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的时候,星沉整个人神清气爽。
手指间滑腻微凉的触感还在,星沉再看向阳台的绿植,耳朵蓦地红了,一阵心悸。
他扭扭捏捏抠着手指走到阳台,轻轻咬着嘴唇,嘴角可疑地扬了一下又一下。
“那个,你那么细那么小,原来可以长大的啊。”
星沉指尖小心地碰了碰云摞嫩枝上伸出的小触手,莫名的害羞,“昨天跟你说话怎么不理我,你是怕吓到我吗?没关系,我才不怕,你不用偷偷摸摸的。你喜欢我的话,就缠着我吧。”
他说完后,指尖碰到的那个小触手,突然晃了晃,然后身体变长了,绕着他的手指一圈圈盘旋而上。
星沉高兴地一把捂住嘴巴,果然不是梦。
天啊,师尊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太犯规了!
星沉把小小的绿植又抱又亲,“云摞,我从前养什么死什么,连仙人掌都养不活,你千万要争气,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话题进行到这里,星沉又开始紧张起来。
“那个,我要怎么养你啊,你需要吃饭吗?或者需要吃点别的东西吗?还是只洒水就够了?”
“洒水一天要洒几遍啊?每次多少升?少了你会不会渴,多了会不会淹死你啊?”
“云摞,云摞,你要是会说话就好了。”
星沉想了想,弯腰又亲了亲云摞,温柔地安慰它,“没关系,你不会说话我也喜欢你。”
触手轻轻去勾了勾他的小拇指,就像要跟他拉钩一样。
星沉宠溺地伸出小拇指跟他勾住,“好,星沉跟云摞拉钩钩,说好了,一百年不许变。”
触手高高兴兴地缩回了花盆里。
星沉去柜子里翻出一个背包,收拾了几身衣服,然后把云摞端端正正放在包里背到身上。
他想好了,现在找到了老公,那他要在原主那继父身上弄点钱,自己出去租房子住。
星沉背着包去开门,门把一拉,门没动。
再一拉,还没动。
呵,他想起来了,昨天唐芹说要饿他几天的,看来已经开始行动了。
星沉冷笑一声,抬脚“轰隆”一声把整扇门踹飞了出去。
从房间里走出来时,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唐芹站在走廊上吓得目瞪口呆。
“你你你,你怎么”
星沉朝她慢吞吞走过去,“你要是觉得你身板比门板还厉害,那你的嘴巴可以尽情发挥。不然的话,就他妈给老子闭嘴!”
唐芹吓得退到楼梯口,缩到墙边不敢说一句话。
楼下的易承传皱着眉看着楼上的动静,唐芹嫁给这个男人后就迫不及待地给自己儿子改了姓,想要讨易承传的欢心。
她后来也的确讨到了。
星沉从楼梯上走下来,易承传目光阴沉沉地看着他,但是并没有打算直接动手。
星沉发现,这个男人逼迫原主就范,可能从来没有亲自跟原主动粗,全部都是利用唐芹这个中间人。
真是恶心又狡猾。
星沉直接朝他走去,易承传感觉到不对,下意识朝后退了几步。
星沉走到他面前,开门见山,“拿张卡给我,低于五百万不要。”
易承传听到这句话像是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笑话,“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星沉:“六百万。”
“你是脑子坏了吗?”
星沉:“七百万。”
男人轻蔑地看了星沉一眼,目光上上下下在他身上刮了一遍,“你做白日梦的时候,觉得自己那么值钱吗?”
星沉轻轻笑了一声。
餐桌上摆着盘子,他拿起一个盘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男人头上砸去。
易承传躲避不及,被一盘子砸倒在地。
星沉上前跟踢垃圾似的一脚把他踢飞到墙上又摔下来,易承传一声不吭地晕死了过去。
唐芹追下来,看到这一幕抱着头缩在楼梯口尖叫。
星沉转头走向旁边酒柜,拿了两瓶酒旋开,抬手全倒在了易承传的脸上。
易承传在昏迷中被泼醒了。
星沉毫不迟疑地一脚跺在他膝盖上,骨头断裂的声响无比清晰,易承传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星沉低头,脚踩在他胳膊上,笑吟吟地问:“还觉得我是白日做梦吗?”
“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个时候还能撂狠话?”星沉不假思索地碾碎了他的胳膊,“啊,是我的错。”
“啊啊啊!”易承传的惨叫声快要掀翻了整个屋子。
星沉笑眯眯地把脚放在他另一条腿上,“七百万,让唐芹把卡拿来,现在。”
易承传疼的全身打颤,牙齿咯吱咯吱响,直到此时才认识到星沉是多么恐怖。
“我拿,我拿,你饶了我!”他痛哭流涕地用完好的那只胳膊伸向唐芹,“把我的钱包拿下来,快点,快点!”
唐芹连滚带爬地跑上楼,把他钱包送了下来。
易承传抖着手拿出一张卡给了星沉。
“密码。”
“”
星沉掏出他手机验证属实了,才松开了脚。
把卡装进兜里,星沉一脚狠狠踢向了易承传的脑袋。
他可没说给钱就会放过他了。
在易承传再次昏厥后,星沉满脸遗憾地说:“下半生就不要太清醒了,当个老年痴呆爱打人就行了。”
他目光转向旁边软倒在地的唐芹,笑嘻嘻地说:“一定要好好服侍他下半辈子哦,不能早早就死了。不然他前妻和几个儿子一定会利用婚前协议大做文章,把你踢出家门的。”
“赶紧的吧,还瘫地上干什么,不送医院马上失血过多,你的大房子就要没有了。”
走出别墅,星沉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有钱啦,我要租房子和老公在外面开始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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