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强调一下:原剧情的感情线和攻无关,他是跟着受一起切片代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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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名为苏鹿竹。
没受过什么教育的长辈文化程度不高,瞧着药房中中药的别称不错,便给孩子用上了。
而他,也算是祖坟冒了青烟,是个不折不扣的学霸,山里的金凤凰。
天生智力出众的同时,也不缺乏努力,灯火通明的刷题是常态。
所以,不可避免的,他还是个大近视。
正正好跨入了‘高度’的门槛,六百度。
而原身的目标从小到大始终如一,就是在学术界留下自己的名字。
然后返回家乡,帮助和他出生一样困苦的人,开拓见识,能去往更辽阔的世界。
他觉醒自我意识的原因也很简单粗暴。
有什么是比在擅长的领域,惨遭滑铁卢更为打击人的呢?
作为竹马男配的他,在大学期间,和被富豪找回去的真千金青梅女主相逢。
在剧情之力影响下,对其有了超乎寻常的关注。
并不受控制的争风吃醋,以至于无心学业。
顶尖学府中,谁都不差。
没有主角光环的原身,理所当然的排名下滑,和已经计划了用途的奖学金失之交臂。
每个人的坚持和观点看法并不相同。
有些在旁人眼中可能是正常、乃至微不足道的事儿,却能踩中他的底线。
更何况,苏鹿竹自己也纳闷,本对女主只有兄妹之情的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不受控制的时候。
两个因素一叠加,便顺利觉醒了自我意识。
得知自己未来会为了青梅留在大城市中,二话不说,直接选择离开这离奇的世界。
同时,留下了额外的心愿。
那就是希望新的扮演者能坚持他的理念,回山村支教。
还有,照顾好带他长大的唯一亲人:外婆。
苏鹿竹知道这样的未来很苦,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坚持住的。
于是,他主动加重了自己在新世界的任务,只为给扮演者争取到了更多的额外积分补偿。
同时,也能让顶替了他角色的扮演者,有更多施展的空间。
——力所能及的改变剧本中的剧情。
“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拐洞拐对前任扮演者极为满意,“这次的附加分有20分呢!”
有了这20分,他家宿主又可以自由恋爱了。
拐洞拐已经看透了。
它家宿主什么都好,就这点小爱好割舍不掉。
“嗯。”苏牧尤应了一声。
同时确定了需要扮演的人设特点:
——严谨、稳重到像老干部,对同样经历的人,抱有多一份的同情。
总的来说,确实是个好人。
“叩叩。”
刷了棕色木漆的房门被敲响,屋外传来了一道听着就觉得慈祥的女声。
“小鹿,你起了没?六点了,要去赶火车了。”当然,催促之意也不容忽视。
苏牧尤抬头看了一眼房间内挂着的圆形时钟。
上面指针分针对着的时间,分明是五点二十分。
不过,这都是家长的通病了,能理解。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门外应了一声,“我起来了。”
“你先去洗漱,外婆继续给你做早饭去了。”屋外的声音越来越远,显然已经去忙活了。
苏牧尤听话的照做。
等他从房间里出来,正好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番茄鸡蛋面也出锅了。
“来,坐下吃。”背脊略有些佝偻的年迈女人朝他招了招手。
带着眼镜看上去不苟言笑的少年点了点头,“外婆,你也吃。”
这便是他要照顾的家人:外婆卢莲儿。
苏牧尤细细观察着对方的面容,岁月已经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的痕迹,头发也花白了不少。
原身的父母意外去世,留下了一笔抚恤金,解决了大部分的资金难题。
但生活跟富足也搭不上边。
卢莲儿作为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独自带大孩子的压力还很大。
为了补贴家用,除了去厂里上班外,也没荒芜了家里的田地。
时常拿着自己种的蔬果去早市上卖。
苦了自己,却没苦着孩子。
多重原因相叠,让她看上去比同龄人看上去更显老态。
好在,她的付出有了回报。
因儿孙有了出息,她的脸上并无苦相,反而乐呵呵的。
“我脸上有啥东西嘛?”卢莲儿被他盯得不自在。
苏牧尤嗦了两口面,声音因不好意思而含糊了两分,“出去上大学了就不能经常回来了,有点舍不得。”
唯一的亲人在原身的心中,占比自然是相当重的。
“诶,这有啥好舍不得的?”卢莲儿看似豁达的摆了摆手,实则眼底也有了泪光,“这不节假日就能回来吗?再不行,咱们还可以打电话!”
现在科技发达了,还能在手机里看见对方了呢!
苏牧尤连连称是,并许下了一周起码跟外婆联系一次的承诺。
而这样依依不舍的后果就是,离开时带的箱子又重了不少。
里面塞了满满的家乡特产,很多都是卢莲儿亲手做的。
就连背在身上的包,都被塞进了一袋晾晒的番薯干。
纯天然无添加,好吃又健康。
至于一些生活用品,到了地方再重新购买。
苏鹿竹的成绩很好,算是给家乡争了光,地方政府知道他的家庭情况后,给了五万块钱的奖金。
在富人眼中,五万块甚至都不够买一个好点的包。
但对于家境一般的人来说,足够生活好几个月、省点都能过上个一两年了。
而这,也是原身坚定的要支教的原因之一。
苏牧尤拉着箱子过了安检,坐上了绿皮火车。
车厢内吵吵闹闹,鼻尖弥漫着的气味也很杂。
但比高铁便宜好多。
他看着车票信息,找到对应的位置坐下。
在这里,他要度过漫长的七个小时。
头一次长途跋涉,且环境确实算不上太好。
很快,身体就发出了抗议,有点头晕。
苏牧尤抿了抿唇,从包里翻出了外婆亲手晒得番薯干。
他吃慢条斯理,咀嚼的动作却没停。
甜度适中的番薯干转移了注意力,不适感果然消退了些。
“兄弟。”就在这时,坐在对面的人用脚蹭了蹭他,“能不能也给我吃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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