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看不清王桂英的脸,薛永富从语气里也听出来老婆对他的嫌弃。
他也想努力挣钱,出生在农村,又没什么文化,到大城市也只能去工地上干苦力。挣的钱也只能养家糊口,关键家里还有个唐氏儿,他是一点盼头没有。
跟他年龄相仿的同村人,别人孙子都抱上好几个了,奈何自己家儿子薛峰是个木头脑袋,不开窍,二十七岁了,还是个四五岁小孩的智商。
一想起村里人看他的眼神,薛永富心里就说不出的哀伤。
当初姗姗还在薛家的时候,跟薛峰睡一个屋子十八年,屁都没冒出一个。
薛家还好吃好喝的给供着她,她说要上学,薛家就砸锅卖铁供她,谁曾想那死丫头上了大学,竟然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薛家最后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给你的东西你都放进去了吧?!”王桂英横了他一眼。
“放了,放了,都放面汤里了。”薛永富忙不迭地点头。
“那他们跑不了。”王桂英把薛永富拉到跟前,嘴巴凑到他耳朵跟前。“你过来,我跟你说,明天我们······”
只见黑暗中,两人悄悄地密谋着大事。
晨风将稀疏的树叶吹得簌簌作响,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懒洋洋的散落在屋里。
那个俊美的男人又来到了她的梦里。
他缓缓地从远处走过来,向姜甜伸出了手。
那若隐若现的脸,姜甜拼命地拨开浓雾,却依旧看不清。
“我等你很久了。”男人眯起黑眸,嗓音微哑。
“我?”
姜甜翻了个身,脸蛋被阳光照着暖呼呼的。
眼前慢慢变得透明,那俊美的男人也渐渐消失了。
屋外有些吵闹,姜甜从梦中醒来,早早的起了床。
看来,那两个壮汉保镖拉了一晚上,估计都虚脱了。再不扎针,恐怕今天得窜一天。
姜甜开门的时候刚好撞见王桂英扒门缝,她心虚地左顾右盼,“你,昨晚睡的好吧?”
“挺好的,一觉睡到天亮。”姜甜没有拆穿王桂英,她想看看他们一家人到底有什么阴谋。
“你那两位朋友好像是水土不服,一早上都在往厕所跑。我找了车一会儿叫人把他们送回城里看看医生。”
王桂英自认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不必了,我略懂医术,拉肚子这种小毛病我能治。况且去城里路途颠簸遥远,他们更吃不消。”
王桂英当然不知道,姜甜的略懂,可不是简单的略懂!
“那可不行,你一个小孩子怎么能乱医治,万一把人医出了大问题可不得了。再说他们是你的朋友,朋友生病了不送去看医生,显得我们家不懂礼数。”
姜甜反手一根金针插进王桂英的脖颈处,王桂英吓得惊叫起来。
她惊恐地愣在原地,自己刚刚没有发出声音?!她两只手拼命的捏了捏喉咙,就是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双手在姜甜跟前胡乱比划着,意思是在问为什么自己说不了话。
薛永富抱着柴火路过看见这一幕,吓得把柴扔到一边,着急忙慌地跑过来。
看着王桂英胡乱的比划,他也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只能用手掰开她的嘴,看看是不是卡了东西。
“你妈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说不出来话了?你对她做了什么?”薛永富一脸焦急地询问着姜甜,手还不停的扒拉着王桂英的嘴。
姜甜伸手取下金针,“我给她治治。”
“你这死丫头,怎么把我声音弄没了 ,看我······”王桂英一脸气势汹汹地,倏地顿了顿,一脸惊喜道:“我,我能说话了。”
刚想发火的王桂英,话到了嘴边忍了忍又咽了回去。事还没办成,别把人吓跑了。
“好了,我要去看看我那客人。”说完姜甜便从王桂英两口子旁边走了过去。
王桂英气的面目狰狞,她强压怒火,低声道:“去做饭。”
这丫头看起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一个人都有点难对付,还多了两个人高马大的,那个坐轮椅的丝毫都不放在眼里。看来还得另想其它的法子,支开那两个人。
天时和地利两人已经快虚脱了,见到姜甜犹如见到了救世主,“姜神医,快救救我们,我俩都快死了!我俩不能现在死,总裁还在这里,我们要把总裁安全送回去!”
“你俩死不了,窜稀而已,别把气氛搞的这么沉重。”
姜甜给了一个手势,两人躬着背捂着肚子撅着腚紧紧地跟在身后。
房间里,她那俊美的病人刚起来。
隔着中间的那块布,隐隐看见两个人影往床上一躺,旁边的女的正在给摸两人的腰。
天时扎了几针,人已经明显感觉舒服了很多。他隐隐感觉到压迫感,抬起头便看见自己总裁在床头边。
“总裁。”
话还没说完,司珩就抬起手来阻止了。“扎针别说话。”
见姜甜给两人扎的肚脐周围,自己的猜测得到了印证。他眉心凝了凝,一双黑眸地下闪过一丝冰寒。
有人要对姜神医下手,自己和两个保镖的出现刚好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看她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处在危险当中。
看来,跟着她到这里来,还能救她一条小命。
“昨晚睡得怎么样?”姜甜一边施针一边询问起司珩。
“挺好。”
司珩点了点头,双手交叉放在腿上。
不得不承认,姜神医的医术确实不错。睡了一整晚的硬板床,浑身也不觉得疼。
“那当然,不拉肚子睡得自然好。”
“贪吃容易引起急性腹泻,下次少吃一点。”姜甜朝着司珩递了个眼色,示意他看看门口的地面上。
司珩眼神顺着门锁扫到了地面上,阳光照进来的位置有两处黑影。司珩怔了怔,抬眸凝视着姜甜,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知道了,姜神医。还好有你在,我们都能少遭一些罪。”
天时和地利可是特种兵退役的,以前出任务也没少受伤,身上到处都是疤痕。
受伤他们能扛!这窜稀,从半夜开始一直到早上持续了好几个小时,他俩真的快倒下了。
门外的王桂英两口子,悻悻地离开了。
“明明他们四人都吃了,那死丫头跟那残疾人怎么一点事都没有?”王桂英狠狠地瞪着双眼,想要吃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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