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沉由着玄珞把他抱入怀里,两人滚热的躯体紧紧贴着彼此,他仰头看玄珞,戏谑问:“哪句话伤到我们沧溟长老的心了?”
玄珞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这难道不该是宝宝自己交代的事情吗?”
星沉装傻,“我可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会惹你伤心的话。”
玄珞吮住他的唇,用牙齿细细的研磨,逗得他又疼又痒。
“说完了就不承认了,这张小嘴可是要被罚的。”
星沉在他怀里笑得发抖,“沧溟长老就知道以大欺小。”
玄珞轻笑出声,“宝宝,你说这个话我会误会的。”
“……你这人脑子里面能装点正经的东西不?”星沉感到无语。
“装的都是你,还不够正经?”
“正不正经,要看穿没穿衣服。”
“啧,还真是,”玄珞很正经的感叹一声,“我脑子里的宝宝,没有一个穿衣服的。”
星沉憋着笑,踢了他一脚。
玄珞可委屈了,“你看你,累累巴巴的去捉灵兽送给从前的心上人,还跟她说那么多话。跟别人说话是温柔可亲,跟我说话是拳打脚踢。”
星沉眯眼,“差不多就行了啊。”
“看看这敷衍的态度,”玄珞摸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有没有感觉我心口凉凉的?”
星沉面无表情,“嗯,已经凉了,不用抢救了。”
玄珞也一本正经的样子,“不急,还有一位神医可医。”
“?”
“这位神医能寻得一处巢穴,四季温暖潮湿,把人放进去休养生息,能够起死回生。”
“……死滚!!!”
星沉拳打脚踢,推开玄珞转身就想跑。
没跑两步,就被玄珞抱回去,拦腰抱进了怀里。
“放开我,你这个——流氓大长老。”
星沉嘴里明明说着让人放开,嘴角却怎么都压不下去。
玄珞故意吓唬他要松开手,他怕摔到地上赶紧慌不择路的环住玄珞脖颈。
流氓大长老终于满意了。
“饿不饿?”玄珞抵着他额头问。
“哪个部位?”
“啧,小流氓。”
星沉得意的挑眉,“没办法啊,师尊教的好。”
“宝宝真是品学兼优。”
“过奖过奖。”
玄珞看着他,实在喜欢的紧,上去朝着鼻子嘴巴下巴胡乱咬了几口,逗得星沉笑的到处躲。
“肚子这个部位,饿不饿?”
星沉手掌捂着半张脸不让他咬,笑的眉眼弯弯,眼睛里像是汪着整条星河,光彩熠熠。
他点点头,“饿了。”
星沉从进了虚逻境就没正经吃东西,其实早该饿了,但是沧溟长老很补,加上没事喂他几颗丹药,硬生生让他到现在都没有饥饿的感觉。
但是饥饿真的就是一种感觉。
人有的时候嘴巴太久没有吃饭,即使肚子里面没有饥肠辘辘,但只要脑袋里出现食物的画面,就会感觉饿。
玄珞不问还好,星沉也就不往这事上想了,理所应当的觉得自己是不应该吃东西的。
但是玄珞这么一问,星沉立即就觉得,自己也是能吃东西的。
肚子立即就感觉咕咕叫了。
“好饿。”星沉搂着玄珞,声音软软的撒娇。
玄珞听着他的声音,身体没忍住紧绷了一下。
这声音太色气了,由不得人不多想。
他低头再仔细去看星沉眼睛,这小家伙睁着漂亮的眸子,一脸清澈无辜的看着他。
“小坏蛋。”
星沉眨眨眼,“师尊说什么呢,听不懂。”
玄珞无奈,小家伙迟早有一天要骑他头上耍赖。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场景,玄珞竟然还喜滋滋的。
兀自笑了笑,才垂眸去吻星沉的眼眸,星沉嫌痒,赶紧闭上了眼睛。
须臾,耳边传来了潺潺的流水声。
玄珞温热的吻还落在眼皮上,潮湿清新的空气已经扑面而来。
星沉睁开眼扭头看去,发现自己置身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只乌篷船。
这船细长窄小,此刻正平稳的飞驰在湖面上。
星沉掀开旁边的船帘,探头朝外面看去。
此刻外面正是夕阳全部落下之时,最后一抹红霞还残留在西天,照着碧波万顷。
浓重的暮色,从另一面慢慢的爬了起来,就要吹熄那最后的一抹霞光。
“这是哪里?”星沉惊奇地问。
“东域的泽国。”
星沉在脑海有限的外界知识里搜寻,隐隐约约知道是有这么个地方。
他没有来过,只是好像听说过这是一个水国,大部分的国土都是纵横交错的水网和湖泊。
他们说话的经历间隙,远处原本空荡荡的湖面,突然也出现了一些乌篷船的影子。
他们的船走得快,越往前乌篷船就越多,随着天际最后一抹霞光落下,那些乌黑的船影两边陆续亮起了各色的灯笼。
星沉发现所有船都是驶向同一个方向。
“玄珞,我们这是去哪里?”他探身趴在船头,回头兴奋的问玄珞。
玄珞坐到他身后扶住他的腰,“这么高兴?”
“出来玩当然高兴。”星沉理所应当地说。
玄珞逗他,“这么没有警惕心,就不怕我把你骗出来卖了?”
星沉白他一眼,“警惕你吗?你不用骗我也跑不了呀。”
玄珞看的心痒难耐,倾身过去胸口贴住他后背,“宝宝,说你爱我,说完了我再告诉你我们要去哪里。”
星沉侧过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声音又乖又软,甜的玄珞心口发颤。
“玄珞,我好爱你。”
玄珞捉住他的唇瓣,就着这个姿势,舌尖探过去大举进犯。
星沉软软的趴在船边,手臂无力的耷拉下去,滑落在河面上。
清澈微凉的湖水从他指缝间像游鱼一样的滑过,他侧着头,乖巧地去迎合玄珞。
直到原本散落在湖面上的乌篷船相互驶的越来越近,船头前进的方向出现了大片的光亮,玄珞才松开星沉。
“甜死我得了。”玄珞痴痴的看着他,声音叹息一般,恨不得就此把他装进眼睛里,跟自己血肉融在一块。
星沉脑中晕眩,茫茫然的看着他,似乎都没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只听到了一个死字。
“那我也不独活。” 嗓音里还有止不住的颤抖。
玄珞一愣,忽然心口重重疼了一下,“小傻瓜。”
船头大片的亮光越来越近,渐渐的照亮了他们的面容。
玄珞捧着星沉的脸庞,指尖轻轻的擦干净他唇角的濡湿。
“到了,泽国的荷花节,连开三天的水市。”
“水市?”
“虚逻境有海市,而在东域的泽国,每年的荷花节,会有一个大型的水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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