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洲是边关的最后一道防线,四面环山,地势易守难攻,不远处便是云和大军安营扎寨之处。

    敌军就在距离大军一千公里外,那里便是倭寇大军的地盘。

    最早建立王朝的先祖已经将其驱逐百万公里以外,奈何后来的皇帝重色,被倭寇频频献上美人。

    以美人的攻势之下,倭寇国的边防线越发的朝云和王朝靠近,也就是近几任的皇帝登基,大清后宫,可惜为时已晚。

    倭寇国的狼子野心早已被滋养起来,谋划了许久等到忠勇侯卸甲归田,他们这才举兵城下。

    云和军营

    肖言坐在书案面前,仔细翻阅往年的战场的情况,他不由的抚手叹息,什么时候倭寇国的兵力这么强悍了。

    若先祖不是他长辈的话,恐怕都有扒坟的冲动,当真是美色误国啊。

    “王虎”

    “属下在”

    “你们将军追击倭寇兵可曾回来”

    “这······”

    身材高大的王虎,面上有丝犹豫,这话他该怎么回答呢,难道让他直说吗。

    肖言抬起眸子,见他这等模样,放下了兵书,声音淡淡道“怎么,本元帅的问题很难回答。”

    王虎一听,心中一慌,立即单膝跪立“回元帅的话,月将军已经回来了。”

    他这才收回视线,垂眸道“让她来营帐一趟”

    “将军这会恐怕没空,他······正与老相好交谈。”

    我的将军唉,属下不能帮你掩护了。

    闻言,肖言一愣,眉峰紧皱,微薄的嘴唇抿在一起,浑身散发着低压。

    老相好!!!

    不对,月六此刻是男子打扮。

    看样子应该是碰到京中的好友了。

    随即,他眉头舒展开,朝着贴身校尉挥了挥手,继续拿起兵书细细研究。

    王虎见状,利索的起身朝外走去,他们家元帅真是太吓人了。

    营帐内气氛有些微妙,月六屏退了营帐内外的士兵,默默的盯着眼前昔日的好友。

    “缨儿,我······”

    月六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解释,双手紧张的攥紧拳头,混迹军营久了,她都忘了该如何与女子相处。

    夏云缨见她这样,原本难过的心情顿时不复存在,红着眼眶的她,嘴角微扬“活着就好”

    言罢,她率先的张开双臂,如同以前那样,二人紧紧的相拥而泣。

    良久,月六拍了拍她的脊背,即使已经收敛的力度,依旧让她痛的惊呼出声。

    “烟姐姐,你这手是用铁做的吧”

    月六就是五年前遁死的月府二姑娘,月青烟。

    她在军模仿着男子时间长了,一时有些失言“是不是铁做的,你摸摸不就知道”

    夏云缨当真的拉起她的手,来回的抚摸,触碰到手心里坚硬的茧子,那一刻她方才明白,军营的生活并不是如她想象的那样简单。

    “今日谁值班,将军帐外的小兵哪去了”

    “将军属下给你说,你可要······”

    王虎一脸不悦的边嘟囔边掀开帘子,当看到营帐内的场景时,他再次慌了神。

    女扮男装的姑娘,一脸温柔的牵着他家将军的手,而他家将军眼里都是情意。

    “额,属下什么也没看见,属下告退”

    说着,他神情慌乱的向后退,今日是怎么了,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官职,真是有些岌岌可危。

    夏云缨与月青烟相视一笑,五年的时间或许改变了许多,但她们的友情从未变样。

    六月中旬,倭寇军正式攻打我朝边境,云和大军个个都骁勇善战,用生命筑起一道防御墙。

    倭寇军阴险狡诈,手段下三滥,时不时的夜间偷袭,搞得整个云和大军疲惫不堪。

    “元帅,在这样下去,我们没死在战场上,也会被活活累死”

    “是啊,太憋屈了”

    “元帅,直接下命令出兵吧”

    营帐中发出激烈的声音,一群三大五粗的将领们,情绪激动的朝着元帅请军令。

    他们实在是受不了,那倭寇军如同阴沟里的老鼠那么让人恶心,还不如痛痛快快的直接出兵打上一仗。

    肖言眸子昏暗不明的扫视着他们,布满血丝的眼睛,散发着威严,声音犀利道“倭寇军仅仅出动五万人就扰的我方痛不堪言,若是直接面对,在座的谁有信心击败倭寇军的二十万精兵”

    此话一出,他们个个哑口无言,先不说数量上的不对等,自从忠勇侯离任,军营散漫成性,战斗力远不比从前。

    忽然,角落一道瘦弱的身影打破这丝宁静“我带先锋小队去对面偷袭”

    众人的视线望了过去,月六再次开口出声“今夜子时,我带领先锋队从倭寇军后面袭击”

    沉默寡言的军师沈长青,他一身青袍,手握折扇,一股子书生之气,完全与营帐内久经战场的将军们不同。

    他目光如炬,直接反驳了提议“月将军,对面人多势众,此举不可”

    武将军身材魁梧,一身发达的肌肉,挤在狭小的椅子上,嗓音洪亮“沈军师,我倒觉得月将军的办法好”

    他同月六一起当兵入伍,除了一身力气什么都不会,当初被别的士兵排斥,唯有月六与之交好。

    谁为难他兄弟就是与他武仁过不去,什么破军师,柔柔弱弱的,他一拳头都能捶扁。

    旁边坐的车将军,最烦武仁这个傻大个,便出声嘲讽“武仁你脑子不好使就别添乱了,沈军师也说的是实话”

    要不是有一身力气,凭他的资历怎么能与他平起平坐,月六当年什么都不会的白面书生,如今职位同他一般,当真是可气。

    月六迈着稳健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来到大帐的正中间,目光坚毅对着肖言道“元帅,要想打破僵局,我说的办法最为稳妥”

    在场的将军们,当然也知此方法虽说冒险,若是能成必将打击倭寇军的嚣张气焰,同时也能鼓舞云和大军。

    但一个不慎,就是送命之事,他们可不想把小命丢了,家中的亲人还在等待他们回去。

    肖言昂然端坐在上位,双眼锐利的扫向他们,心虚的将领们,纷纷躲避元帅的视线。

    他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子挺拔如松,剑眉下一双璀璨寒星的眸子,眼神冷漠至极。

    “刚不还叫嚣着出兵,如今一个个怎么不出声”

    “清闲日子过久了,把你们的雄心壮志都磨没了”

    “瞧你们那怂样,就这还想升官,做梦”

    众人见他发怒,高贵带着威严的姿态让他们不敢直视,纷纷起身,单膝下跪

    “元帅息怒”

    不过二十出头的元帅,一身凌厉的气息,让他们莫名的感到心悸。

    对他还有些不服的将军们,此刻也收敛起情绪,带着一丝敬畏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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