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年说完,单手插袋,走向沙发,清冷的嗓音再次传来,“把核桃和牛奶都吃了!”
什么?戴绿帽?
郝禾有点怀疑自己是幻听,晃了晃脑袋。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给他戴绿帽了?
不由分说地跳下床,拦在柏年的前面,双手撑腰,仰起头,火气十足,“柏年,你说清楚,谁给谁戴绿帽啊?”
明明是他跟那个苏晴不清不楚的,现在还反咬她一口。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让你离杨一帆远一点!”
“杨一帆?”
是因为杨一帆?
郝禾这才意识到柏年从挂掉杨一帆的电话开始到现在,情绪就变得不对劲。
“凭什么呀?我连交朋友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杨一帆对你只是朋友吗?你看不出来他对你”柏年隐忍着怒气。
“我和他清清白白的,不像你和苏晴,不清不楚的!还有,我爱和谁交朋友,你管不着!”郝禾重重地“哼”了一声,怒瞪了柏年一眼,上床掀被,蒙头睡觉。
柏年强压下怒火,重重地坐到沙发上,拿起水杯猛喝了一大口水。
什么叫他管不着?
什么他和苏晴不清不楚?
冰冷的水由喉咙滚落下去,整个人冷静了下来。
转头望向床上用被子蒙着头的女人,轻叹了口气,还是走了过去,伸手将被子拉下盖着头的部分。
郝禾闭着眼睛不理他。
柏年坐在床边,服软地说:“起来把牛奶喝了。”
见郝禾没有反应。
柏年将声音调柔了几分,“宝宝,你是不是饿了?”
“妈妈生气了,你能不能帮爸爸哄哄妈妈?”
“你把妈妈哄好了,爸爸再给你讲故事听,好不好?”
郝禾想不到柏年这么能说,最后受不了,索性起来将核桃和牛奶都吃了。
最后,在柏年的胎教故事声中睡着了。
早上,郝禾和柏年在餐厅正吃着早餐,佣人领着苏晴从大门口走了进来。
苏晴昨天晚上一直在等柏年。
结果他没有来,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
自从上次在月亮湾公司团建那一晚起,柏年对她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冷淡至极。
她千方百计才打听到他搬来湖景一号了。
她是从剧组里偷偷地溜出来的。
当她看到柏年和郝禾两个人平起平坐地在一起吃早餐,气不打一处来。
越过佣人,指着郝禾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柏年和郝禾闻声望去,看到苏晴,皆是一惊。
柏年用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巴,带有几分威严的语气说:“阿晴,她现在是你的嫂子,不得无礼!”
“嫂子?”苏晴脑袋“嗡”一声,呆愣在原地,她无法接受这个消息。
郝禾这是怀孕了如愿嫁给了柏年?
是她将郝禾怀孕的消息捅破的,难不成这是她一手撮合的?
不!
她不能接受!
她这么爱柏年!
她不允许别人把他给抢走!
郝禾觉得气氛有点怪异,想借口离开,“我吃饱了,你们慢慢聊。”
起身离开,在经过苏晴身边时。
被气糊涂的苏晴,一气之下顺手在旁边的架子上拿下一瓶红酒,想都不想就朝郝禾砸过去。
说来迟那时快,柏年一个上前挡在郝禾的前面。
“砰~”一声。
伴随着柏年疼痛出声“呃~”。
红酒瓶重重地砸在拍年的手臂上,玻璃碎了一地。
红酒飞溅。
柏年捂着受伤的右手,跌坐在地上。
猩红的血从柏年的手臂渗了出来,将纯白的衬衫给染红了一大片。
分不清是红酒还是血渍。
“年哥哥,”苏晴惊呆在原地,她想不到柏年会挡在郝禾的前面。
她望着猩红的血,全身颤抖着,“年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郝禾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颤抖着手,扶着柏年,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柏年!你、你哪里受伤了?”
对着佣人大叫:“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快!”
柏年惨白的薄唇,有气无力的,艰难地吞出几个字,“我、没、事。”
很快救护车来了。
郝禾和苏晴一起跟着救护车来到了医院。
柏年进去了急诊室的手术室。
郝禾和苏晴在外面等着。
苏晴白了郝禾一眼,用充满敌意的语气说:“这里有我,你可以走了。”
郝禾原本和柏年假结婚,心里对苏晴存有愧疚之心的。
不想苏晴是这样得寸进尺的态度。
如果刚刚不是柏年替她挡了那个红酒瓶,现在进医院的恐怕就是她自己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既然如此,她也无须客气。
“我现在是他的妻子,就不劳苏小姐你费心了,你请回吧!”
苏晴再一次被激恼,“你说是就是吗?凭你也配?”
郝禾竟觉得好笑,不禁轻笑一声,“苏小姐,如果被狗仔知道柏年受伤,是被你这个大明星下的手,你说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你”苏晴噎住了。
如果这件事被曝出去,她和柏年的关系肯定会被质疑,娱乐圈本就是一班捧高踩低的势利眼,到时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就在这时,苏晴的助理珍姐找了过来。
她朝郝禾礼貌颔首,她那一晚是亲眼看到柏大总裁向郝禾求婚的。
珍姐走过去拉着苏晴的手,“阿晴,你有没事?”
从上到下仔细了看了一遍,着急地说:“快回去吧,整个剧组都在等你,导演都发飙了。”
苏晴在珍姐的拉扯下离开。
大概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医生走了出来,对郝禾说:“病人家属,可以进去了。”交待说:“他刚刚局部打了麻醉,先让他躺一会,麻醉过后再离开。”
将处方单递给她,“等一下去交钱和到药房拿药,要按时换药。记住病人受伤的手不能沾水!”
郝禾全部应下,走进手术室。
柏年硕长的身材躺在手术床上,右手受伤的小臂缠着纱布,隐约看到药膏掺杂着血渍的颜色。
他狭长的凤眼眯着,额角渗出一层薄汗,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因为痛而出的汗。
郝禾红着眼睛,拿出一张纸巾帮他轻拭额头的汗,内心竟泛起一阵阵的刺痛。
忽地,觉察到动静的柏年睁开双眼,左手抓住她擦汗的手,扯出一抹笑,“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我感动了?”
郝禾被他的冷笑话给逗笑了,抽回手,嘴硬地说:“没有!”
别过头,偷偷地轻抹了一下眼角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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