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牵手这种事儿也说?
不愧是同一个灵魂分割的,私底下关系好的真的不分你我。
同时,苏牧尤也发现了,不管在哪个世界,什么身份,小时候的双胞胎似乎总是在追求公平对待这件事。
一个人有的,另一个人也必须有。
他不知道,这并非是弟弟给哥哥共享了消息,而是后者站在角落里看的一清二楚!
苏牧尤忾(kài)然叹息,“牵手的话,殿下就没有办法写功课了。”
他正好坐在对方的右手边。
陆彦玦看上去从容自若,解释,“本宫只是要你按摩一下手腕。”
方才下意识的举动,对自诩成熟的他来说,确实有些出格了。
说的义正言辞,可他看不见的是:自己的耳朵尖尖都泛着红。
而这一幕,却是完完整整的落入了小伴读的眼中。
苏牧尤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瞬息间就明白,对方这说的到底是真心话,还是临场找的借口。
现在的男主年龄还小,伪装并没有那么的完美。
他被萌到了一下。
苏牧尤尽量控制着视线,不再落到对方的耳朵上。
小孩子嘛,多宠着点也是正常的!
他清了清嗓子,脸上并没有出现因‘猜错’了殿下的心思,而产生的羞愧,笑眯眯地说:“好哦。”
说着,在凳子上坐下,双手并用的托住陆彦玦的手腕。
两只大拇指按在了他的掌心肉上,控制着力度,打着圈的往腕部推按。
陆彦玦调整了一下坐姿,方便小伴读动作。
这是他第一次还没写什么字,就先按摩的。
苏牧尤专心致志,很是认真。
按摩的手法,还是跟着斐诀然学的。
哨兵世界中,对方一直以他的补给站自称。
除了安抚识海外,也力求自己能舒缓他身体上的疲惫。
为此,还特意找了相关的老师学习过。
被伺候的苏牧尤久而久之,也掌握了这门手艺。
之前,斐诀然死活不肯他多劳累,而现在,他才有了将这份享受还回去的机会。
说起来,还真有互相奔赴那味儿了。
陆彦玦没让小伴读辛苦多久,就用另一手压住了他的动作,“可以了。”
苏牧尤没有坚持,站了起来,开始磨墨。
寥寥几句结束,书房中又恢复成了以往惯有的宁静。
陆彦玦静静的看着,忽然觉得一直这么保持下去也不错。
两人在同一个夫子手下学习,按理来说,被布置的功课是一样的。
但作为三皇子的陆彦玦显然对自己的要求更为严苛些,还额外加了不少的内容。
苏牧尤写完功课后空闲了下来,磨两下墨就打一个哈欠。
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就差没就这黑墨水洗个脸。
早上为了在皇后娘娘面前多表现一下,用力过猛。
精神松懈后,疲惫感就逐渐蔓延上来。
陆彦玦被传染,也连着打了两个哈欠。
这样下去不行。
他扬了扬下巴,朝着软塌的位置示意,“你去上面睡会儿吧。”
苏牧尤很心动,但他不能直接表现出来。
“可是墨……”他扫了一眼手上的墨条,期期艾艾。
“无妨,不够本宫可以喊小德子。”
陆彦玦简单一句话,就解决掉了小伴读的后顾之忧。
苏牧尤眼睛笑成了月牙,“谢谢殿下,殿下你真好!”
“贫嘴。”陆彦玦无奈,但嘴角却受用的弯起了一个弧度。
栖凤宫持有,必属精品。
看似普通的一张软塌,爬上去就知道用料不简单。
绸面柔软舒适,勾的本就冒出的困顿更加的泛滥。
苏牧尤摊开备用的小毯子,把自己一裹,舒舒服服的躺下。
享受间还不忘通知房间里另一个正在奋笔疾书的人,“殿下,那我睡了哦!”
陆彦玦就看着他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宝宝,“睡吧。”
果然年纪还小。
【双方都觉得对方是小孩子jpg】
等陆彦玦解决完今天的任务,小伴读已经在软榻上睡的不省人事了。
本想把人喊醒,但看着那张恬静的、毫无防备的脸,到底还是任由其昏天暗地的睡。
他微微俯身,很轻很轻地刮了一下对方的鼻子。
再将其睡的有些松垮凌乱的小毯子重新盖好。
手就下次再牵吧。
一直守在门外的小德子扫到了这一幕,神情有些恍惚。
到底谁才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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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账一事很快就落下了帷幕,以前的栖凤宫过的有多么舒坦,现在也同样如此。
纪家在此次风波中,全身而退。
而忙活了好多天的皇帝也并非毫无收获,国库跟着充盈了不少。
只是他的心情,显然没有因此变得愉悦,反而憋了一肚子火气。
除了被皇后算计外,还有其他的原因。
在得知了那几家铺子的背后操纵者是谁之后,他强忍着不舍将它们还了回去。
这些士族表面上一口一个瞧不起商贾,实际上哪一个又不是商贾?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就因此事,皇帝还停了几天的早朝,对外就说是生病了。
重新拿回商铺的几个士族暗骂他心思多,又送了点礼物进宫。
君臣间脆弱的感情,才得以维持住。
没过几天,苏牧尤上下学期间又被眼生的小太监叫住。
渣爹开始刷存在感。
苏良辰这次学聪明了,知道皇后娘娘介怀他们之间有联络的事儿,这次也没直接出面。
只是让人给他带了点礼物,以及一份家书。
礼物是宫外不知哪家店的外带糕点,表皮已经变硬龟裂,也不知放了多久。
比起之前准备的东西,肉眼可见用心程度是直线下降。
苏牧尤没有觉得意外。
演戏要演全,在外人面前,他和三皇子之间的氛围,依旧是出事后的疏离与尴尬。
从苏良辰态度的转变中可以看出,想来在对方心里,他也不过是被皇后利用的一员罢了。
苏牧尤展开了家书,筛掉了虚情假意的关心,精准的提炼出了对方要传递的主要信息。
第一,狡辩了一下之前并非是刻意打听凤栖宫的消息,只不过是关心儿子的日常,这才多问了几句。
字里行间中,还透出了一股委屈,说没想到皇后娘娘对此等小事如此介怀,大发雷霆。
就差没把‘小心眼’三个字放在明面上说了。
或许是觉得半大的孩子好影响。
这挑拨离间的手段,有种不符合他年纪阅历的低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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