带着哭腔,委屈巴巴地转身跑进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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