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个中餐厅,柏年刚好和客户在包间里吃饭。
李斌刚刚出去时不经意间见到郝禾和另外一个男人在吃饭,他思量再三,最后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柏总是在意郝特助的,他应该告诉柏总。
柏年知道后,谈妥了合作,让李斌送走客户,他便坐在不远处定定地望着杨一帆和郝禾的一举一动。
看到他们有说有笑的,杨一帆还举止亲密地夹菜给郝禾。
柏年只觉心如蚁咬,薄唇抿得紧紧的,周身透着一股冷冽的气息。
这个女人,她现在肚子里有着他的孩子,竟然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在饭菜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响指,一个服务员捧着一大束的红玫瑰向着他们走了过来。
当柏年看到那一大束红玫瑰时,脑海里闪现的是他的儿子叫杨一帆做爸爸,他彻底坐不住了。
而郝禾似乎能预料到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但不知是不是怀孕让人迟钝,此时的她脑袋空空,毫无对策,只能装作不知道一样低着头埋头苦吃
在郝禾思考着该怎么婉拒的时候,一道磁性的嗓音传来,打断了杨一帆的话,“诶~真巧!你们也在这吃饭?”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加上独特好闻的木香夹杂着淡雅花香的香水味,郝禾不用看都知道是柏年了。
她心里直呼来得及时,感恩地望向柏年。
只见柏年一身高定、修身的黑色衬衫和西裤,黑色衬得他的五官更加立体、俊朗。
他那好看的眉眼凌厉,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杨一帆被柏年的出现打乱了计划,微抬了抬手,示意服务员不要送花上来。
柏年讪笑着坐在郝禾的旁边,大长腿交叠着,修长的手臂靠在郝禾坐的椅背上,身体微微向她的方向倾斜。
垂眸望向郝禾,声音较平时柔和,“还没吃饱吗?”
“嗯?”郝禾咽了口里的食物,望向柏年,双眸瞪得圆圆的,有点油光的粉唇动了动,“吃饱了。”像极了一只乖巧的小猫咪。
杨一帆抽了一张纸巾递给郝禾,柏年直接接过,轻轻擦拭着她的唇瓣。
郝禾很不习惯,身体条件反射地向后仰,却被柏年用手按住后脑勺,“别动!”直至他擦完才松手。
在对面看着的杨一帆,握着杯子的手不由得紧了又紧,“柏总,这是我和郝禾的约会,你这样不请自来,打扰到我们了。”
柏年笑了笑,侧眸望向郝禾,问:“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郝禾瞥了一眼杨一帆,对上柏年幽深的黑眸,摇了摇头,眼珠子转了转,故意问:“柏总,你是有工作找我吗?”用对面杨一帆看不到的右眼狂给柏年暗示。
谁知柏年抬手摸了摸她的右眼,“你的眼睛怎么了?不舒服吗?”
真是一点默契都没有!
郝禾一脸无奈地闭了闭眼睛。
在看到她憋屈的小表情之后,柏年忍不住笑了,点头说:“是有工作找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她那点小心思,他怎会不知,刚刚只不过是故意捉弄她罢了。
郝禾忙点头:“嗯嗯!”转头对杨一帆说:“师兄,谢谢你请我吃饭,我还有工作就先走了。下次”
还没等郝禾说完,更不等杨一帆反应,柏年已经拉着她向门口走去。
郝禾知道,她这样离开会让师兄感到难过,但这是目前为止她能想到的不影响两人关系的最好方法了。
上车后,柏年冷冷开口:“你不是不舒服吗?”
他给她放假在家休息,她倒好,和其他男人出来约会吃饭。
如果不是被他撞见,她是不是就收下那一大束玫瑰花了?
想想就生气!
“啊?”郝禾听着总觉得他语气怪怪的,声音软软地说:“我,我现在好多了。”
休着带薪病假,却出去happy,的确理直气壮不起来。
柏年没再说话。
见郝禾连且一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他握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骨节微微泛白。
在车子经过美食街时,郝禾降下车窗,酸辣粉、烧烤、臭豆腐各种美食的香味扑面而来。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咽了几下口水。
平时她不是吃货,但不知为什么,此刻馋得不得。
转头望向柏年,指着美食街,语气带着几分请求,就像想要吃糖的小孩,“我想吃”
柏年无语地望着面前满脑子想着吃的女人,合着刚刚他一路上在生闷气,而她却完全不知情!
无奈一笑,“你不是刚刚才吃完饭吗?”
郝禾摸了摸肚子,声音弱弱,“可我还想吃。”
柏年鼻腔里哼笑一声,“还吃?不怕胖成猪?”
郝禾一听,沉思了一秒,沮丧地说:“那不吃了。”委屈巴巴地关上车窗,低着头。
不一会儿,柏年在路边停好车,下车前对郝禾说:“你在车上等我一下。”
郝禾“哦”了一声。
不多久,柏年两只手提着各种各样的小吃上了车,递到她面前,“呐!”
想不到他真的跑去给她买了。
郝禾一见到这些小吃,两眼发光,双手接过,用竹签叉起一只臭豆腐放进嘴里,撑得腮帮子鼓鼓的,嘴里还喃喃道:“吃完了再减肥。”
不料,却听到柏年听似很正经地回答:“不需要减,我不介意,肉肉的手感好!”
手感?什么手感?
渣男都是这么信口开河的吗?
郝禾顿感双脸发热,装作听不到,只顾吃。
或许是因为这些小吃的味道太冲了,柏年将四个车窗都打开,启动了车子。
晚上的风凉凉地吹拂在脸上,脸上的热度得到缓解。
郝禾叉起最后一只臭豆腐,伸过去,“你要不要试试?”
柏年身体躲闪了一下,摇头,明显不喜欢。
“真不吃?它只是闻着臭,吃起来很美味的。”知道他肯定没吃过这样的街边小吃,郝禾尝试说服他。
“不要!这和吃臭便便有什么区别。”
郝禾一听,不高兴了,哪有人说别人正吃着的东西和大便无异的。
有点捉弄的意味,纤指捏着那只臭豆腐趁柏年不注意时塞进他的嘴里。
“咳咳咳”柏年被这味道呛到了。
郝禾哈哈大笑起来,“怎么样?臭便便的味道如何?”
这是在车里,柏年吐不得,只能忍着臭味慢慢地咀嚼。
开始眉头紧蹙,然后慢慢舒展,想不到这臭东西吃起来味道还不错。
得逞了的郝禾嘴角含笑地吃着烧鸡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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