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付月痕比想象中恢复的还要快,伤口已经结痂,可以自由活动了。
路灵脸上也重新有了笑容,也许都是女孩子,付月痕和白琉璃有说不完的话,让路灵只能远远看着,插不上话。
小五也整天待在付月痕怀里,让路灵心中暗骂白眼狼,不知道是谁把你喂大的。
东煌煜在一旁苦练枪技,毒蜂也在修炼,就路灵无所事事,很是无聊。
就在路灵这边因为付月痕的出现耽误了行程,另一边南方正中心,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轰然倒塌,掀起的尘土覆盖了几十里。
突然倒塌的山峰,从天空中坠落下无数巨大的碎石,不知道砸死了多少倒霉的人。这些人早早地等待在山峰下,希望可以先一步上山,得到即将出世的宝物。
不曾想,只能下辈子再努力了。
有时候,先到的不一定成功,迟到也不是没有好处。
几十里的灰尘平息后,在一大片石头中,一柄霸气异常的长剑,悬浮在石林之间,不断旋转,散发出震慑人心魄的灵力。旋转的剑刃,不时迸发出斩击,将周围高耸的石林击碎。
方圆十里无人敢入,不然地上那些被砍成几瓣的尸体就是他们了。
这里的巨响吸引了任非他们的注意,他们顺着河流一路追击付月痕,但是追了许久,都不见付月痕的尸体。
这时,却被远处坍塌的山峰吸引了目光。
山峰坍塌后,金光漫天,直达天际,远远望去,犹如神迹。一定是有什么逆天的宝物出世,山峰都被宝物掀翻了,可能有灭世之威。
任非放弃寻找付月痕,一个女人而已,岂能有这种级别的宝物重要。一旦自己拿到这宝物,定能问鼎神州,无敌于天下。
任非还是一如既往的自负,只是自负的人都是有着无上能力的人,任非却不知道,他实力暂且不论,只是招惹了自己招惹不起的人,早就不自觉的困在在因果的循环中,无法自救了。
山峰倒塌之后,地面疯狂震动,远在百里之外的路灵几人,察觉到异样之后,纷纷知道,再不去往南方,别说争夺宝物了,怕是到时候连凑热闹的机会都没了。
付月痕身体好了七七八八,这几天,都成了灵材的药罐子了,路灵几乎把携带的生血的灵材,都给付月痕服下,加上毒蜂的,东煌煜的,再不恢复,都对不起那些灵材了。
白琉璃是一种纯洁无瑕的白,付月痕是一股冷冽的美,两个人走在平原之上,可谓是天地间一道绝美的风景。
没走多久,就看到远处一道光幕,将天地连接,即便远隔几十里,也能感觉到那迸射而出的庞大灵力。
路灵左眼的异动,心中的那股被召唤的感觉,此时都在这一刻平息。
随之而来的是兴奋,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级别的宝物,也不知道会有多么强大的对手,路灵背后的流星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和高手过招了。
如今山峰石林外,聚集了大量的人,还在逐渐增加,但是没有一个人干率先进入十里的范围圈内。
这范围圈中剑气剑刃斩击不时肆虐,根本没有减弱的迹象,现在除了等,只能等。
。。。。。。
外界,各方势力云集,最关键的时刻即将到来,中州甚至神州的势力,都聚集在秘境入口外,盯着秘境中的石林中心的那柄剑。
其中一老者抚摸着胡子,语气中怀念着道:“五百年了,终于再次出现了”。
其他各势力也附身道:“是啊,找寻多年,如今终于现世,就是不知道这柄剑会被哪位宿命之人得到”。
就在大家言语中讨论这柄剑的归属之时,天边传来车马的声音,马车的铃铛一声一声,每一声的节奏都响在耳边,直扣心扉。
来人打开马车的帘子,看着下方的各势力,不屑道:“一群老朽枯木,这柄剑与你们何干”。
其中一人认出这人,道:“无神大陆的黄金战车,不曾想也竟然来到了这里”。
另一中年男人呵斥道:“你是什么人,言语未免太过无理放肆”。
黄金战车上的人慵懒地躺坐在马车中,转头看着阵法光幕,道:“战神剑出,你们这等货色能来,我等也自然可以来凑凑热闹”。
“哼”。
人群中议论着,不知道无神大陆是什么,黄金战车又是什么势力,只是看大人物的表现,显然不是等闲势力。
。。。。。。
三天过后,路灵也早就到了这里,在一处角落静静地等待着,付月痕也已经完全恢复,境界也即将突破,破后而立,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到通灵九重。
付月痕看着剑幕笼罩的石林,跟路灵说道:“我之前夺取宝物的时候,是不使用灵力,才靠近的宝物”。
路灵思索道:“我和白琉璃遇到的怪羊,也是不需要灵力,才能破除它的防御”。
白琉璃喃喃道:“是不是披着羊皮进石林”。
路灵有点想尝试。
而三天内等不及的人,都在进入石林没有百米,尽皆殒命在从天而降的剑刃风暴中,死状极惨。
路灵也不敢轻易尝试,这是赌命的事情,即便与那柄剑相隔如此远,也能感受到阵阵剑威,一旦剑威降下剑刃风暴,路灵可不觉得自己就算披着羊皮,可以留个全尸。
三天之间,路灵用左眼查看过整个剑幕笼罩的地方,也丝毫看不出破绽,剑幕中灵力时强时弱,风暴似乎可以在任何地方出现,毫无规律可循。
路灵看到进入阵法无望,想起了有事情可以先做,在这等着也是等着。
路灵给毒蜂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毒蜂可以试着利用蜂纹追踪,看看任非在哪个方向。
付月痕也知道,既然进不了石林,那就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报仇。
毒蜂施展蜂纹追踪,很快,灵力汇聚而成的蜜蜂,在空中转了两圈,最终向着一处方向飞去。
路灵几人跟上,东煌煜留了下来,盯着这里,如果有什么情况,路灵那边又没有找到,可以随时通知路灵。
路灵几人跟着蜜蜂,飞出了人群,来到了旁边一处小树林之中,这里的树木很细,只有胳膊粗细,却坚硬异常,路灵一拳打上去居然无法将之折断。
这让路灵有些诧异。
这里全是这种树木,不仅坚硬,还异常的高。
毒蜂这时道:“老大,找到了,在那边”。
路灵几人还没有跟上,付月痕一个箭步,就冲向了毒蜂指向的方向。
这边,任非还在树林里悠闲的等着,他可不想成为炮灰,宝物的归属,不到最后一刻,都未可知,何况现在连石林都进不去。
等到时候差不多了,就可以浑水摸鱼,就先让那些人进入石林,替自己当垫脚石,排除潜在的危险吧。
打着如意算盘的任非,突然发现有个小蜜蜂,趴在了自己的手上,任非刚想把这只蜜蜂赶走,蜜蜂似乎受到了任非灵力的波动。
砰。
在任非手指上的蜜蜂尽然爆炸开来,虽然只有蜜蜂大小,却将任非的手指炸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任非吃痛的大叫,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就在任非诧异的时候,旁边窜出一道人影,任非也不含糊,拔剑便档。
等到看清一切后,任非没想到用剑抵着自己胸口的竟然是付月痕。
任非拉开距离,笑着道:“怎么,你竟然没死,还想要杀我,就凭你”。
付月痕眼中全是不屑,没有多说一个字。而是缓缓拔出冰魄剑,周围的温度瞬间坠入冰点,付月痕横扫出剑,三枚冰钉随挥击而出,直逼任非头部与胸膛。
任非可是知道,付月痕手中的剑非同一般,他对付月痕的兴趣,已经转移到了她手中那柄剑。这柄剑瞬杀三人的那一幕他可是清楚地看到过。
但是那种状态似乎还不是付月痕可以控制的,能够随心所欲的使出来。
既然无法使出那一招,任非脸上的惊慌顿时消失不见,看着飞过来的三枚冰钉,转身挥剑全部格挡躲避过去。
付月痕大病初愈,实力精进了不少,任非却一直在找付月痕,想要得到她手中的剑,未曾修炼,这才是刚刚碰面。
付月痕在昏迷的时候,想到了一个剑招,如今,就用任非来试验一下。
随着付月痕和任非战斗深入,付月痕暗中蓄力结束,准备发起最后一击。
紧跟着付月痕的路灵几人,则站在旁边看着任非和付月痕的战斗,这是属于付月痕的战斗,路灵虽然狠任非,不过还是靠付月痕自己去解决吧。
突然,付月痕转身发力,一招冰魄斩,割开了任非的肩膀,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剑伤。
任非看到自己肩膀受伤,道:“就这么浅的伤口,可无法杀了我”。
付月痕则转过身道:“你已经是个死人了,而且会很痛苦地死去”。
路灵看了看毒蜂,道:“发生什么了”。
毒蜂疑惑道:“老大,我也不知道啊,那么浅的伤口怎么杀人”。
就在路灵疑惑的时候,任非嘴角微笑道:“是么,你也是个死人了,不过是生不如死”。
说着,从背后拿出一枚毒针,正是之前任非打败其他人,得到的那种毒针暗器,只可惜数量不多。本来任非不想随便使用,但是任非最讨厌别人看不起自己。
路灵看到任非嘴角的笑,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以任非的阴险,不会这么容易放弃。
路灵赶快拿出金极殿得到的弓,拉满弓射向任非抬起的右手。
任非心中还在打着算盘,想着怎么折磨付月痕的时候,一支箭极速飞来,速度太快了,任非根本反应不过来,只好收手,往旁边倒去。
即便如此,任非还是被箭击中了右手,而不是整个手臂。被击中的手腕处,齐腕断裂,断掉的右手捏着一根银针,掉落在了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付月痕看了看路灵,又看了看任非断掉的手,才明白自己还是太大意了。
路灵走上前,挡在付月痕身前,看着任非道:“很可惜,就差一点,说着,就要上前一剑杀了任非”。
付月痕拦住了路灵,道:“他中了我的冰魄剑,只会慢慢死去”。
路灵不解地看着付月痕。
付月痕指了指任非道:“你看着就是”。
任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付月痕砍到就会死,只是断掉的右手疼痛异常。
突然,任非被付月痕砍中的伤口寒气大盛,寒气顺着伤口,到脖子,迅速的爬满了任非的左半边脸。
而任非这才发现,身体内的灵力在逐渐变冷,仿佛掉进了冰窖,要冰冻起来。突然,任非吐出一口鲜血,不容置信地看着付月痕,说不出一句话,眼神中满是恐惧与不解。
路灵也不懂,付月痕解释道:“我不希望你们看到这一招,只是任非的偷袭拖延了时间。我将这一招取名冰葬。我积聚的灵力会在他的体内游荡,如果他不能及时发现,会越来越多,最终在他的体内,将他体内的水分全部凝结成冰”。
路灵摸了摸脑门,道:“在体内结冰,这么可怕”。
付月痕道:“我只是让他小小地承受一下被冰冻的滋味”。
毒蜂看着地上的银针笑着道:“不知道被这针刺中会是什么效果”。
说着,就扎在了任非的脸上。任非恐惧的眼神告诉众人,一定不是什么好受的东西。
其实,这种暗器,可以让人失去行动力,但是会放大感官。简而言之,就是受伤会更疼。
而任非体内被冰葬影响,五脏六腑都在被冰刃缓慢的切割,结冰的速度是很慢的,却不可逆,这一招,可谓无解。而加上银针的效果,任非再疼也喊不出一句话。
从他招惹付月痕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几人看了一眼任非,离开了这里,而任非身边的人,尽皆被毒蜂干掉,没人知道任非怎么死的,被谁杀死的,这里也不会有人发现。毕竟是任非选的地方,还想着出其不意,没想到却帮了路灵。
如果任非在人群中,路灵还真不好动手,以他现在的实力,出去不得被任非的爹任重手刃了,除非一直待在学院里不出去。
明朗的星空下,一个人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他的身体,不断有冰刃从体内钻出,最后,成为了一个插满冰刃的尸体,不过是从身体内往外插的冰刃。
冰刃之间,有一双眼睛,透露出恐惧,绝望,不甘的眼神。
黎明到来,阳光照射在小树林,有阳光从树木之间漏下来,落在了昨晚战斗的地方,地面上冰刃已经消失,只留下一滩烂肉,分辨不出这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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