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多出来的人,可不就是在集市上遇到的尚景辉吗?
前一秒还在思考该怎么合适的切入,推动进程,下一秒当事人直接闪现出现!
苏牧尤是真的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神情有些恍惚。
“请他过来做下客。”恹罹适当的美化了一下其中的纠葛,牵着杵在门口的小虎鲸朝里走。
苏牧尤扭头看他,神色莫名。
这请人的过程,应该不涉及作奸犯科吧?
艾克尔看见了他的身影,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脸上带上了几分欣喜,心里有一种靠山归来的安全感。
陪伴在侧的小小弟打起了精神,“大哥,你们回来了。”
老大谈恋爱谈的乐不思蜀,交代了把人带回来后,也没多说什么。
而他们作为下属,没有命令哪儿敢逾越多做什么?
一伙儿人在客厅里干瞪眼,差点儿没睡过去。
尚景辉的状态看上去倒是挺淡定的。
就是不知道这份淡定,是出于心性稳重,还是无力反抗生活施加在身上的命运,认命的摆烂了。
他听到小小弟口中的称呼,也知道是主事人回来了,扭头,“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恹罹朝着下属微抬下巴,“把资料给他看。”
“好的。”小弟立马转身,不多时拿来了一台轻薄的笔记本。
里面的文件详细的记录了尚景辉成长三十年中的点点滴滴。
包括他被同事联手起来加害一事。
恹罹没打算在人鱼的事情上花费太多的精力,主打的就是简单粗暴。
知道自己被害,知道身边的人只不过是套着男朋友名头、企图掩盖真相的加害者的家属,感情问题就能顺利理清。
然后再把人鱼塞到他的身边,他俩就能毫无芥蒂的相处。
人类有句话是那么说的: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艾克尔把他从深海中救起来是既定事实,尚景辉不认也得认。
恹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解决了难题的轻松。
尚景辉有些不明所以,但也顺手将笔记本接过。
“你看了就知道为什么找你了。”小小弟指了一下桌面,引导他自己探究真相。
嘴上说再多,不如直接给当事人看一下一桩桩实锤。
而在集市上有过一面之缘,小虎鲸还记得这个人并非是单独出行的。
他环视房间一圈,拉了拉恹罹的袖子,“他的同伴呢,也跟着一起来了嘛?”
阮剑本就是为了稳住、控制住尚景辉而来的,目标消失,那还能坐得住?
“没有。”恹罹对他向来不藏着掖着,“用了点魔药,他没发现真正的同伴已经不在身边了。”
苏牧尤噎了一下,“什么魔药?”
现代世界与带着童话色彩的魔幻碰撞,画面总是很割裂。
“致幻。”恹罹手中凭空出现了一个装着淡紫色药剂的瓶子,“给你玩。”
真相也确实如此。
集市上人潮拥挤,阮剑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中了魔药。
尚景辉被‘请’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一个体型跟他差不多的小弟顶了上去。
自确定要上岸以来,巫师便派人时时刻刻监督的着两人的一举一动,自然清楚他们的相处方式。
加之之前做的背调,也清楚尚景辉是一个什么性子。
顶替的小弟完美融入,完全不担心自己会被揭穿。
苏牧尤望着被大方塞入手中的东西,陷入了沉默。
在这之前,某巫师还说要遵守人类的规则,实际上简直为所欲为。
用起药来,是毫不手软。
“我用不到。”他叹了口气,又把药剂塞回了对方的手中。
恹罹也没有勉强,顺势将东西收了起来,“以后想玩的时候,可以告诉我。”
在他们交谈间,看着资料的尚景辉眉头已经紧锁。
他没想到,自己从阮剑那里接收到的一切信息都是错的。
包括名字这种看似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
对方告诉他,他叫王小辉,只是一个正处于gap year期的普通人。
本就是离了职出来旅游的,也不着急回去。
同时异地补办身份证比较麻烦,所以才一直留在这座小岛上。
后来叫漏嘴了,喊了一声‘景辉’,又缝缝补补的表示,他在几个月前改名成了‘王景辉’。
作为男朋友叫了他曾用名太久,才会一时间改不过来。
而这么做的原因也很简单,‘尚景辉’三个字知名度并不小。
只要稍微在网上一搜,铺天盖地都是相关的资料,根本藏不住。
这才有了‘王小辉’这么一个泯然众人、放眼全国,重叠度极其之高的普通名字。
而开头便是谎言,可想而知,从阮剑口中说出的其他的话,也没有任何的信任价值。
包括双方之间的情侣关系。
而一旁的艾克尔发现了看着资料的命定之人脸色逐渐变得不好看,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冲着好友使了使眼色。
鱼鱼不识字,鱼鱼只能问!
苏牧尤顺利接收到了他的讯号。
代替对方将之前的问题重复,“恹罹,你之前说他被骗了是什么意思?”
他本人已经通过拐洞拐知道了真相,但对于‘小虎鲸’来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同样未知。
恹罹哪儿不知道谁才是真正关心这个问题的人?
他扫了一眼艾克尔,“太复杂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只要知道,这个人类,单身可追。”
艾克尔忍不住看向听不懂鱼语、对他们谈话内容全然未知的尚景辉。
原本黯淡了几分的火苗再次熊熊燃烧。
单身!可追!!
但他还不是很信任巫师,万一这是为了把他从小虎鲸的身边支开的谎言呢?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你那个翻译芯片还有吗,可不可以给他也带一个?”
艾克尔准备亲自问上一问。
苏牧尤看着的人鱼的眼神中带上了几分赞许。
孩子长大了,会思考会防备了。
不错。
恹罹颔首,“可以。”
而这一次,对自己索要物资的人鱼,他慷慨大方的没有索要收取任何的珍珠。
不知道鱼鱼们准备给他耳朵上加点东西的尚景辉神色有些恍惚,文字事实刺激到了他的大脑。
相关的画面逐渐浮现,随之而起的是不容忽略的疼痛感。
好像有人正拿着锤子,一下又一下的敲打他的天灵盖。
尚景辉忍不住抬手捂着头,神色痛苦。
“他怎么了??”艾克尔急的围了上去,面上的担忧真情实感。
而这,也是尚景辉被疼痛感刺激的彻底昏厥过去之前,看见的最后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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